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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雪峰专栏】幸福的感觉

 泊木沐 2021-03-02

每个人的命撑控在自己手中,人的成功其实就是一种感觉,而且是自己的感觉。是由你对生活的认可度决定的,不论你的生活是什么样,只要你感觉满意,感觉好,就是幸福。无论你的工作是什么,只要你自己认为有些方面做得不错,就是成就感。

我的同学中,有当大官的,有当小官的,有做企业当大老板、小老板的,有当大教授、小教授的。毕业39年后的今天,闭关在家,细细品味,其实人生哪一位算得上成功?

中国人有一条传统习俗,读书是为取仕,所以当官算成功是无疑的,当官就是祖坟冒青烟,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多数人也喜欢当官,因为他喜欢那种你们都听我的,围着我转的感觉。所以也就乐此不疲,处心积虑几十年不觉得累,这就是幸福。当官的人,无论当大当小,是百分之百有成就感的。

做老板的白手起家,越做越大,钱越来越多的感觉,我虽然没有体会过,但那一定很爽。也许他们仍然勤俭持家,这并不是不追求奢华,而是有钢用在刀刃上,集中资金把企业做大做强,标榜我有多少多少资产,以追求社会影响与精神快感。在这种快感的刺激与驱使下,日常企业的繁杂事务,都不会觉得烦恼,这就有幸福感,也是成就感。

大学当教授的更是每日有学生前呼后拥,稳定可观的薪资,可以支配的高昂科研经费,优雅的生活状态,论文在国际一流期刊发表,著作出版,以及好为人师那种感觉,也很刺激 ,最有成就感。

还有起早贪黑几十年背单词学外语的,每天呜了哇啦与外国人交流,在外国人的公司给洋人当差。比较一下,你们都说国语,我讲外语,从中能体会出与众不同,体会出比给国人打工的特殊与高贵,幸福感也会油然而生,有幸福感也就有了成就感。

人无论做什么事,只要喜欢,感觉就好。我废寝忘食,读书习字,没完没了的笔墨耕耘,废了不少笔墨纸张,也乐在其中。我自己也经常发问:是为了名吗?既不参加活动、展览,也不吹牛、宣传,哪里能有名。是为了钱吗?虽然有字画作品,但不是“名人字画”没人出钱收藏,更没人发给创作经费。那是什么原因?就是一个字“爱”,就是“有瘾”。

人无论做什么,只要上了瘾,又能保持持续做下去,自然觉得过瘾,就有幸福感。人的欲望是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会赌的人又有条件每天赌,也是幸福的;如果赢比输多或逢赌必赢,那一定就有了成就感。

其实细想起来,真正的幸福,和高居什么职位,拥有多少资产,认识不认识外国人都没有关系。因为无论做什么事,在别人眼里也许是光鲜的,说起来总是轻巧的,可过程本身,却决不轻松。

那么真正的幸福是什么样呢?过去有一种人最自在幸福,就是渔人。渔人的特点是房子跟着人走。过的是一种避世隐身,垂钓江河的大自在生活。《庄子》杂篇中的《渔父》,通过“孔子”与渔父的对话,讽刺儒家欲以仁义来教化天下的积极用世观,而“渔父”则是庄学的化身,他提倡顺化一切。这两段对话中的渔父形象,都突出任运自然的思想。渔人的生活好在哪里?渔父词有云:

乾坤为舸月为篷,

一屏云山一罨风。

身放荡,性灵空,

何妨南北与西东。

又云:

一任孤舟正又斜,

乾坤何路指生涯。

抛岁月,卧烟霞,

在处江山便是家。

其实牧人的生活也是这样,我小时候在内蒙古过的就是一种披云啸月,牧马采山的生活,无忧无虑,正所谓“世上更无羇绊事,壶中别有自由身。”今日回想起来仍然激动不已。

现在的人无论高官厚禄,别墅名车,其实就是一条无形的绳索,你在拥有、享受的同时也是尘缘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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