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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馨没想到，这天直播只来了30人，更没想到他们把工作室所有瓷器一抢而空。 一共50单，她打包发货了一整天。第二天顾不上休息，她又开始通宵设计新作品。 周馨今年26岁，是景德镇陶瓷大学研二的学生。因为抖音，她短暂的学生生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陶瓷集市摆摊的大学生，变成直播间里的带货主播，面向千万网友介绍自己的陶瓷作品。 暑期两个月，周馨卖出了1300多单，是之前在集市摆摊销量的100倍。这边工作室的作品刚出来，那边直播就能卖光，供不应求。 借助抖音平台，为周馨的艺术生涯打开了新的大门，也让更多年轻人爱上陶瓷这门古老的手艺。 这一切都是一条抖音视频“惹的祸”。 1 一次意外的走红 今年5月17日晚，周馨发了条视频，吐槽一个景德镇陶瓷大学生最常见的苦恼：在集市上蹲守一整天，一件作品都没有卖出，晚上还要把瓷器原封不动搬回学校。 视频发出一天，播放量突破了135万，被抖音网友点赞2.5万次。 周馨的视频让很多网友第一次知道景德镇还有个陶瓷大学，更多网友被这位乐于自嘲的可爱大学生打动，直接鼓励她在抖音直播卖自己的作品： “原来景德镇陶瓷大学就是专门做陶瓷的吗？” “我去景德镇就喜欢买学生做的，创意无价” “开线上小店吧！我想买你的作品。” 一个月后，周馨开始在抖音直播，就有了文章伊始那一幕。 直播成功，给了周馨很大的信心。她开始在抖音分享更多自己的作品，每条视频下面，都有回复不完的评论，她只能置顶一条“请大家来我直播间”。 但只要一开直播，工作室的瓷器就被抢购一空。周馨不得不“求助”其他做陶瓷的朋友，在直播间推荐他们的作品。 两年前，周馨和男朋友叶翔创立“大鱼瓷活工作室”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小型成功来得这么快。 在大鱼瓷活工作室里，至今摆放着他们的第一件作品——一条“有梦想”的陶瓷鲸鱼，深蓝色的脊背和雪白的肚皮，眼睛弯弯，嘴角露笑，头顶一朵白云。 周馨给工作室命名为“大鱼瓷活”，希望她和叶翔也能像这条鲸鱼一样，“即便身在海底，也要拥抱蓝天”，勇敢追求自己的艺术梦想。 但大学生创业这条路不好走，缺资金、没资源，尤其周馨做的是陶瓷艺术。 传统的陶瓷艺术创作者展示自己作品的方式，只有办展览一种。但举办展览需要大量时间和金钱，大学生能举办一两次个展已经很难得，很多默默无闻创作者可能一辈子也办不了展。 没有展览，辛苦创作的作品就无法被人看到，更别提卖自己的作品。 在抖音直播之前，周馨的买家主要是从景德镇陶瓷集市摆摊等来的，一周一次。 偶尔运气好能遇到“大客户”，一些瓷器商人或收藏家会在集市上寻找艺术性较高的瓷器作品，看上了一种款式，下单定制成套作品。 去年10月18日，周馨参加景德镇春秋大集的摆摊活动，遇到一位来自香港的艺术品收藏家，一口气把她摊位上的作品全买下来了，一分钱都没有砍。 周馨至今记得那位收藏家对她的鼓励：“对待好的作品，就应该用合适的价格。” 但这样的买家可遇不可求。运气不好的时候，蹲一晚上，一件也卖不出去。算上路费和各种成本，去一趟125元，一件瓷器几十到几百不等，亏本而归是常有的事。 周馨还很“挑客户”，不仅需要买家懂艺术，还需要他们有耐心。因为他们工作室做的，不是一般的瓷器。 2 大学生创业太难了 2014年，周馨刚进景德镇陶瓷大学，选的是“陶瓷艺术”专业。和“陶瓷设计”专业不一样，前者更看重学生的创作能力。 说白了，要把瓷器当作艺术品来做。 相比常见的家用和工业瓷器，周馨做的艺术陶瓷对技术要求更高，比如，一些不规则形状的艺术瓷会用到大量切割工艺，这意味着作品的失败率极高。同样一只盘子画了十个，烧出来一个也不成功，太常见了。 周馨最经典的作品之一，是一条陶瓷金龙鱼异形盘。盘子形状由圆形切割而来，制作时要把原本的圈足切开，过程中极易碎裂，刚开始做时，十件里有七八件会坏掉，一年后周馨做得熟练了，损坏率降到十之二三，之后再未下降。 周馨创作的陶瓷金龙鱼异形盘 这个作品的创意，恰恰来自一次碎瓷。 2016年，周馨在运输途中磕坏了一只盘子的素坯。这只盘子直径1.2米，成本要1000多元，只磕坏了一个小角就不能用了，周馨觉得可惜。她手工把盘子锯成两半，又切成金龙鱼的样子，用青花分水的技法画上鳞片。 这其中的每一步，都充满失败的可能。未经烧制的盘子又大又脆，切开或绘制过程中只要造成了一点点裂缝，烧制过程中就会产生更多裂缝，进而失败。 但这次创作十分成功，这条鱼也成了工作室的镇馆之宝，也打开了周馨的思路。原来盘子不仅可以做成圆形，还能做成各种形状。她设计了一个系列形形色色的十几种鱼，形成“年年有鱼”系列。 周馨“年年有余”系列作品中的一部分 但创新并非次次顺利。 第一条金龙鱼做好后，有买家看了觉得很好，一下子订购了6只金龙鱼盘。周馨再次制作时，却发现很难做出第二只金龙鱼。拉坯、切割、绘画，每个环节上都可能出现问题。 第一次她用一个月时间绘制出6条金龙鱼，烧制后发现全坏了。之后她又用一个月画了10条，只有三条是完好的。 技法难度高、失败率高，尽管做出来的件件是精品，但也意味着工作室产量低（这里最好补充工作室的产量数据）。 这也让他们对客户的要求“高”了一些，买他们的作品要热爱艺术，还要有耐心等。 “对方不是急单，能给我们一两个月时间我们才会去做。不然失败率高，别人等的也心累。”周馨说。 好的作品，需要遇到真正懂的人。但只靠线下集市和可遇不可求的展览，对周馨这样的普通大学生了来说，太难了。 幸好，周馨在抖音找到了真正懂她作品的人。 3 在小小直播间找到创业新方向 2014年，周馨刚进景德镇陶瓷大学，选的是“陶瓷艺术”专业。和“陶瓷设计”专业不一样，前者更看重学生的创作能力。 今年7月，周馨在抖音直播间介绍了她和叶翔共同创作的作品：一只绘制着祁连山美景的瓷盘。 周馨和叶翔创作的一块绘制祁连山美景的瓷板 设计灵感来自他们在祁连山的一次写生，为看到更多不一样的景色，他们在山里徒步行走十五天。回到景德镇后，为了在瓷器上绘制出祁连山的美景，他们尝试了几百种颜料，碎了七八十块瓷板，最终才获得了一块发色较好的作品。 借助直播和短视频这种更直观的形式，周馨的讲解打动了一位来自上海的粉丝。在直播间里，他看到周馨在雪山写生，叶翔在陶瓷上画出的山川河流。 因为同样热爱大自然和户外运动，他在直播间给周馨留言，渐渐和两人成了朋友，也收藏了十几件他们的艺术作品。 今年九月底到十一期间，大鱼瓷活工作室在景德镇举办叶翔的个人展览。展览开幕当天，这位粉丝本来打算带着妻子一早开车来看展览，没料到停车场出了意外，车子被压在一面倒塌的墙下。 正在周馨和叶翔以为他不会来看展览时，当晚九点多，这位粉丝带着妻子坐高铁来到了景德镇。虽然错过了开幕式，他还是和周馨、叶翔聊到了夜里两三点。 叶翔创作的瓷器作品 “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瓷器商人，结果是位律师。我问他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瓷器？他说，是因为很少看到像我们这么纯粹去做艺术瓷的人。” 这位律师几乎买下了展览中的每个作品，他把这些瓷器收藏在自己的图书馆里，每一种都要收藏釉色最好的。 借助抖音，大鱼瓷活工作室找到了更多支持他们艺术的人。 “抖音上的很多粉丝都热爱艺术，能理解他们的作品，也对陶瓷有很深了解。”最多时，直播间里有几千人同时在线观看他们的瓷器作品。 对陶瓷艺术品来说，直播和短视频更能直观地展示作品细节，不仅可以讲解，甚至可以直播创作过程。网友如果喜欢，点开抖音小店就可以下单购买，整个交易过程对双方来说，都省时省力。 有了抖音直播，周馨再也不用搬着沉重的瓷器，去集市上摆摊，也不需要太多筹备时间和成本。 今年6月，周馨误打误撞参加了抖音江西分公司举办的企业入驻抖音小店直播大赛。6天的直播里，她卖光了自己工作室里积存的所有作品，还帮同学推销了不少。看到她的成绩，同学和附近的工作室也开始在抖音上直播。 周馨觉得，在抖音做直播是传统手工艺从线下到线上转型的一次机遇。年轻的手艺人需要更多展示自己的机会，而抖音正为此提供了平台。
“对很多年轻人来说，抖音就像是一个搜索引擎。当他们想要开始了解一门传统手艺，就会在抖音上搜索图文并茂的视频，通过直播和创作者直接对话。”周馨说，“这也给年轻的手艺人带来了希望，好的东西只要认真去做，总有一天可以被人看到。” 像周馨一样默默坚持的手艺人，全中国还有很多，如何帮助他们被更多人看到，更体面地传承手工艺，是抖音一直以来的社会责任。 10月23日，抖音将会在景德镇举办「看见手艺」手艺人计划发布会，为全国的手艺人搞一场“大事情”。 在抖音搜索“看见手艺”，定好闹钟，我们10月23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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