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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你看懂了红楼梦里的风月了吗

 九天揽月123 2021-03-01
好知青冢骷髅骨,

便是红楼掩面人。

  01  

今天的定场诗很简单,只有两句。它不是书中的原文,而是来自庚辰本在第十二回的一条批注。说贾瑞在第一次照风月宝鉴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立着一个骷髅,旁边一条批语便说:

所谓“好知青冢骷髅骨,就是红楼掩面人”是也。作者好苦心思。

所以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就是这面镜子——风月宝鉴,讨论完了,你自然明白了批书人为什么说“作者好苦心思”了。

前面我们说了红楼梦为什么叫红楼梦,红楼梦为什么叫石头记。其实红楼梦还有个很重要的书名——风月宝鉴。

那红楼梦为什么又叫风月宝鉴呢?

我们先看看风月宝鉴是什么?

风月宝鉴,是一面镜子。

它是渺渺真人也就是跛足道人的宝物。这个宝物只出现了一次,就是只出现在在第十二回贾瑞的故事里,似乎这宝物是为贾瑞量身定做的,但依然没能救了他的命。


(87版电视剧贾瑞正照风月鉴)

奇怪的是而贾瑞在书中也只存在了两三回,连配角男都不是,就是把贾瑞的故事全删掉了,也丝毫不影响红楼梦的故事情节发展。以至于刘心武等红学家认为,贾瑞的故事是曹雪芹年轻的时候写的,就叫风月宝鉴,后来写红楼梦的时候,觉得风月宝鉴的故事放着可惜了,就加进来了。

刘心武的这种解读纯属想当然,他根本没有看懂风月宝鉴的寓意,不明白作者的极苦心思。如果只是一个硬插进来的可有可无的小故事,那风月宝鉴为什么倒成了红楼梦的另一个书名呢?书名应该要统领全书的中心思想和故事全局的吧,比如红楼梦、石头记,这两个书名完全符合这个标准。

那是不是说风月宝鉴就不配做书名呢?

当然不是,风月宝鉴完全有资格用作此书的书名。那为什么后来没有当做书名流传呢?

  02  


那是因为这个书名,太显眼了、太刺目了,让人很容易发现书中隐藏的真相,而给无数的人带来杀人之祸。因为在清朝,就因为这两个字,引发了很多荒唐而又血腥的文字狱。这个两个字,正是“风月”二字!

或许你会说,风月二字怎么啦?不就是风花雪月嘛,红楼梦不就是一部风花雪月、风月儿女的小说嘛。书中也说了,风月宝鉴的主要作用,就是让红尘男女,戒妄动风月之情。

如果你这么想,你又被作者骗了。红楼梦表面上说风花雪月、风月儿女,这是假,这叫假语存(贾雨村)。而真相、真事则隐藏在背面,这叫真事隐(甄士隐)。就像这面叫风月宝鉴的镜子,它的正面,是一位魅惑人心的美人,但这是假象。贾瑞不信邪,偏偏要看他的正面,结果陷入假象,把命丢了。而镜子的背面,却是一具白骨森森的骷髅,这才是真相!

正所谓好知青冢骷髅骨、就是红楼掩面人。红楼掩面美人,是虚幻,是假,她们都去了太虚幻境;而现实中,她们都已经是累累白骨,这才是真。所以书中又说: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那风月的真相是什么?

我且问你,风月如果组成成语,除了风花雪月、吟风弄月、风月无边之外,你还会想到什么?

肯定有人脱口而出:清风明月

没错,清风明月!

你想到了,当时清朝的人也会想得到,只是想到了也不能随便说,说了也不能随便写,否则就会翘辫子!因为清朝有人拿这两个字写入诗中,结果掉了脑袋!这就是清朝很有名的一类文字狱——清风诗案。

  03  

据说一位叫徐骏的家伙,写了一首诗,诗中有这么两句: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清朝统治者就认为这是在讥讽他们没文化,就把他抓起来咔嚓了。

其实呢,他被咔嚓,不只是这两句诗,还有很多,但大多是和明月清风有关,其中最有名的就有:

明月有情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

在他的诗集里找出了很多这样的反诗,于是被雍正皇帝认定是大不敬而斩立决。


这还不算完,更惨的事还在后面,那位十全老人乾隆上台了,这位英明神武、风流倜傥、文武双全的大猪蹄子,一生最爱的就是装风雅、装逼甩文,一是爱在中国历朝历代的艺术瑰宝上乱盖章乱留言;二是写了四万多首打油诗,一首没传下来。他可以乱写,但别人就不可以。他一生制造了160多起文字狱,数万人遭遇无妄之灾。

活人不放过,死人也绝不轻饶。这不,徐骏死了几十年了,还是被他拉出来开棺戮尸,后人被处斩,徐骏诗集里提到的朋友也一个个跟着遭殃。当时的文人是吓得不敢作诗写文了,转而去研究金石、古董、考据学去了。

即便如此,乾隆皇帝连古诗、典籍、图书也不放过。乾隆借修四库全书之名,查缴禁书竟达三千多种,十五万部还多,焚毁的图书超过七十万部。中华古典文化,几乎毁于一旦。中国就此进入万马齐喑的蒙昧麻木的时代。而在地球的另一边,一个新兴的彻底改变世界格局的国家已经诞生,那就是美国。

当然,说徐骏的诗句,是“讥讪悖()乱之言”,也不算冤枉。他诗中清风明月的寓意太明显了,只要能读书识字的,都知道是指清朝、明朝。

徐骏出生时虽然明朝已经亡了,但他的父亲是徐乾学,和一帮明朝遗老走得挺近,又是著名反清人士顾炎武的外甥。徐乾学这些江南文人,谁不怀念明朝呢?看到杏花烟雨的江南,沦陷于关外胡人之手,别说是徐骏这样的江南世家文人,就是普通汉人,谁不锥心痛恨呢?事实上反清复明的思潮和运动,是贯穿整个清朝的,直到民国时孙中山等人,最初加入的洪门,也是反清复明组织。

  04  


了解了这个时代背景,我们再看风月宝鉴,会不会觉得细思极恐呢?

原来风月,不只是风月儿女,而暗指清风明月,也就是清朝、明朝。

宝鉴就好理解了,宝贵的借鉴。什么借鉴?唐太宗李世民有句名言: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所以,宝鉴,就是宝贵的历史借鉴。

什么历史?当然是清风明月的历史,就是明亡清兴的历史。作者就是要告诉读者,不要忘了这段历史,要以这段血泪历史为借鉴。

或许你认为这完全是牵强附会,作者写小说时根本就没那么想!除非能在书中找出直接证据!

要直接证据真的很难,我反复说了,清朝文字狱太变态了,作者是用三代九族的身家性命在写作。尽管如此,作者还是看似不经意间留下了诸多线索。比如红楼梦在传播过程中,从来没有用过《风月宝鉴》这个书名,但作者依然绕着弯地告诉你,这本书有一个叫风月宝鉴的书名。

再比如,依然是在第十二回,说贾瑞照了风月宝鉴的正面,沉迷于王熙凤的美色幻象不能自拔,就精尽人亡了。而他的叔叔婶婶贾代儒夫妇,哭得是死去活来。贾代儒大骂:

是何妖镜!若不早毁此物,遗害于世不小。

接下来的笔墨就更奇峭了,贾代儒命令家人将风月宝鉴架在火上烧!只听见镜子哭道:

“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

有意思吧,风月宝鉴是能开口说话的。而茫茫大士也就是癞头和尚的宝物,就是那个通灵宝玉,也是会开口说话的,只可惜通行本把这些情节都删掉了。

贾代儒命人把镜子架在火上烧,古代是铜镜,不用锤子砸烂,却拿去烧。这事有点蹊跷,但勉强也说得通。真正奇怪的是庚辰本在这里的一条批语,说:凡野史俱可毁,独此书不可毁。

贾代儒烧的不是镜子吗?怎么就变成书了?独此书不可毁——此书自然是指风月宝鉴。所以风月宝鉴,不只是一面镜子,更是一本书。什么书?当然是史书!前面一句说了啊,凡野史俱可毁,独此书不可毁。意思是这本书不是野史,是正史!如果毁了,那后人就只知道野史,只知道风花雪月的浪漫,而不知道清风明月的血泪了。

作者和批书人的这种忧虑并非是多余的,经过无数次文字狱之后,在清朝就真的没多少人记得那段历史的真相了,人们记得的,不过是一些野史:
  • 比如李自成将福王朱常洵,生吞活剥煮成了福禄宴;

  • 比如张献忠屠川杀了七千万;

  • 比如吃糠喝稀的时代被说成是康乾盛世;

  • 比如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广州惨案、大同屠城等,史书绝口不提

直到清朝末年时,这些历史材料才从日本朝鲜传来,与之一同传入的,还有被清朝禁毁的《天工开物》等科技农业方面的书籍,这也更坚定了孙中山等革命者一定要推翻清朝的决心。

可惜啊,直到今天,依然有很多人误读风月。比如台湾的蒋勋,就将红楼梦当做风月儿女小说,读得美轮美奂,一部民族血泪史,硬是读成了风花雪月的小资文学,还被无数的文艺青年奉为圭臬。

而那些大红学家也不遑多让,将作者用血泪写成的红楼梦,硬是解读成了满清贵族大家庭的家长里短。作家刘心武更是在百家讲坛,堂而皇之地往红楼梦里加入满清皇宫秘史,竟然把“日月双悬照乾坤”,说成了是乾隆皇帝与康熙废太子的儿子弘皙之间的皇位之争!

真是荒谬至极!

  05  


不说别的,月,在红楼梦对应的是日吗?


(▲ 明月梅花一梦,这梦便是红楼梦)

日、月在书中从来就不是对立敌对的关系,而是并列的关系。日月一起是明,大明的明!只不过崇祯自杀,北方沦陷,日没了,只剩下月了。也就是只剩下南方的南明在苟延残喘。

到后来南明也没了,连月也没有了。千千万万的汉人,只能对着天上的明月悲叹: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既然“月”对应的不是“日”,那对应的应该是谁呢?

是风!风对月,清风对明月,所以叫风月宝鉴。

要是日对月的话,那就是日月宝鉴了,而不是风月宝鉴!

很多人还是认为我是胡说八道,因为书中很少提到清风,你怎么能说风代表是清朝呢?

书中是没怎么提到清风,但经常提到东风,而且有意思的是,两大女主,对东风的态度截然不同:

林黛玉是怨东风,她写的很多诗里,都充满了对东风的怨恨。薛宝钗是赞东风。

最明显的对比就是填柳絮词的时候,林黛玉说: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薛宝钗却说: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

最后干脆说: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那东风跟清朝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大有关系。很多人不知道,清军当时入关时,也是做足了舆论宣传,他们是打着为崇祯皇帝吊丧、为大明复仇、消灭反贼李自成的口号入关的。并把自己的行为比作是紫气东来。

吊诡的是,2004年,沈阳隆重举行“紫气东来,纪念清军入关三百六十周年”的庆典。但人们都忘了,清军入关三百六十年,也是明朝灭亡甲申国难三百六十年啊,原来在朝鲜在台湾,有个太阳节,就是悼念甲申国难的。因为太阳是明朝的象征嘛。

或许你会说,不是月是明朝象征吗?你刚才还谈风月呢。

明朝商船上的太阳旗)

其实日、月,都是明朝的象征。所不同的是,在明亡之前,太阳才是明朝的象征。不信你看明朝留下来的那些画,不管是明朝军营里,还是明朝的商船上,挂的都是太阳旗。如果当时有国旗的话,太阳旗就是明朝的国旗。比日本的太阳旗早几百年呢。据说中华民国的国旗青天白日旗,就有明朝太阳旗的渊源,也算是某种程度的反清复明吧。

最后要郑重声明一下:本人在此大谈什么风月历史,并非是要算历史旧账,搞满汉民族对立,我只是在尽可能还原红楼梦的真相。我不算什么明粉,当然对清朝也粉不起来。但请注意:清朝的好坏,都是当时的满清统治者做的孽,与现在的满族同胞,没有半毛钱关系。今天,无论满、汉、藏、蒙、维、回,五十六个民族,都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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