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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我还是那个懵懂少年

 古磨盘州人 2021-03-11

母亲忌日那天,哥哥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件非常稀奇的事。

他说,在老家过年那几天,有个多年不联系的朋友给他打电话,向哥哥咨询,古磨盘州人姓甚名谁?码头上出了一个作家,他怎么一点对不上号。

那个人曾经是我们大队小学的校长,我有点想不起来,他是否教过我。他一定认识我的,因为,他既是校长,同时又是村里的长辈。磨盘州里从怀宁移民过来的不多,我们两家是屈指可数的几个姓。

他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因为,我们那时候,一个村里一年也考不起两个大学生,我是较早考取大学的人,校长一定知道我考的学校和专业。

在我们那个年代,拿到录取通知书那一刻,仿佛在磨盘州打马游街,一个圩里的人都会传话的,尽管乡邻们都不知道专业是怎么回事,可他们依然津津乐道,我当年读的专业好——审计。

进大学门开始,我一直学着和做着经济相关的专业。在我父亲谢世之前,我写过三本历史散文和一本文化散文,父亲不识字,父亲也不爱张扬,我虽然每年回家,在村人的眼里,跟一个普通的打工者回家过年没有什么区别,几乎没有人知道我除了经济之外,还有写作的爱好。

真正算是文学入门,那是在我跟父亲生命赛跑的时候写成的长篇小说《最后一个磨盘州人》,书出版发行,我就很少再回故乡了,故乡自然也就少了我的踪迹。

我以父亲的名义,记录、记叙着家乡的一切,时刻关注着家乡的动态。去年深秋,我的望中学妹纵身跃入冰冷的水中,那是当时新闻上的大事件,好多在京的乡党希望我为那个姑娘写篇文字,痛定思痛之后,我还是写了。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我的文章在家乡的读者群中反响很大,据说,女孩的叔叔,在很多群里竟然引用了我的观点,希望我们以家乡的大局为重,化悲痛为力量,尽快平息舆情。

这件事是我后来听说的,我非常受感动,感谢这位深明大义的叔叔,这是我们望江人的骄傲。我的文章据说出现在很多家乡的微信群里。我的小学校长,他也看到了我的观点。他已经从某局长的位置退休,他极力从记忆中搜寻我的影子。

偏巧的是,张颠老师又在《安庆日报》(望江周刊)上刊登了我的几篇散文,老校长也看到了。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我一直是个幸运儿,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让我在不经意之间被很多贵人相识。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张颠老师是如何知道我的。

张颠老师知道我的率直,他加我微信后,直接告诉我,上报纸是没有稿费的,是否同意他从我的公众号文章中摘录,并发布在家乡的报纸上。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我是乡土情结很重的人,我现在基本不稀罕什么学术杂志或者报纸发表我的作品,可家乡的报纸和杂志假如看重了我的东西,我一定鼎力支持,不为别的,只为骨子里那割舍不掉的情谊。

张颠老师登到报纸上的文字,被老校长看到了,老校长很是激动,他根据作者简介,竟然在网上找到了我的《最后一个磨盘州人》。老校长读得非常认真,不说画影图形,起码也是对号入座。老校长看出了书中的端倪,这是他在过年的时候给哥哥打电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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