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心 文/桂子飘香 “月儿明,月儿圆 月儿啊就在娘的心尖尖 勾着娘的魂,扯着娘的命 泪蛋蛋牵着两颗心 ...... 在那温饱未解决的七十年代,按劳取酬,工分是农民唯一的家庭经济收入。 从“双抢硝烟”中走出来的人,挥汗如雨,起早摸黑,夜以继日,难忘的日日夜夜写进了母亲的人生。 俗话说“小暑到大暑,上蒸下煮”。流火的六月天像个大蒸笼,热浪沸腾,酷暑难耐,仿佛推波助澜那“激情燃烧的岁月”。为了多挣工分养家糊口,14岁的母亲不得不放弃学业,参加生产队繁重的“双抢”劳动,用稚嫩的肩担起家庭的重担。 凌晨四五点钟左右,母亲随着生产队出早工的哨声而起,晚上七八点在队长粗犷的哨声中拖着疲倦的身子收工。一会割稻,一会儿捆稻,一会儿拔秧,一会儿栽秧……一天十几个小时,头顶烈日,脚踏滚烫的路面,风里来,雨里去。一到傍晚蚊蝇牛虻发出“嗡嗡……”的声音,肆无忌惮叮咬人,就像护士扎针一样,蚂蝗叮咬,令人心烦意乱,疼痛难熬。日出而出,日落而归,披星戴月,风雨无阻,一天收工回来累得腰酸背痛,像散了架似的。 粮食啊粮食,在母亲心中就是生命,是她的命,是千千万万饿饭人的命! 年轻时候的母亲非常要强,做什么都不甘示弱。耙地、插秧、收割、打谷、挖墒、施肥……样样拿得出手,是村里屈指可数的“好把式”。可因年轻时劳累过度,且经常挨饿,婚后不久并患上了胃病长达30多年。母亲仍然用几千个在地里耕种的日子,几千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把我们三兄妹拉扯大。 岁月荏苒,流水无情。四季的风,漂白了母亲的青丝;生活的刀,刻满了母亲的脸。 当我走上工作岗位后,每次离家时,母亲的话如雷贯耳地回响在耳边: “拥有这份工作实属不易,你一定要好好珍惜,用心当一个好老师……” 我急着赶车,走出老远,回头望去,娘还站在家门前的晒谷坪,隐约在抹着眼角。 花儿年年开,年年花不同。唯母亲的心,天荒地老永不变。想把自己的心给娘留下,带上母亲的心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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