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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酿的酒出品 文编辑/留凌轩 在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背景之下，诗坛历史上鲜有女诗人，诗歌还是男诗人的主场。寥寥无几的女诗人，如同昙花一现般，在诗歌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如今时代背景不同了，讲究男女平等，诗歌不再是男诗人的专场演出，甚至巾帼不让须眉，女诗人在诗坛的分量，越来越重，例如本文要说的这位，在现代诗坛中较为活跃，且热度不减的女诗人——余秀华。 诗人的心思是细腻的，就是对于身边的一草一木，也观察入微，历史上很多诗人爱花，例如杜甫。“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便是出自杜甫之手，其实不仅仅黄四娘家养花，杜甫在自家寒舍中也养花，杜甫养的是什么花呢？——蔷薇。 杜甫这般介绍自家的蔷薇："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 没错，余秀华的这首诗，也是写蔷薇，只不过余秀华的这首《雨蔷薇》，不仅仅只是一首咏物诗。这首《雨蔷薇》，是余秀华在2021年发表的第四首诗，水平如何？让我们一起来欣赏下吧： 余秀华的这首诗，难度极高，看似很难理解，其实只要对蔷薇花有些许了解，并代入花的角度去读这首诗，又能恍然大悟。 这首诗，可以分为四个小节。 第一小节。“注定是要遇到雨的，而且临近了秋天”，这里并不是说蔷薇花的凋谢，蔷薇花的花季很长，一直开到仲秋，“注定是要遇见雨的”，而蔷薇花遇到了雨，除了被打落些许花和叶之外，雨后的花瓣更加红润，更加美丽。临近秋天了，也就意味着蔷薇花的花季，也快结束了，是蔷薇花将开完最后一个花季，这里为下文埋下伏笔。 笔者很喜欢“它的香跑了一段路就阔落起来，遇到江汉平原的云”，蔷薇的花香气很浓郁诱人，花跑了一路，是横向的，通过后文可知，云是纵向俯冲的，二者相交在空间上形成了冲击力，是一种壮观的美，当然，这也为下文“交叉的路口”埋下伏笔。 “总是要古色古香的，爱情有斑驳的阴影。”蔷薇是自古以来的佳花名卉，所以说是古色古香的。这里作者侧重描写了蔷薇花在地上的倒影，因为蔷薇花花枝丛生，倒影是斑驳的，值得注意的是“爱情”二字，也为下文埋下了伏笔。 总而言之，第一小节不仅仅构建出蔷薇花的诗意，而且埋下了三处伏笔，这种写法十分之高超。 第二小节。第二小节将蔷薇花拟人化，给了蔷薇花以生命。“它叹了口气，光阴易老”，蔷薇每年都开花，而这一季的秋天要到了，所以它感叹光阴易老。虽然说今年的花季所剩不多，但是这丛蔷薇，还是奉献了自己最后的力量，努力地开着。所以“它给出越来越多的力，从肌肉到骨头。”。至于从“起初的幸福，到越来越沉重的哀叹”，笔者认为是形容枝条上的花开和花落，因为蔷薇是不断地盛开，凋零，再盛开，再凋零，盛开和凋零同时发生。 第三小节。最难理解的还是这句“在几个十字交叉的路口，一起车祸在酝酿”，现实生活中的路口，不可能出现几个十字交叉的，这里是描写蔷薇的影子，蔷薇的叉枝倒影在地上便是十字。“一起车祸在酝酿”，也不是指代现实中的车祸，而是只花叶的影子，在掉落时重合了。这一小节将光影的动和静，描绘到了极致。 “云朵有俯冲之势”，这一句不仅仅对应上文，而且将读者的视野，从影子上拉了回来，因为要到第四小节收尾了。 第四小节。作者在第二小节，已经将蔷薇拟人化了。所以要读懂第四小节，则要开始代入蔷薇的视角。“哦，我的人，他没有站在路中央”，这里可以理解为蔷薇所期盼来观赏它的人，没有站在蔷薇的倒影之上。因为蔷薇喜欢开在乡间小路边，也可以理解为没有站在路中央观赏它。 那么，蔷薇有多久没有见到自己期盼的人呢？至少一个花季。对于蔷薇而言，一个花季就是一个朝代。“他喜欢不同的朝代”，也就是说，这丛蔷薇，在之前的花季时不时见过那个人，而这个花季则没有遇见。 那人又到哪里去了呢？蔷薇自言自语道：“他……喜欢幽暗巷子里的枪声和红颜色”“枪声和红颜色”，代表着战场，当然也不是真正的战争，从上文埋下的伏笔可以知道，这里指代情场。也就是说，那人追求爱情去了。值得注意的是“幽暗巷子”，蔷薇喜欢阳光，幽暗巷子里没有蔷薇。 “我像个白痴说出这句话”，这里不仅仅是形容蔷薇，而且是作者的独白。都言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余秀华的这首诗，写得非常有水平。 您的支持就是，点个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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