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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头上的娘

 平型关杂志 2021-03-06

炕头上的娘
----写在慈母逝世一周年之际
文/满生
   时光流逝,岁月匆匆。转眼之间,慈祥的母亲离开我们已整整一年了。
没有母亲的日子里,每至夜晚,我思绪万千。回想母亲生前待我们的桩桩件件,点点滴滴,我常常以泪洗面。娘啊,您的离去让儿子久久不能释怀,身心备受煎熬。以至于一向心宽体胖、乐观壮硕的我,在失去您的日子里不得不两次住院调理。尤其在您刚离去的那些天,我的心情由最初的麻木、茫然、悲伤转成了对您无尽的思念。真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放开嗓门吼上几声 ---娘啊,三儿想您!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绪也渐趋平和。冷静想来,我们不应该一味地埋怨您的匆匆离去,而是应该感谢您在我们对尽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有所感悟的年纪,曾给了我们更多陪伴的机会,使我们的人生体验更加完满,也使我们从内心深处少了许多自责和遗憾。
 母亲的一生虽然谈不上历尽苍桑,但在她的同时代人中,也算得上见识过南来北往、闹市繁华之人。母亲的离去尽管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悲伤,但生性善良的母亲或许是以此再次提醒我们:人生没有尽善尽美,不求事事尽如人意,但求人人问心无愧!
痛定思痛,我才真切地意识到母亲的离开,倒使我真的成了没娘的孩儿,没家的人了。我再也不能用自豪的口吻对别人说“我要回家看我娘去!”这句话啦。

 如今,每当我一进老院大门,便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炕头上那个熟悉的位置,却是空空如也,不由悲从中来,伤感之至。院子还是那座院子,房子还是那间房子,但屋留人去……我知道,我返校时再也不会有匆匆跳下炕头,急急赶到大门外目送儿子远去的一幕啦。数十年来,因了娘的好脾性,热心肠,亲戚友人喜聚频频,家中门庭若市,过年过节更是一大家子欢聚一堂,气氛欢快,而这些情景或许因为娘的离去将不会再现了。
 时间将会平复我们的悲伤。但我们姐弟能够像娘在时一样和睦相处,相亲相爱,各家各户过好自己的日子,这才是对娘的最好纪念,也是娘在九泉之下的最大心愿吧!
 母亲,安息吧!
 
      O一九年农历八月十四

作者简介:姚满生,系大沟村人,山西农大教授,现退休。

文字编辑:康所平    图文编辑:侯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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