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留过学的人几乎都端过盘子，在国内生活，你端过盘子吗？是读书的时候勤工俭学？还是走上社会后为生活所迫？ 01 我读大学的时候，做过街头促销、超市促销、家教，唯独缺少了端盘子。我自认做不了服务型太强的工作，酒店、商场的基层工作不适合我。 我的普通话虽然讲的不错，但是语速快，拼音四声不分，做不了电信客服之类的工作。 我有位同学大学毕业后，在北京做过半年的饭店服务员。餐饮业每天下午有半天的假期，她可以趁机游览北京的人文景观。 我端盘子可没有她这么轻松！ 那一年，我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事，给一家酒水公司做调研时客串过服务员，调研的对象是饭店的客人。 期中有两家饭店，我隔三差五过去报到，和老板、服务员、厨师打得火热。 一家饭店的老板娘特别和气，和我情同姐妹，我和他们吃同一锅饭，累了，就到她的卧室休息。 我们谈天说地，海阔天空，她告诉我他们夫妻关系一般，餐饮业鱼龙混杂，时间久了，男人就不学好。其实老板人不坏，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沾染上一些恶习。 她了解到我大学毕业后找工作并不顺利，收入也不高，更加待我如亲人。 得知我父亲曾在江城武汉服兵役，她特别兴奋地说：我哥哥也在武汉当过空军，你回家问问，他们是不是同一届的战友？ 她家有个上小学的女儿，很喜欢缠着我一起玩。 我不是个特别有眼力见的人，再加上志不在此，饭店的很多工作也不会做，做市场调研之余，我偶尔会在吧台帮忙算算账，给客人点餐，老板夫妇觉得我脑瓜灵，心算快，普通话讲得也好，更加高看我一眼。 这家店是夫妻店，除了后厨的几个小伙子，前厅除了他们夫妻，还有一个兼收银、服务的女孩——小周，小周大大咧咧，性格非常爽朗，她做的工作很杂，给客人点餐、泡茶、间或陪酒、陪唱、陪跳…… 小周过了适婚年龄，尚未婚嫁，老板夫妻给她介绍过不少男孩子，一个都没有成，她喝酒，喝醉了就哇哇大哭，男孩子都受不了她。 因为烟酒的腐蚀和生活的不规律，她的皮肤很粗糙，已经是化妆品掩饰不了的痕迹。 那个冬天，我无处可去，打着市场调研的幌子，几乎常驻他们家饭店。 年底的时候，老板还给我结算了一部分帮忙的费用。嘱咐我：年后，你再过来，工作不好找，就在我们家做事吧！ 春节过后，春暖花开，我的境遇有了好转，无缘再去叨扰他们。多少年过去了，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好不好？他们家的饭店是不是升级换代开酒楼了？ 02 我和另一家饭店熟悉是因为一个女孩，当时，我和那女孩算得上朋友，我们是在人才市场找工作时认识的， 她在饭店做服务员，她的老板是个心地特别善良的人，每次在她失去工作时，总是第一时间收留她。 众所周知，广告公司的工作就是出去跑业务，跑不来业务，开不了张，就吃不上饭。 名义上，我在外面做市场调研，实质上，是在寻找更好的发展机会。 好在市场调研就在饭店里，针对形形色色的客人，我的一日三餐算了有了着落。我跟着那女孩一起做事，和她的老板、同事都熟络起来。但是我这人天生愚钝，至今没有学会饭店包间餐桌上的折花怎么折叠。 这家饭店没有自己的坐台女，坐台女都是外面的人，傍晚的时候聚拢过来，顶着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等着客人挑选。 我天生脸皮薄，混迹于这两家饭店，我的脸皮渐渐厚了起来，和三教九流的人都能聊上几句。 害羞成不了气候，尤其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生存。 客串服务员的日子，我还认识过一个做酒水业务的女孩。高挑的个头，留着一头披肩发，骑着一辆单车，穿梭在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饭店和商超。 酒水销售铺货容易，结账难。跑酒水业务的男孩多，女孩少。 有时候，我看到她在一家饭店待一上午，一分钱也要不到，到了中午饭点，就沮丧地离开。 偶尔，我们各骑一辆单车，停在亮起红灯的十字路口，我们从没说过话，打过招呼，但一个眼神的交汇，一个微笑的传递，我们懂对方的不易和坚持。 英雄不问出处。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十年前，我们在哪里，十年后，我们变成了什么模样，谁能预料呢！ 我有一位同事，早些年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伴舞，后来去保险公司跑业务，再后来就做了媒体人。 她刚开始不会写新闻稿，就跟在一位大咖屁股后面端茶递水，买早餐。她最初写的文章，被上司改头换面，她连署名的机会都没有。 渐渐地，她写的文章，编的版面就得到了总编和读者的认可，有了自己的名气，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踩踏的无名小卒。 如今，国内的大中小城市早已经不是清一色的中餐厅，即便大学生勤工俭学也不必局限于中餐厅，西餐厅和快餐厅的环境和客人素质更适合大学生打工。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国外有哈佛学生开出租车，国内有北大学生卖猪肉，复旦学生卖茶叶蛋，端个盘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世上没有虚度的岁月，人这一生至少有一次端盘子的经历，餐厅是一个微型小社会，在这里你可以尝尽人情冷暖，看遍百态人生。 作者简介：徐俊霞，媒体撰稿人，笔名：海风，微信公号：海风讲故事（ID：haishangfeng2016)一个有血有肉真性情的女子，与你一起分享最走心的文字，最接地气的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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