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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青牛有力任舒张(19.3)

 临观山水 2021-03-03

三日后,一场大雪降下,龙虎山白雪皑皑,庄严肃穆,便如整山戴孝一般。张天师吩咐于是日火化同门遗体,入土为安。面对熊熊烈火,众道徒先跟随天师念永生咒,希望同门灵魂不灭。火化后,道徒收集起所有骨灰,装在同一个大木盒里。张天师亲手盖棺,唱道:“天是棺材盖,地是棺材板。喜怒哀乐事,尽在棺材里。”随后命众人将骨灰散在山水之间。

众同门又悲又怒,无念上前对张天师道:“天师,少林禅宗和藏佛喇嘛教与我玄门自来并无过节,这次与叛军来残杀我同门,不能就如此善罢干休。”张天师道:“喇嘛教与少林寺都是门人前来,其掌教之人未必知情。”无熵道:“少林寺派心境前来,那心境乃少林方丈心空身边之第一红人,若说心空老和尚不知此事,断不可能。”张天师道:“汝等之言,我岂不知。只是此事若一个处理不当,必然引起三大教派之大纷争,短者数年,长者数百年,天下将无宁日!”

无涯道:“天师,此事不应大举,也不能善罢。不如先书信两封,分头送到少林方丈与吐蕃国师处,若他俩都不知情,必然会给我们一个交代;若他俩事先知情,则看他们如何处理,再来决定对策。”张天师道:“也好。事情已经发生,若会浮上心头,没必要强加抑制;以后之事不管怎样发生,也没必要患得患失。他们佛教讲究因果报应,我们道家信奉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作恶之人,上天自会惩罚他。”无念道:“天师教训的是。”

翌日,张天师和无涯商议道:“无崖子,吐蕃国师与你曾经相交,若他事先知情,断不至于派弥都这等二流角色,因此我认为国师必不知情。”无涯道:“天师之言,甚是有理。”张天师接着道:“因此,吐蕃喇嘛教那边,我打算派个清字辈弟子,将书信送到就是了;而少林寺那边,方丈心空多半是参与了此事,果真如此的话,送信者只怕会有危险。”无涯道:“天师所虑极是,既如此,师弟我毛遂自荐。”张天师道:“无崖子,之所以同你商量,就是希望你走这一遭。少林寺虽号称武学正宗,但内家功夫与我道家还相差甚远,这是其最大之弱点。或许后世能出个武学奇才,为其修补,如此才能内外兼修。只修外攻不修内功,只怕是他们如此利欲熏心之根由。”无涯道:“少林寺即便内外兼修,若不修心,仍旧枉然。”

张天师点点头,与无涯走到庭院,道:“庭中花开花落,天上云卷云舒。世事如花海浮云,花海迷慧眼,浮云遮望眼,望眼难看穿,看穿即道德。”无涯静心听讲,不敢插话。张天师接着又道:“单打独斗,心空绝不是你对手,就怕他们结阵困你,你要做好准备。”无涯道:“天师放心,我会见机行事。就算群僧结阵来斗,我要走的话应该也不难。”张天师点点头道:“你去,我放心。”无涯道:“深感天师信任,小弟我定不会坠了本教名声,也定要向少林寺讨回公道。”张天师又怕少林僧有厉害佛法,遂交给无涯数道天师符,并传授其相关咒语,然嘱咐其不可轻用。

又两日后,张天师等送天师之子张颐(道号清虚)与无涯出发。清虚年过四旬,乃张天师长子,在“清”字辈中,超人一等。张天师此次派他去,一来希望他在游历中增长见识;二来可与藏佛喇嘛教互相切磋,增广学识。

清虚此去,确实丰富了很多人生经验与宗教哲学,并与吐蕃国师吐罗多智结为知己。而吐罗多智在知道弥都等人竟然背着自己去龙虎山作孽后,大发雷霆,下令追回弥都等人之度牒,不准再做喇嘛。清虚知道青、藏一带之人,笃信喇嘛教,大多数男子都生而愿做喇嘛。因此弥都等人所受到之惩罚,在藏地乃奇耻大辱,遂对吐罗多智道:“国师,此罚太重。弥都法师等只是受了奸人蛊惑,去我龙虎山滋事,并非本心。国师罚他等面壁思过则可,还请归还度牒。”吐罗多智道:“道长器量深厚,不加怪责,但老衲有此劣徒,实在汗颜。还请道长回去后,上复张天师与无崖子道长,深表老衲之歉意。”然后对弥都等喝道:“还不快过来谢过清虚道长!”弥都等忙上前致歉、道谢。吐罗多智又道:“罚你们面壁三年,以赎前愆。”弥都等跪拜谢恩。数月后,吐罗多智御剑来到龙虎山上清宫,亲自向张天师与龙虎山众道赔罪,双方遂放下此事不提。

却说无涯自离开龙虎山后,时而御剑,时而陆行,一路无话。好在此时郭子仪与史思明之大军都在邺城(包括今河北临漳县西、河南安阳市北郊),邺城地处邯郸之下,而少林寺在河南登封,地处中岳嵩山,洛阳之东,与邺城相距甚远,因此一路之上并未遇上大股流窜之兵匪。

在路非止一日,无涯终于到了嵩山少室山。他先在山下借问土人,方知今日已是十二月廿三,大年转眼便至。无涯问明路径后,取道上山,因心中有事,也无暇浏览风景。巳牌时分,无涯来到少林寺山门外。少林知客僧见他道家装束,信步就走进寺内,想起方丈月前吩咐过凡是道士入内一律留意之言,忙上前拦住无涯,问道:“请问道长从何而来,光临敝寺,有何贵干?”无涯笑笑道:“贫道一来,大和尚就知有何贵干,看来是等候已久了。”那知客僧不乐道:“小僧为何要等候道长?”无涯笑道:“不是你等我,而是贵寺方丈在等我。”

那知客僧还未反应过来,无涯忽然提气,朗声道:“龙虎山道教正一派张天师座下无涯,前来拜会少林方丈心空大师。”无涯知此来难以善罢,于是先声夺人,他这一下使足了真气,少林寺各院内之铜钟登时嗡嗡作响,寺内群鸟惊飞。

那知客僧虽未当其冲,也被震得头昏脑胀。他大吃一惊,心中害怕,转身便舍命往大雄宝殿跑去。当时方丈心空大师正率众为一大户人家做法事,忽听得无涯之声音传来,暗道一声“终于来了”,然后对众僧道:“如是因,如是果。你们随我来。”众僧听得无涯内力如此深厚,不禁相顾失色。

无涯在山门内等候,耳听得寺内人声鼎沸,知是众僧在召集人手。不到一刻钟,便见一年约六旬之老僧居中,众僧拱卫,年纪都在四旬以上,当是寺内“心”字辈之高僧尽皆出动,但去过龙虎山的那几僧却不在场,应是重伤未愈。中间那僧正是方丈心空,他一出来,知客僧便上前低声禀报,心空虽不动声色,但实不知该如何招呼,只得上前道:“无涯道长,不知来我少林寺有何贵干?”

无涯仰天大笑数声后,道:“贫道素居江南,久仰中原少林寺威名,也久仰方丈大师盛名。”心空见他奉承自己,一时不知何意,但颜色稍霁道:“不敢当。”谁知无涯摇摇头道:“然今日一见,大失所望。”心空还未发话,旁边一僧怒喝道:“你这个臭道士,什么意思?”心空忙道:“心明师弟,不得无礼!”那僧虽出言不逊,但无涯暂时不想理他,只道:“心空大师,一个月前,贵寺心境大师率五名少林僧,与史思明手下叛将胡杀,残杀我教中同门一百九十八名,香客信徒三十四名,你今日却问我有何贵干!难不成贫道真是来久仰你的?”心空方丈听罢,心中也自有愧,然道歉之言却说不出口,只道:“然则无涯道长意欲何为?”

无涯见他毫无悔过之心,心里暗暗叹气,摇头道:“贫道此来,正要请方丈大师去龙虎山向我死去之同门赔罪。”先前的和尚心明上前喝道:“你说去就去?你说赔罪就赔罪?那我心境师兄惨死在张天师手上,又当如何?”无涯索性张狂到底,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仰天道:“那是他咎由自取!”心明大怒,喝道:“今日叫你有来无去!”说完,挥舞着韦陀杵,直奔无涯。心空忙道:“师弟,不要鲁莽。”话虽如此,但并不阻拦。无涯暗思今日在此有理也说不清,若不耀武扬威,则少林寺必不肯屈服。他表面上好整以暇,实则暗运玄功。

心明一杵袭来,无涯以掌为剑,凝气为刀,倏忽之间,朝心明一掌拍出。心明正要一杵捅破无涯之胸腔,忽然感到一股强大之气场迎面而来,呼吸为之困难,眼睛也无法睁开,动作不禁为之停顿。等他睁开眼时,但见无涯一脸轻蔑之笑容,正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之韦陀杵,却到了无涯手上。心明大吃一惊,忙使鹰爪功夫,抓向无涯之天灵盖。无涯看准来路,忽然抬手,竟把韦陀杵塞回到心明手上,然后发力将心明之鹰爪推回,动作之利落,力道之恰到好处,彷如送过去的一般。心明莫名其妙,手持韦陀杵立在当地,满脸尴尬之色。

无涯仍旧懒得理他,而故意言语刻薄地对心空道:“方丈大师,贵寺待客之道甚为欠妥。贫道远道而来,怎么说也是张天师之师弟,且代表着天师来此,就算是当今圣上面前,也当赐坐。而贫道在此不但无座,若非学过三招半式,只怕就要血溅当场。”心空听他说话挤兑,且偏于刻薄,不禁来气,道:“道长口口声声,说自己只会三招半式,而举手之间就击败我心明师弟,摆明是藐视我少林。”心明见师兄说及,又羞又恨,恨不能地上有个洞可钻进去。心空说完走上前来,示意心明退开后,道:“我少林寺不可被人如此小觑,还请道长赐教。”无涯道:“既然方丈大师有此雅兴,贫道来此所谓何事?自然乐意奉陪。”

忽然另两僧也一起下场,其一道:“无涯道长,老衲心清,与方丈师兄、心恒师弟三人新练了一套阵法,想趁此良机,向道长请教。”原来他俩见无涯内力已臻化境,单打独斗的话,方丈多半不是对手,因此要一起上阵。这其中玄机无涯岂能不知,但他自破解了弥都等喇嘛之“六合童子阵”后,于武学上又多了一重领悟,此时正想印证,于是欣然接受挑战,道:“能得三位高僧同时赐教,幸何如之。”

心空方丈口喧佛号阿弥陀佛,一声“得罪了”,余音未了,忽然心清、心恒从左右扑上,与心空方丈同使般若掌,分别袭向无涯上中下三路。无涯左手划弧,使阴阳八卦掌;右手成爪,使分筋错骨手之势,同时从巽位移到震位,这一下既避开了下路之袭击,也化解了上、中路之危。心空见一招落空,又是一招“穿云裂石”,双掌斜飞,向无涯拦腰斩去。心清与心恒一跳离位,一跳坎位,继续挥掌夹击。无涯倏地窜入中宫,避开心清、心恒之同时,迎面与心空对了一掌,无涯身子晃了一下,心空却退了三步。无涯抓住良机,右手忽使弹指神通,向处于坎位之心恒弹去,同时起左脚踢向在离位之心清。心恒见无涯指力强劲,破空击出,自忖无法抵挡,只好闪身避开。那指力御空而去,击在心恒身后之铜钟上。铜钟“嗡”地一声,登时碎裂。

数招过后,无涯便知心空等人的武学修为竟然要低于死于上清宫之心境,心中不觉对心空方丈多了一丝同情,暗道:“或许是心境自视过高,不把方丈心空放在眼里,因此在外面胡作非为也未可知。”但想到心空方丈却并不愧疚,心中还是来气。如此你来我往,正所谓“棋高一着,缚手缚脚”,无涯不管是内力、轻功,还是速度,都要胜过三僧,因此虽然三僧奋力合击,他却往往能凭借轻功与速度化险为夷。约一炷香后,无涯已与三僧各对了七八掌。三僧初时不觉有它,但随着对掌次数之逐渐增加,慢慢觉得经脉有些不畅。原来无涯对掌时虽未出全力,但却加了巧劲,专伤对手之奇经八脉。三僧越打越觉得难受,一百招过后,渐渐连呼吸都开始有点困难。场外众僧见形势不妙,又有两人加入战团。无涯浑然不惧,几次对掌后,后两僧也开始感觉不适。不久加入战团之少林僧多达七人,心空方丈见仍不能取胜,不禁心中着急。

原来那少林寺虽然创寺日久,但一直以来修内功的不多,修法术的更少,心空虽是方丈,但法术上的造诣却不如心境。此时的少林僧多是修炼大力金刚指之类的外功,在内功上有大修为的,也就三五人而已。心空方丈知本寺僧人内力上远不如无涯,有心施展法术,却又怕道教法术厉害,心中迟疑再三,天人交战一会后,觉得还是以佛教颜面为重,遂退出战团,不得已焚香拜请佛教四大金刚前来降服无涯。

无涯正随心所欲,忽见五台山秘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峨眉山清凉洞法力无量胜至金刚、须弥山摩耳崖毗卢沙门大力金刚、昆仑山金雫岭不坏尊王永住金刚齐至,笑道:“方丈大师太看得起贫道了,竟请下四大金刚前来!”泼法金刚临凡,怒目睁睛,道:“方丈何事召唤?”心空方丈道:“龙虎山正一派道长无崖子恃强凌弱,还请众金刚合力擒之。”四大金刚听罢,静极思动,遂纷纷走上前来,欲将无涯擒住。

无涯见金刚不分青红皂白,心中动怒,遂请出一张张天师传授的天师符,念动五雷法咒,召请五雷神下凡。天雷神、地雷神、水雷神、神雷神、妖雷神应召而来,问无涯道:“法师相召,所为何事?”无涯道:“佛教禅宗少林寺日前受贿于叛贼史思明,屠戮我玄门弟子与平民信徒两百余人。弟子前来为讨公道,却被众僧为难。如今少林方丈还请下佛教四大金刚,欲为难弟子。还请五位雷神相助。”

天雷神听罢,怒对四大金刚道:“汝等身为佛教金刚,何以如此纵容佛门子弟滥杀无辜?”四大金刚原本不知就里,此时听无涯言说,不觉理亏,问心空方丈道:“方丈大师,这位法师所说,可是事实?”心空方丈不敢隐瞒,但金刚与天神在前,又不敢承认,只好将过错全部推给死去的心境,道:“那都是老衲之师弟私下胡作非为,人乃是史思明之部将所杀,跟老衲与少林毫不相干。”

无涯见其无耻地撇清,道:“心境忝为少林弟子,又是方丈大师之师弟,怎能不相干?”四大金刚听罢,心中都明白是少林寺错在杀人在先,而五雷神法术高强,斗法殊无把握。大力金刚与其他三金刚低声商量了一下,遂向众人拱手示意,道:“我等来得鲁莽了,既然我佛家有错在先,我等不便插手,就此告辞。”心空方丈见四大金刚告辞而去,大为慌张。

天雷神见四大金刚告辞,遂问无涯道:“法师,少林僧无端杀害二百余道徒与平民,几与妖孽无异,可需要我们兄弟将其五雷轰顶?”无涯道:“多谢五位雷神解围,不过此时若是诸神帮忙,少林僧定然心中不服,可能还要造谣我道家天神欺负佛家和尚,是以还是由弟子自行解决的好。”天神道:“如此甚好。我们兄弟无事不可久离神位,先行告辞。”无涯道:“恭送天神。”

心空方丈见五位雷神回归天庭,心中稍安,但对付无涯,却仍是没有把握,只得再次焚香,拜请十八罗汉前来相助。那托塔罗汉苏频陀尊者甫一降临,见一道与众僧搏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宝塔扔出,朝无涯砸来。无涯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来不及作法,只好以仙剑抵挡。但听得“噗”地一声,各自弹开。也不知那宝塔什么材质,好在双方都未损坏。托塔罗汉见一介凡人竟然能挡住自己之宝塔,大感恼怒,欲再次发威,幸好骑象罗汉迦理迦尊者将其拦住。

无涯得此空隙,忙道:“诸位罗汉既然已断除一切烦恼,不再受生死轮回之苦,如今修行圆满,便应引导众生向善,为何在此善恶不分?”托塔罗汉见其竟指责自己,不禁怒道:“道士,我如何善恶不分?”无涯已不愿重复,遂再用一张天师符,作法请出北天门玄天上帝荡魔天尊门下四大元帅,分别为治世无当大元帅、丹陵圣火大元帅、皎陵圣水大元帅与黑脸兜须大元帅。

四位北天门护法元帅一见这阵势,都甚感不平。丹陵圣火大元帅首先问道:“法师为何在此?”黑脸兜须大元帅性子稍急,喝道:“十八罗汉乃西方佛祖亲传弟子,为何与少林僧围攻我道教弟子一人?”托塔罗汉嘿嘿冷笑,道:“黑炭,你也太瞧得起这个道士,竟说我等围攻他一人?”黑脸兜须大元帅怒道:“托塔罗汉,本神长得黑,却不是给你取笑的。”言罢,长须为箭,朝托塔罗汉射去。托塔罗汉不敢大意,遂以塔为兵。长眉罗汉阿氏多尊者见黑脸兜须大元帅以须为箭,怒道:“偏你的胡须能用,我的眉毛便不能用?”遂以长眉为链,横扫向四大护法元帅。

眼见得双方不问情由,遂成混战。双方都身怀绝大神通,嫌寺内无法施展,遂都飞在空中,十八罗汉各显神通,四大元帅俱有法宝,直杀得天昏地暗、日色无光。酣斗良久,治世无当大元帅见难以取胜,遂拔出玄天上帝荡魔天尊所赐之巡天神剑,准备大开杀戒;而丹陵圣火大元帅亦去除天尊所赐之玄天金印,意欲要将十八罗汉打入地狱。

巡天神剑与玄天金印一旦祭出,十八罗汉顿感压力巨大,托塔罗汉之宝塔只一下,便被金剑击得粉碎,而看门罗汉之禅杖、布袋罗汉之乾坤宝袋、过江罗汉之经卷、举钵罗汉之金钵等,俱敌不过金剑一击。丹陵圣火大元帅见诸罗汉之宝贝俱不堪一击,遂将巡天印抛在空中,欲将诸罗汉困在幽冥之中。

降龙罗汉迦叶尊者与伏虎罗汉弥勒尊者乃佛祖释迦牟尼之得意弟子,在十八罗汉中修行最高,此时见诸位罗汉情势危急,遂舍身上前。那玄天金印乃玄天上帝荡魔天尊亲自所炼,不要说妖魔,就是神佛也难以抵挡。只一下,便打得迦叶尊者与弥勒尊者一佛出世,险些打出原形。丹陵圣火大元帅待要再次催动,忽见一位老僧将诸罗汉推开,欲独自承受玄天金印。丹陵圣火大元帅虽不知其来历,但见其轻易就将十八罗汉拉开,可知其修行无量,遂加大打击力度。而同时治世无当大元帅之巡天神剑,亦往那老僧身上招呼而去。

只见那老僧突然打坐在地,以光光的头颅承受神剑与金印之攻击,刹那间,但见其顶阳骨上一片火光,身周金光四射。这一下就打得那老僧佛光万丈,现出丈六金身,左有阿难尊者,右有揭谛,前有韦驮尊者护法。那金身佛忽地双手一招,竟将巡天神剑与玄天金印收去。四大元帅吓了一跳,定睛细看,见他竟是燃灯上古佛临凡,心中都不禁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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