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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书——将中国书法彻底毁容

 云外庐 2021-03-08

【丑书——将中国书法彻底毁容】

——【 书法妄语】之四

开宗明义,须首先划定一个范围:这里所谓之丑书,专指那些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嫡出”大腕儿们的丑书,往往会对书坛产生误导作用的丑书。至于那些江湖杂耍以及将毛笔插在生殖器里书写等等不堪的玩意儿,则完全跟书法无关,一概排除于本文之外。

另外要说明一点,这里所谓的丑书,专指那些将汉字与书法完全割裂开的生猛丑书一类,至于汉字范畴中不同个人风格的书写则一般不包括在内。

这些所谓嫡出的丑书大家,有几个共同的特点,

一,在书坛上一半算得上知名度不低的人物,都有很唬人的名头,有数量不等的追随者。

二,无不高举创新中国书法的旗号。似乎中国几千年的书坛完一片沉寂,万马齐喑,历史翻过千年,从他们这些人的笔下,睡意昏沉的中国书法突然间如梦初醒,一下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创新时期。

三、有一套振振有辞的创新理论。单看那些理论,虽不免多少有攀附外亲之嫌(隔空嫁接西方现代那些林林总总、似是而非的艺术理论),但总体说来,也颇成规模,甚或有可圈可点之处。然而一看他们所谓的“创新”实践,就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了,说的是创新,做法却是将中国书法彻底毁容,一剑封喉,断掉中国书法的烟火。

四,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都喜欢使用形似拖布的巨型书写工具。拖布一提,就开始南辕北辙。将中国书法彻底毁容的表演便开始了——跑马圈地,狼烟四起,乌珠四溅,观者如堵,惊叫连连,惶惶然唯恐避之不及。

从这些大师们的创新实践中,我们究竟看到了些什么,又感受到了些什么呢?我们看到的是一群野兽闯进了瓷器店,感受到的是一些残酷的、源自古代的充满暴虐的字眼,如:车裂、阉割,腰斩,杖毙,凌迟处死,等等。

据考证,这种所谓“创新”之法,肇始自曾被我们祖先称为倭寇的东洋岛国。

历朝历代,从来没有将中国书法之精髓如此肆意糟蹋的,硬是要将举世无双的大美汉字同大美书法之间那种天生的、血肉一体的、须臾不可分离的生命构成关系,粗暴地、无所顾忌地、强行撕裂、扭断。将中国书法的精神魂魄大卸八块、如弃敝履。

我们彷佛听见王羲之在捶胸顿足地嚷:“呀呀呀,如此便毁了!如此便毁了啊!”

幸好今天的中国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的中国都要宽容,即使是在最宽松的大唐,我们设想在李世民眼皮子底下,有个翰林院大学士如此乖张地用大扫把满地鬼画符,那位正琢磨请谁来书写圣教序的唐太宗会作何反应呢?他也许不会说:“推出去,斩了!”,但即使不会勃然大怒,至少眉头还是要紧紧皱在一起的吧,不然他就不是唐太宗了。

有人会说:你小子纯粹外行人讲外行话,对艺术纯属无知,无知便无畏,你不知道唐朝还有“癫张醉素”吗?你这种不懂装懂的人太多了,你下一步是否要反对京戏中的丑角,砸碎园林中的丑石,砍掉园林中的歪脖树了呢?“宁丑勿媚”你小子懂吗?

说来也怪傅山的“宁丑勿媚”,丢给中国书法一个含糊不清的概念,他老先生更没想到,今天他的这句话竟成了丑书家们的“泰山石敢当”、护身符。

令人担忧的是,眼下书法界有不少人,蓄意将书法的价值观简单生硬地归结为丑和媚(俗)两类概念,并且将两个概念故意设成一种绝对的、极端的、非此即彼的对立关系——非丑即是媚,非丑便是俗。这种说法不但振振有辞,而且很是蛮横,似乎书法若不这般丑地写来,便统统入媚、入俗。

但若是傅山先生亲眼目睹了这帮丑书家的表演,肯定会摇头叹息:“天啊,老夫所说的宁丑勿媚哪是这意思啊!”

丑书——中国书法的空前反动。

至于丑书得以横行无阻的背景,则是另外一个话题了,有个成语叫“荒村野店”,只有荒村才有野店。即使笔者不言,想必大家心里也有数。暂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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