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作品由建筑师李斌提供) 昨晚圆月悬天。孩子说“那是满月”。和我一起的大人们,仿佛行走在艳阳高照的沙漠之上。除了热,便是无边无际的月光了。每个人都换了角色似的,溶溶月光的童话,仿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眼前,尽是各自中年需要面对的诸等困惑心事。 越是这样的时候,人们越是倾向六便士的现实,而头上的圆月,则是“不务正业”。但越是这样的时候,圆月才越发显得可贵,仿佛“别了许久,不甚思念”,进而大呼小叫,心生欢喜。 多年前,还在“续书堂”的时候,便唱起《再回首》。热爱的毫无理由,向往的无病呻吟。总以为,它是姜育恒创造,借了一个小女生的口,挥洒在一个周四夜晚团队活动上的视听甘露。可在多年后的今天,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飘洒在“续书堂”上空《再回首》的夜晚,注定是历史性的。在确定历史性的同时,所有曾经的想法看法,竟那么酸涩,肤浅。 在酸涩和肤浅的判定中,充满了多少年少的轻狂,又充满了多少人生的苦困,别离的伤感,回首的叹息,欲罢不能……甚至,小舟划过,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清浅;约人相见,再也堆积不出一副完整的笑脸;在四季轮回的暑夏中,不曾感知提醒生命过往的鸣蝉。 在生命的通道中,人生总有一次,至少有一次,关于病入膏肓生命的遇见。我没有看见,并不代表绝情。我看见了,并不意味着“即将改变”。在相识无多的遇见里,因为“我的”“你的”,究竟有多少“视而不见”,有多少“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撼人场面,又有多少“不崇道德大旗而忠人皮自然”的良善。 天热,容易犯困。天热,也容易迷糊。既然这些问题计算起来,有如登山,索性,趁着不惧休眠的时节睡觉。只有睡着的时候,美梦才会来到。 待我醒来,昨夜的圆月行至西天,明星如人,陪在身边。父亲已从他乡回到故城,与他的老伙计们,孩子初学般认真,拉起二胡,敲板,吹笛,抚琴……美其名曰:“排练秦腔曲牌,时刻演出比赛。”全然忘记了退休,年龄,体力,劳神,诸等事宜。那秦腔曲牌,虽有悲凉之气,但不乏感染之喜。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xiaoguchenai 摄影|文学|思想|旅行|篮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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