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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奇案:婆婆虐待儿媳,当成牲畜折磨,自灭一家五口,害人害己

 一枝独秀2603 2021-03-02

清朝末年,常州城内有一刘姓人家,户主刘金发。刘金发年过五旬,妻子胡氏四十岁,夫妇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叫刘宝,女儿叫刘凤。刘金发在上海洋行供职,每月寄银钱回家给胡氏用度,刘家因此家境殷实,算得上是小富之家。

刘金发之妻胡氏,年轻时长得颇有姿色,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美中不足的是两个颧骨长得格外高耸,目露出尖芒。娶妻之前,刘金发的姨父与胡氏同村,于是告诫刘金发,此女眼藏凶光,恐以后日月,她不克其夫,也会克其子的。

刘金发的姨父是一位相士,在当地有些名气。刘金发心中有些忐忑,但是此女子非常聪明,特别擅长操作,治家办事,井井有条,超过一般弱女子。刘金发看中了胡氏的精明能干,心中暗想相士之言不一定可信,胡氏颇有姿色且有才干却是看得到的。刘金发于是托媒人下了聘礼,将胡氏娶回家中。

成亲之后,刘金发与胡氏相处和谐,日子过得十分安稳。不出几年时间,胡氏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儿子起名叫刘宝。胡氏很有本事,家中所有田地家务全由她一个人操持,刘金发一点也不用操心。儿子长大之后,刘金发带着儿子一起去上海挣钱,家里的事情全部交给胡氏处理。

刘金发与妻子胡氏成亲20多年,并未出现克夫克子的情况出现。可是问题还是出现了,儿子刘宝长大之后聘定了张家的女儿张晓晓为妻。张家女儿与刘宝从小定的娃娃亲,可是张家女儿长大后越长越难看,长得还不如婆婆胡氏。张晓晓幼时丧母,后来其父又娶了一个老婆,张晓晓与继母感情非常不好,经常闹一些矛盾冲突,关系十分紧张。

张晓晓在家没有人管得了她,自小养成了飞扬跋扈,任谁也不怕,独来独往的脾气。张晓晓性格顽固、牛犟、鬼心眼也多,招人厌恶。小时候就和弟弟妹妹们合不来,兄弟姐妹之间经常吵架。继母拿她没有办法,只巴不得她早日出嫁,离开这个家。张晓晓成年之后,继母赶紧张罗婚事,并通知刘宝从上海回来迎娶张晓晓,刘家于是按照约定迎娶张晓晓。

胡氏见张晓晓长相还不如自己,且性格古怪、脾气乖张,张家的嫁妆又少得可怜,心中后悔不迭,当初就不该许下这桩娃娃亲。胡氏是个要强的女人,打心眼里就看不上儿媳妇。在新婚大礼的那天夜里,婆婆胡氏就指桑骂槐,各种看不上和嫌弃。儿子刘宝虽然觉得媳妇长相不佳,却也没有表现出对媳妇有多厌恶。尽管婆婆胡氏在找茬生事,小夫妻之间并未出现矛盾。

新婚蜜月一个月后,刘宝假期结束返回上海复职,家中只剩下了婆媳二人和小姑子刘凤。小姑子刘凤性格也是狡狯得很,她也嫌弃嫂嫂长得难看,对张晓晓极为厌恶。在家中,小姑子总是找茬来中伤这位新媳妇。张晓晓初入刘家,并未察觉到婆婆和小姑子对自己的态度,还想着要和她们二人处理好关系呢。结果,张晓晓渐渐发现这个家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三个女人性格都很要强,都很执拗,一个也让不得一个。最后矛盾终于爆发,张晓晓与小姑、婆婆水火不容,相互诟骂,最后还发展到了动起手来。刘家周围的邻居,大多是些士绅人家,见到刘家婆媳关系闹得如此离谱,都暗暗叹息家风不正。

张晓晓见与婆婆和小姑子矛盾紧张,她们母子二人联合针对自己,在家中实在难以呆下去,于是便收拾行李回娘家去住几日。张晓晓心里明白,即使回家她也是不受欢迎的人,回去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自己。

结果不出她所料,张晓晓回家之后,弟弟、妹妹和继母都指责辱骂她,说她嫁出去没多久就被婆家驱逐回来,丢了张家的脸面。张家的人,都不曾有人同情安慰她一句。

张晓晓在婆家受气,回娘家后又不被待见,她没有什么文化,又不知道如何联系丈夫,让丈夫帮自己出气。久而久之,两头受气的她心情郁结,精神开始出现问题,她一会儿大哭失声,一会儿狂笑不止,好像这些情绪连自己也无法控制。张晓晓精神失常,娘家人更加厌烦她,本来就巴不得她嫁出去,如今又回来而且还精神失常了,家里人的厌恶更上一层,恶声相骂不止。

张晓晓在娘家呆不住,又返回夫家来。张晓晓返回夫家,婆婆胡氏对她更加苛刻。邻居们见婆婆胡氏行为过分,于是便前来相劝:“张晓晓再不好,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不是,但终究还是刘家的儿媳妇,不要太多责备更不应该去折磨她。”

婆婆胡氏说道:“我也不知何故,反正一听到儿媳妇的声音,就觉得不舒服,见了面更是觉得厌烦。我都担心她什么时候会把我害死呢。不知道我生前做了什么孽,竟有如此报应。”

在邻居们的眼中,婆婆胡氏虽然是个女强人,但平时待人接物还算和气,与邻居们相处也不错,还时常吃斋念佛,却不知为何对儿媳妇如此苛刻、狠毒,简直恶劣得犹如蛇蝎一般。婆婆胡氏表面和气,内心却如此狠毒,着实令人感叹人性的复杂和令人发指。

冬天到来之后,胡氏让儿媳妇光着身子躺在一间空房子中,胡氏把空房子中所有的东西移开,只留给她一床破被子,用以蔽体。胡氏终日不给张晓晓饭食,还和自己的女儿在门外笑话谩骂张晓晓,任意取笑羞辱于她。

到了吃饭时,胡氏和女儿刘凤吃过之后,把剩下的饭盛上一碗从窗户撒进去,地上撒得到处都是饭粒,张晓晓不愿意吃,也很难吃到。张晓晓已经精神失常,婆婆胡氏用棍子逼着她把饭粒捡起来吃掉,犹如对待狗猫一般。

张晓晓年轻,一碗饭怎么吃得饱?而且还是撒在地上的饭粒,没有一点油水。这一点饭吃不饱,张晓晓实在饥饿难耐,竟然撕开破棉絮,将棉絮吃掉充饥。日子一久,张晓晓变得不成人样子了,枯瘦干瘪,形同槁木。即使如此,小姑子刘凤还不停地奚落她,骂她平日里跋扈,今天怎么像狗一样了?怎么神气不起来了?每一句都骂得很难听。

到了这种程度,张晓晓虽然精神出现问题,却还是不肯低头。婆婆怒不可遏,拿着鞭子进来就打,如同鞭打牲畜一般。张晓晓被打得嚎叫连连,身上血痕累累,体无完肤,几近死亡。邻居们见状,深为此感到不平。

但众人害怕去管了又连累自己,因此最多只在口头上谴责一番罢了。有些人上门劝说婆婆胡氏,胡氏就瞪起眼睛说这是她们的家事,其他人不要多管闲事。如此一来,婆婆更加虐待张晓晓,似乎恨不得让邻居们都看到一般。

如此严重的事情,刘家父子远在上海却不知情。张晓晓被折磨自此,已经不成人样。不久之后,张晓晓受寒过度,皮肉冻裂,奄奄一息。令人惊诧的是,婆婆竟然让小姑子烧红铁棍,烫灼张晓晓下体,张晓晓昏死过去,只剩下了一口气。

邻居们实在看不下去,于是便一起去张家告诉张晓晓的遭遇,给张家父母施加压力。邻居们说,若张家父母再不管张晓晓死活,则与禽兽无异,邻居们将一起去县衙控告。张晓晓父母无奈,只得去县衙告官。县令陈鼎带着衙役赶往刘家,打开空房子后,看到张晓晓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形同鬼魅一般。陈县令见状,让衙役立刻将胡氏和小姑子一并押去县衙审问。

押解胡氏和小姑子的衙役还未出门,张晓晓就在房中断了气。更惨的是,衙役将张晓晓抬起,她的两只脚一下子掉落在地上,身上疮疤累累,死状惨绝。围观的人,无不感到心酸落泪。陈县令见状非常气愤,决定严惩胡氏和小姑子刘凤,以儆效尤。

陈县令传唤证人,又亲验张晓晓之尸,对胡氏和小姑子的歹毒做法非常震惊愤怒,因此判处胡氏和小姑子重责30大板,胡氏被判处徒刑七年。小姑子被杖责30大板后,被县衙进行训诫数月。

张家母子和兄弟姐妹,对女儿不管不顾,甚至横加指责谩骂羞辱,让张晓晓无路可走,最终将她逼疯。陈县令感叹,张晓晓再有多么跋扈,张家人也不该如此对她。人心都是肉长的,对张家人的冷血和残忍,张父、张母杖责30,其余兄弟姐妹处训诫。

胡氏被判处监禁,在狱中仍然大骂不止,认为自己冤枉无罪,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刘家父子得到消息赶回常州,发现家中竟然出现如此惨剧。刘金发在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心中懊丧无比,最终产生厌世情绪,离家出走。几天之后,他的尸体在河边被人找到。

刘金海之子刘宝,得知妻子被迫害致死,从此郁郁寡欢,不出几月就一命呜呼了。刘家只剩下小姑子刘凤,但她的名声已经臭烂,原先许配的夫家退了婚约,将她赶出家门。小姑子刘凤只得四处流浪为生,最后冻死在常州城郊的一处破屋子里。监狱中的胡氏,在得知家中变故之后,心中懊悔不已。最后,她在狱中咬断舌头又撞墙而死。

自此以后,刘家一门五口家破人亡,无一人活下来,家境殷实的刘家自此灭门。陈县令将刘家财产变卖,所得银钱将刘家人悉数埋葬,剩下的银钱则捐给了义学和赈灾。

古语有云: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天下间竟然有胡氏这样狠毒的人,其心真真如蛇蝎一般毒辣。张家父母和兄弟姐妹,也是够冷血、够无义,活生生逼疯了亲人,将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晓晓个人也有原因,她自小失去母亲,性格变得孤僻、跋扈和执拗,这是她性格的悲剧。但她的错罪不至死,是恶毒的婆婆、为虎作伥的小姑、心狠冷血的父母兄弟葬送了她的性命。张晓晓的命运何其可怜,何其令人痛惜。

自此,清代虐媳奇案,宣告结案。

参考文献:《清代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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