 “老去”的家乡 文/荞麦青青 故乡是人心中的牵挂，时间长了总会引起人的念想，想看看哪里的模样是否有变化，人们是否安康？一切是否安好？ 因为过年的原因，前几天在乡下溜达了一圈。上东山的路被厚土覆盖，走起来“扑腾扑腾”的感觉，只能捡着稍微硬一点的路边下脚，我以为是路不常走了都“老化”了，原来说是年前有人用挖机挖路上车了，所以看起来那种松软的黄土尘土飞扬的样子有点强烈。“地老天荒”是个什么词语，我觉得放在这里描述我看到的一切山峦景象此刻恰巧不过了。昔日排列整齐、耕种有序的庄稼地，几乎已经全部荒芜，那整块长势茂密的苜蓿地，已经被那个“串根连筋”、繁衍力和穿透力极强的“冰草”家族取代，地里成片都是它们茂密的“毛发”，只是随着冬季的凋谢而呈现出匍匐在地的形状，犹如老年人那长而密的白发，成片的铺排着，感觉世界就只剩这一种植物统治者“植物界”了!田地荒芜、荒草丛生的景象让人心中升起不悦感，地里的坟堆在哪里三五成群地静默着，或许也只有它们才能更冷静地旁观这个世界而不这么多愁善感了！我是多么想看到过去那种欣欣向荣的山川景象啊！ 下的山来，还看到了黑黑的地达菜，我们过去冬日里捡拾的那种野菜。多多少少地藏匿于山间的野草缝隙里，有的很大，感觉一副急于要被人捡拾走的样子。随后和哥哥弟弟及家人领着孩子们进的爷爷奶奶的坟院前，给他们烧了一堆纸钱，祭奠一下他们二老，爷爷去世多年，奶奶也是四年多了，看着他们此刻“相偎”在大自然这块优美地形的怀抱中，不免也觉得人真正的归宿能这样也挺好！由于修路征迁的原因，村子里的一些村庄都变得不一样了，有的被拆掉了，有的大门紧锁，有的由于年代久远房屋失修，而显现出落败的样子来。再看看庄间的人们，也是佝偻着脊背的渐渐老去的人们，中年人亦是不再年轻，小孩儿们也是不太多见。 我家的老屋子也是静默不语，以前父母在家的时候，里外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我总觉得这房子像是会说话样的，也有心灵支柱在那里，现在只是静静的待着，像一头年迈了的毛驴一样，当你望着它的时候，它眼角泛着昏黄的光回望着你，让人感觉既可怜又心疼！再看看与邻居的围墙，一边已经像是娃儿们的豁豁牙，豁了这块，又缺了那块的。唯一对面完整的就是Chai家的那栋二层小楼，白白净净，一副在没落之中富家小姐的姿态！ 我们要被安置的村民楼也是矗立在不远之处，是新时代的新气象。国家的政策也是好，在大家修路征迁的基础上让农民伯伯也可以住住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满足他们对物质更高层次的要求。但是对征迁，我和村民们一样喜忧参半，我的忧是不希望失去故乡原来的面貌，还是小时候那样的院落能守到老，即便修缮也是要守着它到老，唯一的喜是能走上宽阔的柏油马路，不用坐车像摇摇车的那种感觉再现。时代在进步，人的心也被矛盾所夹杂，希望故乡发展又不希望它彻底改头换面而面目全非。  想着想着，或许此刻无人能懂我心了！  荞麦青青，原名党小娟，现居兰州，文字爱好者，也喜欢唱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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