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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庄:或者评弹,及其他

 温馨微语 2021-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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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 庄


有时候评弹也是优雅情愫。不独今日此刻,年年如此,我都在充分认识到动情一刻总在诗意盎然的思绪中徘徊。时下隐隐约约,尚需理解纠结心肠的不热不凉的含意即将纷呈,一如天色吐露一丝丝的光影色调一般,不由得心绪都在低回百转了。我就开始手持着书本,时针运转似的,一阵风轻轻吹过,不停息地翻阅泛黄的书页。此间,变得不再热爱新书了。当我习惯于手握旧书卷之时,再抖一抖陈年灰烬,书上的尘埃会渐渐消散殆尽。

读一些什么样的书呢?确乎是没有渴望更新的书,也未有过积极从众一回,静下心来浏览,多年以前存放的旧书却也是鉴赏心理所必要的一刻。假如想靠近更古老的感觉,读古书当然少不得古代诗词了。
面对于色彩缤纷的古代诗词,抑或带一点格律性的文字,将作何品鉴?
曾经倾听过一位研究古典文学专家的讲座。他专讲古代诗词方面的理论知识,也是毕生专心研究古典诗词的教授,在某个文学研究所工作。那时候,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叙述与讲解,尤其是动感中的绘声绘色的表情,深深感染了我,我感觉到异常沉醉,绝对欲罢不能。尤其是在一缕春风将至时节,那些个异彩纷呈的古典诗词我看得多了,读得也多了,难免心向往之,在心里思忖一番,也就顺势苟同了一把他的观点。事后,与身边好友们说起这些内容,谈起我自己的个中想法、深思,并暗示他们这是下了很多苦功夫好不容易得来的观点和经验。潜意识里,俨然我个人有着几分道理了。于是,在我鼓动之下,自然都纷纷颔首表示认同了。

何必饶舌不止。用最平凡的语言简洁地表达古代诗词的特性岂不更好。普通读者既易于接受又可普及这方面的知识,对发扬传统文化多么有力。其实,无须论述得太多,说多了等同于变成了一堆废话,反而使人感觉疲倦不堪,形成逆反心理。最需要的是一种鲜明的对于古代诗词的概括。总的看法道也通俗、简单得很。
可用一句话概括彻底了。那便是,在中国古代诗词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取得概括性的论述,简简单单地浓缩为六个字:“诗庄,词媚,曲俗”。
毋庸置疑,古代诗歌发展到巅峰时期,当以唐诗为标志,开创了一代诗风,具有社会影响力,涵盖了方方面面的内容,达到了中国诗歌的最为辉煌时代;古代的词以宋词最为发达,影响深远,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宋词最为优美,切入生活深,有思想性,其艺术性也最高;古代的曲,以元曲为标杆和指南,深入寻常百姓的生存状态,传习至今,对后世的影响最为深刻、意义非凡。

从古代诗词作品基本的要素来看,结合读者的鉴赏心理及喜好程度,大体皆为如此。唐诗的庄重、严谨和不同凡响,不乏严肃性,修辞手法多样,字词句有一定的写作规定,社会推广程度高,普及到各个阶层,无论何人都钟爱它,人人皆以写得一手好诗为骄傲,诗自然是以“庄”为核心思想内涵;宋词本质上既妩媚又是以婉约起始,个人情感因素纷扬,内敛并且优雅动情,或许存在“妖媚”的东西,描写具体细节,感人至深,尽管后期有着豪放派不懈地力挺下去,总归是脱不了一个“媚”的含义;古今中外大凡读过元曲的读者,往往心中对贴近民间疾苦的曲子印象深刻,那些个关注民生的文学作品,贴近世俗凡尘,平常老百姓都喜爱看,喜闻乐见,反映出现实状态,相对于诗的“庄”与词的“媚”而言,可在文人眼里岂不是作个“俗”终结了。
诗、词、曲皆具有一个非常基础的要件贯穿始终。说起来肯定是耳熟能详的一个词汇。那就是体现于古代文学里的一种艺术化的总结,所谓古典诗词的“意境”深度。既躲不开它,又不得不正视它,这便是诗、词、曲三者共有的一个特点。如果现代诗歌能够将其继承下来的话,那才是对中华传统文化的一种担当和传承了,亦可在现代文学的创新思维中发扬光大。

诚然,在当下的诗歌文本写作中,格律化与僵死一般的诗词非常不足取,毕竟那是表面性的文字游戏,戴着脚镣跳舞,着重严谨的格式,生成无法逾越的格律,停滞在平平仄仄中,喊一些口号、标语,很少切合现实感,也并非现代汉语里包容的所谓内在的“韵”了,生活化情感更少得可怜,甚至于有着迎合时事新闻与庸俗读者的嫌疑,它的路子自然而然会越走越窄,会失去很多钟爱诗歌的读者。现实的社会生存者在现实中的人怎么能够被条条框框所束缚手脚呢?写诗毕竟是来源于生活,需要的是关乎于现实中实际上的鲜活情感冲动,而不是填词造句,平平仄仄吟诵它。当代不需要充满文人气的东西,也不需要僵化的、程式化的晦涩诗歌,更多的需要在乎诗歌内涵与现实生活本质上的感触和描绘,体现时代精神与核心价值观的诗歌作品。外在的形式毋须讲究太多了,外化的韵律切不可刻板继承古代格律,多联系群众、多采用大众化的语言,用民歌体表现,能够使得广大群众交口称赞、朗朗上口,才会是正常的写诗方法。重要的是,诗歌文本简洁易懂、让广大群众可以接受而且是易于接受、反映新时代精神及生活感受,便是当下诗歌的根本因素。

古代诗词伟大的辉煌时期业已过去了,但是谁也不能否定它,也否定不了它,当成为了一种最美好的记忆,永载史册。我们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在现代汉语的大背景下,顺文学发展潮流而动,应该与时俱进地走下去,却不是任由古代文言文沉渣泛起,孤芳自赏,效法老学究,自缚手脚,沉迷在格律里,勾画出一幅复古色彩的幻境。但不可以丢掉了美丽的意境,需要古典诗词意境的又一次回归。因而,相对于古代诗歌来说,或者是乐于格律诗而言,感兴趣的人应该是重点在于鉴赏和品味罢了,而不是仿照它,邯郸学步,妄图立足于当代写出超越唐诗宋词的作品来。为此,只是继承格律,而不涉足时代感、生活化的写作,着实有点痴人说梦的味道,未免可笑至极。
写诗还是写新诗好。扎根于最基层,采用新的形式、新的语境、新的意境上的唯美主义感受,赋予新的时代意义,能阅读、能赏析、能朗诵,何乐而不为之?甚至于可将古代的诗庄、词媚、曲俗的特色引用到现代诗的写作手法上,贴近伟大的新时代,贴近生活,贴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运用现代汉语来表述、抒发真情,如此,诗歌必将焕发出新的生命力来,成为一种创新精神的体悟。读诗者和爱诗者自会越发增多起来,随之,一个新的诗歌复兴时代当然会跟着到来了。
(注:题图照片系作者,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惟庄,原名何伟征,现供职于某机关单位,喜好于阅读经典文学作品,勤于写作,出过几本书,得过几次比较像模像样的文学奖。

图片除署名外,其它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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