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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只源於傷痛 | Alberto Giacometti

 森雅艺术馆 2021-03-01

微店:森雅艺术馆

视频号:森雅艺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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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erto Giacometti by Man Ray

贾科梅蒂(Giacometti,1901~1966),瑞士超现实以及存在主义雕塑大师,画家。1901年10月10日生于博尼奥,1966年1月11日卒于库尔。早年画过素描和油画,成就最大的是雕刻。作品反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普遍存在于人们心理上的恐惧与孤独。

在1920到1930年代的巴黎,工作室是交易必备的地方。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艺术家都将自己的工作室打造成一个神秘的地方,以至让买家、经销商、艺术家、作家和外界去谈论和拜访。迈克尔·佩皮亚特(Michael Peppiatt)2010年的书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迷人的视角去解读贾科梅蒂(Giacometti)的工作室。

Alberto Giacometti by Bill Brandt

关于贾科梅蒂画室五件你不了解的事

1.1926年,年轻的艺术家贾科梅蒂突发奇想在希波吕忒街(Hippolyte)46号创建了一个工作室,工作室很小并且黑暗,空间大约只有20平方米。他曾告诉一位美国记者:“我计划只要条件具备就搬走,因为它实在太小了,只是一个洞”,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他的余生都在那里度过。作者迈克尔·佩皮亚特相信这些简陋的房间“会给失去希望的人予安慰”,由于它具有黑暗的环境贾科梅蒂很喜欢在那里工作。贾科梅蒂的母亲对还是孩子时候的他说过“你喜欢阴影”。
2.鲜为人知的是1959年这位艺术家邀请过女演员玛琳·黛德丽(Marlene Dietrich)会面。在当地的一家巴黎咖啡馆会面之后,黛德丽参观了他的工作室。据说他爬下一个斜靠着他正在创作的雕塑的梯子与她交谈,她后来回忆当时的谈话时说:“是如此悲伤,如果在那个时刻可以哭的话,我都要哭了”。他们还在其它一些场合一同出现过,他写给她的一封信在苏富比的拍卖中拍得了25万美元。
3.贾科梅蒂在1966年逝世时,他的工作室中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作品。佩皮亚特称这个工作室是一个“重复失败的仓库”,他后来写到“鉴于贾科梅蒂留下的图纸的数量,人们有理由相信他的手从未停下来过”。





4.不像同时期的其他艺术家,贾科梅蒂的工作室并未收藏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手工制品或者其它收藏品。取而代之的全是他自己的作品、纸,有时是模特儿以及来参观的人们。美国指挥家克拉夫特(Robert Craft)在1965年描述他工作室的陈设是“一张破旧的桌子,一个大暖炉,一株从地板下长出的像中世纪奇迹的小树”。

5.诗人塞缪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定期参观贾科梅蒂的工作室,他与贾科梅蒂在1937年相遇,并在梦帕尔纳斯(Montparnasse)成为了知名的酒友。贝克特在讲到这位艺术家时说:“对他来说事情是无法解决的,但这也这是他继续下去的理由”。佩皮亚特的书探索了这位艺术家和这位诗人美学交汇的途径,他还写到他们都喜欢同一个妓院。



贾科梅蒂的艺术创作方法在于他以纯粹视觉的观看为切入,对距离与空间中的实存的反反复复的痕迹痕迹的描摹,在存在与虚无的遮蔽与解蔽的构成境域中不断切近艺术的真实。这里,通过视觉与观看、距离与空间、存在与虚无和真实这四组关键词,来更好地来切近贾科梅蒂艺术的本身。

一、视觉与观看

“一件令我真正有兴趣(去做)的雕塑,对我而言,是一个让我记录眼中的外在世界的手段??或者甚至可以说,今天它只是我认识自己眼中的外在世界的手段。”

“我在绘画或者现在做雕塑的时候,总尝试让我的[画和雕塑]与摄影的视觉方式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们尝试用与摄影不同的方式去看世界,一切都会变得新鲜、陌生;因此,为了让自己明白看到的东西,我必须画画和做雕塑。”

“当我们从近处观察一个人,我们会由上至下、由下至上打量他;我们不会也不能够衡量他的宽度。相反地,我们走得越远,他会变得越宽。当他整个人都进入了我们的视野的时候,他达到最大的宽度。不过,这光景,他已变得很细小。”

二、距离与空间

“我用人体模特做参照,做出了一些只有三厘米高的小雕塑。我做这些小雕塑有点儿身不由己。连我自己也莫名其妙。我开始时是做大的,到最后却变成小的。在我眼中,只有小的才相似。我后来才明白:只有当一个人走远了,变得微小的时候,我们才可以看到他的全身。

在1945年中,我希望继续做大型的雕塑。可虽然我那样想,我的人物最终都变得瘦兮兮的。理由很简单:我们越接近一个物件,它在我们眼中因透视原理而缩小了。我那些人物之所以瘦,是因为他们的宽度在我眼中缩小了。”

三、存在与虚无

“现实主义在于原样摹写一只杯子在桌子上的样子。而事实上,你所摹写的永远只是它在每一所留下的影像。你永远不可能摹写桌子上的杯子,你摹写的是一个影像的残余物。当我看一只杯子,关于它的颜色,它的外形和它上面的光线,能够进入我每一次注视的,只是一点点某种很难下定义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通过一条小线,一个小点表现出来。每次我看这只杯子的时候,它好像都在变,也就是说它的存在变得很可疑;因为它在我的大脑里的投影是可疑的,不完整的。我看它时,它好像正在消失??又出现??再消失??再出现,它正好总是处于存在与虚无之间。这也正是我们所想要摹写的。”

四、真实

“对我来说,真实比绘画更有价值。人比绘画更有价值。绘画史是观察真实的方式演变的历史。提到真实,我想说明我自己的看法:内在真实与外在真实的分别纯粹是修辞上的,因为真实是由所有层面上的相互关系编织而成的。”

“[真实]藏在深处,美妙但充满危险,他们必须紧紧抓住事物的表面;可他们越对表面用力,真相的深度就越大??因此对话形成了一个永恒的运动,永不停止。”

“有时候[真实]会显灵般出现,可当我要把她抓住的那刹那,却又失去了她的踪影,必须从新开始?就是这追追逐逐,使我不断跑,不断干活。”

“真实仿佛躲在一层层薄幕后面,扯去一层,又有一层,一层又一层,真实永远隔在一层薄幕后面。然而我似乎每天都接近一步。就为这缘故,我行动起来,不停息地,似乎最后我终能够把握到生命的核心。”

《贾科梅蒂的画室》哲思摘录


我理解的孤独并不是指悲惨的情境,而是隐秘的主宰力量、深刻的不可交流性,对一种无懈可击的独特性的朦胧的认识。

我是孤独的,因而被带入了一种必然性,反对这必然性,您就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我只是我所是,我就坚不可摧。是我所是,且毫无保留,我的孤独认出您的孤独。


美只源于伤痛。每个人都带着特殊的、各自不同的伤痛,或隐或显,所有人都将它守在心中,当他想离开这个世界感受短暂而深刻的孤独时,就隐退在这伤痛中。


或许由于我的目光和汽车的速度,它们每个神态都被如此快速地勾勒着,在旋动图案中被如此快速地捕捉到,以至于每一个神态都向我显现出来,因为孤独有了更新鲜、更不可替代的特征。——他们几乎不可能认识到,所有的存在都涌现在一个伤口中,它把他们带入孤独。我曾穿过伦勃朗描绘过的一个城市,在那里,每一个人和物都在他们的真实中被捕捉到,真实将造型之美远远地抛到了身后。


我想说,要想对一张脸建立审美的认识,就必须拒绝历史的认识。 
每个物体都创造了无限的空间。 
不管是谁,假如他从未惊叹于这种孤独,就不懂得绘画之美。如果他声称懂得,就是在说谎。


你的伤口呢,它在哪里? 
我思索着,那个隐秘的伤口到底在什么地方,掩藏在哪里呢?当人们伤害了他,侵犯了他的骄傲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躲在这样的一个伤口里。这伤口变成了良心,在膨胀,充盈。所有人,在准备变成这个伤口本身的那一刻,变成隐秘而痛苦的心灵的那一刻,都懂得返回这个伤口中。


或许由于我的目光和汽车的速度,它们每个神态都被如此快速地勾勒着,在旋动图案中被如此快速地捕捉到,以至于每一个神态都向我显现出来,因为孤独有了更新鲜、更不可替代的特征。——他们几乎不可能认识到,所有的存在都涌现在一个伤口中,它把他们带入孤独。我曾穿过伦勃朗描绘过的一个城市,在那里,每一个人和物都在他们的真实中被捕捉到,真实将造型之美远远地抛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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