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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九年春王正月，公如齐。公至自齐。夏，仲孙蔑如京师。齐侯伐莱。秋，取根牟。八月，滕子卒。九月，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会于扈。晋荀林父帅师伐陈。辛酉，晋侯黑臀卒于扈。冬十月癸酉，卫侯郑卒。（卫成公，姬姓，卫氏，名郑。卫文公之子，卫中废公之兄，卫穆公之父。卫国第21代国君，前634年—前633年、前631年——前600年在位。）宋人围滕。楚子伐郑。晋郤缺帅师救郑。陈杀其大夫泄冶。（公元前600年，辛酉，周定王七年，鲁宣公九年，齐惠公九年，晋成公七年，秦桓公四年，楚庄王十四年，宋文公十一年，卫成公三十五年，陈灵公十四年，蔡文公（文侯）十二年，曹文公十八年，郑襄公五年，燕宣公二年，许昭公二十二年，邾定公十四年，杞桓公三十七年，纪庄侯十四年，莒渠丘公八年，滕昭公四十一年） 【传】九年春，王使来徵聘。（杜预注曰：徵，召也。言周徵也。徵聘不书，徵加讽谕，不指斥。）夏，孟献子（仲孙蔑，公孙敖之孙，文伯谷之子，公元前612年提及过。）聘于周，王以为有礼，厚贿之。 孟孙氏、仲孙氏，《春秋》称仲孙，《左传》称孟孙，《春秋》中初见叔孙为氏是在文元年（公元前626年），季孙为氏是在文六年（公元前621年），仲孙为氏是在宣九年（公元前600年）。（晕） 秋，取根牟，（根牟是邻娄国的一个城邑。）言易也。 滕昭公卒。（即姬元，滕国第19任君主。在位41年。前任是滕宣公。继任滕文公。公元前615年有“秋，滕昭公来朝，亦始朝公也。”） 会于扈，讨不睦也。(杜预注曰：谋齐、陈。)陈侯不会。（杜预注曰：前年与楚成故。）晋荀林父以诸侯之师伐陈。（杜预注曰：不书诸侯师，林父帅之，无将帅。）晋侯（黑臀，晋文公的儿子，晋襄公的弟弟，晋灵公的叔叔，母亲是周王室孙女。前606年—前600年在位7年。）卒于扈，（郑地，后来为晋所有，在今河南省新乡市原阳县西。此时《春秋》书地名，足见扈此时尚未归晋（前文说过卒于国内不书地）。）乃还。 冬，宋人围滕，因其丧也。 陈灵公与孔宁（公孙宁）、仪行父通于夏姬，（夏姬是郑穆公的女儿，嫁给陈国大夫御叔为妻，生夏征舒，推测御叔采食于夏或者御叔的父亲字子夏，故夏征舒得以以夏为氏。）皆衷其示日服（有时穿夏姬的衣服，有时还把夏姬的短衣贴身穿）以戏于朝。泄冶谏曰：「公卿宣淫，民无效焉，且闻不令，君其纳之。」公曰：「吾能改矣。」公告二子，二子请杀之，公弗禁，遂杀泄冶。孔子曰：「《诗》云：『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其泄冶之谓乎。」（《诗经·大雅·生民之什·板》）（民众多刁，就无需清高。这是圣人说的话吗？） 楚子为厉之役故，伐郑。（杜预注曰：六年（公元前603年），楚伐郑，取成於厉。既成，郑伯逃归。事见公元前598年） 晋郤缺救郑，郑伯败楚师于柳棼。（郑地，今址不详。杜预注曰：柳棼，郑地。）国人皆喜，唯子良（公子去疾，郑穆公之子，郑襄公同父异母弟）忧曰：「是国之灾也，吾死无日矣。」（杜预注曰：自是晋、楚交兵伐郑，十二年（前597年），卒有楚子入郑之祸。） 译文 九年春季，周定王的使者来鲁国要求派人去聘问。夏季，孟献子去成周聘问。周定王认为有礼，赠给他丰厚的财礼。 秋季，占领了根牟，《春秋》记载是说很容易。 滕昭公死。 晋成公、宋文公、卫成公、郑襄公、曹文公在扈地会见，这是由于准备攻打不听从晋国的国家。陈灵公没有参加会见，晋国的荀林父率领诸侯的军队进攻陈国。晋成公死在扈地，荀林父便率兵回国。 冬季，宋军包围滕国，这是乘滕国有丧事。 陈灵公和孔宁、仪行父与夏姬通奸，都把夏姬的汗衣贴身穿着，而且在朝廷上开玩笑。泄冶进谏说：“国君和卿宣扬淫乱，百姓就无所效法，而且名声不好。君王还是把那件汗衫收藏起来吧！”陈灵公说：“我能够改过了。”陈灵公把泄冶的话告诉孔宁、仪行父两个人，这两个人请求杀死泄冶，陈灵公不加禁止，于是就杀了泄冶。孔子说：“《诗》说：'百姓多行邪恶，就不要再去自立法度。’这说的就是泄冶吧！” 楚庄王为了厉地战役的缘故，进攻郑国。 晋国的郤缺率兵去救援郑国，郑襄公在柳棼打败了楚军。国内的人们都很欢喜，只有子良担心说：“这是国家的灾难，我离死期不远了。” 附 《春秋》：“夏，仲孙蔑如京师。” 《春秋》：“齐侯伐莱。秋，取根牟。” “根牟”，在今山东省临沂市莒南县西北部。杜预注曰：根牟，东夷国也。今琅邪阳都县东有牟乡。 《公羊传·宣公》：“根牟者何？郑妻之邑也。曷为不系乎邾娄？讳亚也。” 根牟是什么地方？是邻娄国的一个城邑。为什么不挂在邾娄国名下呢？是避讳夺取根牟太急了。 齐惠公伐莱。莱本来就是齐的属国，前年齐国带着鲁国伐莱一次，此时独自伐莱一次，还是想灭了莱国。 《春秋》：“八月，滕子卒。” 《春秋》：“九月，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会于扈。晋荀林父帅师伐陈。” “扈”，郑地，后来为晋所有，在今河南省新乡市原阳县西。此时《春秋》书地名，足见扈此时尚未归晋（前文说过卒于国内不书地）。 《史记·十二诸侯年表》里说：“（晋成公）七年使桓子（即荀林父）伐楚。以诸侯师伐陈救郑。成公薨。”伐楚之事未见于《春秋》、《左传》，救郑的是郤缺，不是荀林父，不知司马迁搞什么鬼。 《春秋》：“（九月）辛酉，晋侯黑臀卒于扈。” “辛酉”，九月或为戊子朔，没有辛酉，杜预注曰：九月无辛酉，日误。 杜预注曰：卒於竟外，故书地。四与文同盟。 正义曰：《释例》扈是郑地，故云卒於竟外。黑臀以二年（公元前606年）始立，而云四与文同盟者，杜注《春秋》又为释例，前后经、传勘当备尽，岂晋侯二年始立，不于文公之世而云四与文同盟？必是后写之误。苏氏亦以为然。刘炫以此规杜，非也。其君卒，或书地，或不书地，皆从赴。今云“卒於竟外”，故书地者，晋侯实在竟外，卒非以为例也。刘炫云：襄七年，郑伯髡顽卒於鄵，昭二十五年，宋公佐卒于曲棘，竟内亦书地，非竟外。九月无辛酉者，下有十月癸酉。杜以长历推之，癸酉是十月十六日，辛酉在前十二日耳。故云九月无辛酉。上有八月，下有十月，非月误也。 《公羊·宣公》：“扈者何？晋之邑也。诸侯卒其封内不地，此何以地？卒于会，故地也。未出其地，故不言会也。” （扈是什么地方？是晋国的一座城邑。诸侯在自己的封地内死是不记载地名的，这里为什么记载地名呢？因为晋成公是死在诸侯的盟会上，所以要写出地名。又因为晋成公没有离开启这个地方，所以就不提盟会的事了。） 《谷梁·宣公》：“其地，于外也。其日，未逾竟也。” （记载地点，因为他死在外地。记载日期，因为没越过国境。) 九月辛酉，晋侯黑臀（晋成公）卒于扈，荀林父便率兵回国。扈是郑地，后来为晋所有，此时《春秋》书地名，足见扈此时尚未归晋（前文说过卒于国内不书地）。扈为晋会诸侯之地，不言“卒于会”就是说会议已闭幕；不书葬，是因为鲁国没有去开会。鲁国好像不爱去扈。 晋成公，姬姓，名黑臀，晋文公的儿子，晋襄公的弟弟，晋灵公的叔叔，母亲是周王室孙女。前606年—前600年在位7年。 《史记卷三十九·晋世家第九》：“十四年（公元前607年），（九月）乙丑，盾昆弟将军赵穿袭杀灵公于桃园而迎赵盾。赵盾使赵穿迎襄公弟黑臀于周而立之，是为成公。成公者，文公少子，其母周女也。壬申，朝于武宫。 成公元年（公元前606年），赐赵氏为公族。伐郑，郑倍晋故也。 三年（公元前604年），郑伯（郑襄公）初立，附晋而弃楚。楚怒，伐郑，晋往救之。 六年（公元前601年），伐秦，虏秦将赤。 七年（公元前600年），成公与楚庄王争强，会诸侯于扈。陈畏楚，不会。晋使中行桓子伐陈，因救郑，与楚战，败楚师。是年，成公卒，子景公据立。” 晋成公年表： 公元前607年，秋九月乙丑，晋赵盾弑其君夷皋。宣子使赵穿逆公子黑臀（姬黑臀）于周而立之（成公）。壬申（初三），朝于武宫。初，丽姬之乱，诅无畜群公子，自是晋无公族。及成公即位，乃宦卿之适子而为之田，以为公族，又宦其余子亦为余子，其庶子为公行。晋于是有公族、余子、公行。赵盾请以括为公族，曰：“君姬氏之爱子也。微君姬氏，则臣狄人也。”公（成公姬黑臀）许之。冬，赵盾为旄车之族。使屏季以其故族为公族大夫。 公元前606年，晋成公伐郑，及郔。郑及晋平，士会入盟。夏，楚人侵郑，郑即晋故也。 公元前604年，楚子（楚庄王）伐郑，陈及楚平。晋荀林父救郑，伐陈。 公元前603年，春，晋、卫侵陈，陈即楚故也。秋，赤狄伐晋。围怀，及邢丘。晋侯（晋成公）欲伐之。中行桓子（荀林父）曰：“使疾其民，以盈其贯，将可殪也。《周书》曰：'殪戎殷。’此类之谓也。” 公元前602年，赤狄侵晋，取向阴之禾。郑及晋平，公子宋之谋也，故相郑伯以会。冬，鲁宣公会晋成公、宋文公、卫成公、郑襄公、曹文公于黑壤。，王叔桓公临之，以谋不睦。晋侯之立也，鲁宣公不朝焉，又不使大夫聘，晋人止鲁宣公于会，盟于黄父。鲁宣公不与盟，以赂免。 公元前601年，春，白狄及晋平。夏，会晋伐秦。晋人获秦谍，杀诸绛市，六日而苏。晋胥克有蛊疾，郤缺为政。秋，废胥克。使赵朔佐下军。陈及晋平。楚师伐陈，取成而还。 公元前600年，九月，晋成公、宋文公、卫成公、郑襄公、曹文公会于扈。晋荀林父帅师伐陈。辛酉，晋侯黑臀卒于扈。 《春秋》：“冬十月癸酉（十五），卫侯郑卒。” 杜预注曰：三与文同盟。正义曰：郑父毁以僖二十五年（公元前632年）卒，郑代立，其年盟于洮，二十六年（公元前634年）于向，二十八年（公元前632年）于践土，文七年（公元前620年）于扈，十四年（公元前613年）於新城，唯二与文同盟。云三者，以二、三字体相近，转写之误耳。若其不然，杜无容不委。刘炫以此规杜，非也。 卫成公，姬姓，卫氏，名郑。卫文公之子，卫中废公之兄，卫穆公之父。卫国第21代国君，前634年—前633年、前631年——前600年在位。 《史记卷三十七·卫康叔世家第七》：“二十五年（公元前635年），文公卒，子成公郑立。 成公三年（公元前632年），晋欲假道于卫救宋，成公不许。晋更从南河度，救宋。征师于卫，卫大夫欲许，成公不肯。大夫元咺攻成公，成公出奔。晋文公重耳伐卫，分其地予宋，讨前过无礼及不救宋患也。卫成公遂出奔陈。 二岁（公元前631年），如周求入，与晋文公会。晋使人鸩卫成公，成公私于周主鸩，令薄，得不死。已而周为请晋文公，卒入之卫，而诛元咺，卫君瑕出奔。 七年（公元前628年），晋文公卒。 十二年（公元前623年），成公朝晋襄公。 十四年（公元前621年），秦穆公卒。 二十六年（公元前609年），齐邴歜弑其君懿公。 三十五年（公元前600年），成公卒，子穆公遬立。” 卫成公年表： 公元前635年，夏四月癸酉（十九），卫侯燬（姬毁）卒。卫人平莒于我，冬十有二月癸亥，鲁僖公会卫子、莒庆盟于洮。修卫文公之好，且及莒平也。 公元前634年，正月，己未（初九），鲁僖公会莒子、卫宁速盟于向。寻洮之盟也。夏，齐孝公伐我（鲁）北鄙。卫人伐齐，洮之盟故也。 公元前632年，春，晋文公将伐曹，假道于卫，卫人弗许。还，自南河济。侵曹伐卫。正月戊申（初九），取五鹿。二月，晋文公、齐昭公盟于敛盂。卫成公请盟，晋人弗许。卫侯欲与楚，国人不欲，故出其君以说于晋。卫侯出居于襄牛。公子买戍卫，楚人救卫，不克。鲁僖公惧于晋，杀子丛以说焉。谓楚人曰：“不卒戍也。”三月丙午（初八），（晋文公）入曹。数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且曰：“献状。”（鲁僖公）执曹伯（曹共公），分曹、卫之田以畀宋人。（楚）子玉（成得臣）使宛春告于晋师曰：“请复卫侯而封曹，臣亦释宋之围。”（鲁僖公）乃拘宛春于卫，且私许复曹、卫。曹、卫告绝于楚。夏四月戊辰（初一），晋文公、宋成公、齐国归父、崔夭、秦小子慭次于城濮。卫成公闻楚师败，惧，出奔楚，遂适陈，使元咺奉叔武以受盟。癸亥（二十六），王子虎盟诸侯于王庭，或诉元咺于卫侯（卫成公）曰：“立叔武矣。”其子角从公，公（鲁僖公）使杀之。咺不废命，奉夷叔以入守。 五月癸丑（十六），鲁僖公会晋文公、齐昭公、宋成公、蔡庄侯、郑文公、卫子（叔武）、莒兹丕公，盟于践土。陈侯如会。 六月，晋人复卫侯。宁武子与卫人盟于宛濮，国人闻此盟也，而后不贰。卫侯先期入，宁子先，长佯守门以为使也，与之乘而入。公子颛犬、华仲前驱。叔孙将沐，闻君至，喜，捉发走出，前驱射而杀之。公知其无罪也，枕之股而哭之。颛犬走出，公使杀之。元咺出奔晋。冬，卫侯（卫成公）与元咺讼，宁武子为辅，鍼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卫侯不胜。杀士荣，刖鍼庄子，谓宁俞忠而免之。执卫侯，归之于京师，置诸深室。宁子职纳橐饘焉。元咺归于卫，立公子瑕。 公元前630年，晋侯使医衍鸩卫侯（卫成公）。宁俞货医，使薄其鸩，不死。公为之请，纳玉于王与晋侯。皆十瑴，王许之。秋，乃释卫侯（卫侯郑归于卫）。卫侯使赂周颛、治廑，曰：“苟能纳我，吾使尔为卿。”周、冶杀元咺及子适（公子瑕）、子仪。公入祀先君。周、冶既服将命，周颛先入，及门，遇疾而死。 公元前629年，冬，狄围卫，卫迁于帝丘。卜曰三百年。卫成公梦康叔曰：“相夺予享。”公命祀相。宁武子不可，曰：“鬼神非其族类，不歆其祀。杞、鄫何事？相之不享于此。久矣，非卫之罪也，不可以间成王、周公之命祀。请改祀命。” 公元前628年，夏，狄有乱。卫人侵狄，狄请平焉。秋，卫人及狄盟。 公元前626年，晋文公之季年，诸侯朝晋。卫成公不朝，使孔达侵郑，伐绵、訾，及匡。晋襄公既祥，使告于诸侯而伐卫，及南阳。先且居曰：“效尤，祸也。请君朝王，臣从师。”晋侯（晋襄公）朝王（周襄王）于温，先且居、胥臣伐卫。五月辛酉朔，晋师围戚。六月戊戌（初八），取之，获孙昭子。卫人使告于陈。陈共公曰：“更伐之，我辞之。”卫孔达帅师伐晋，君子以为古。古者越国而谋。 公元前624年，正月，叔孙得臣会晋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伐沈。以其服于楚也。沈溃。卫侯（卫成公）如陈，拜晋成也。 公元前623年，春，晋人归孔达于卫，以为卫之良也，故免之。夏，卫侯（卫成公）如晋拜。 公元前620年，秋八月，齐昭公、宋昭公、卫成公、郑穆公、许昭公、曹共公会晋赵盾盟于扈，晋灵公立故也。鲁文公后至，故不书所会。 公元前618年，范山言于楚子（楚穆王）曰：“晋君少，不在诸侯，北方可图也。”楚子师于狼渊以伐郑。囚公子坚、公子龙及乐耳。郑及楚平。公子遂会晋赵盾、宋华耦、卫孔达、许大夫救郑，不及楚师。 公元前614年，冬，鲁文公如晋，朝，且寻盟。卫成公会公于沓，请平于晋。 公元前613年，六月，鲁文公会宋昭公、陈灵公、卫成公、郑穆公、许男、曹文公、晋赵盾。癸酉（二十七），同盟于新城。从于楚者服，且谋邾也。 公元前612年，冬十一月，晋灵公、宋昭公、卫成公、蔡庄侯、郑穆公、许昭公、曹文公盟于扈，寻新城之盟，且谋伐齐也。齐人赂晋侯，故不克而还。于是有齐难，是以鲁文公不会。 公元前610年，春，晋荀林父、卫孔达、陈公孙宁、郑石楚伐宋。讨曰：“何故弑君！”犹立文公而还。 公元前608年，宋文公、陈灵公、卫成公、曹文公会晋师于棐林，伐郑。以报北林之役。于是，晋侯侈，赵宣子为政，骤谏而不入，故不竞于楚。 公元前607年，夏，晋人、宋人、卫人、陈人侵郑。 公元前603年，春，晋赵盾、卫孙免侵陈。陈即楚故也。 公元前602年，春，卫孙桓子来（鲁）盟，始通，且谋会晋也。 公元前600年，九月，晋成公、宋文公、卫成公、郑襄公、曹文公会于扈。讨不睦也。陈灵公不会。晋荀林父以诸侯之师伐陈。晋侯卒于扈，乃还。冬十月癸酉（十五），卫侯郑卒。 《春秋》：“宋人围滕。” 《春秋》：“楚子伐郑。” 《春秋》：“晋郤缺帅师救郑。” 《史记·十二诸侯年表》记载：“（楚庄王）十四年，伐郑。晋郤缺救郑，败我（指楚）。”“（郑襄公）五年，楚伐我（指郑），晋来救，败楚师。”又与《春秋》基本一致了，但改败楚师者为晋。《史记·晋世家》说：“（晋成公）七年，成公与楚庄王争疆，会诸侯于扈。陈畏楚不会。晋使中行桓子伐陈。”也没提伐楚之事，但改救郑者为荀林父，非郤缺。 《春秋》：“陈杀其大夫洩冶。” 杜预注曰：洩冶直谏於淫乱之朝以取死，故不为《春秋》所贵而书名。 《谷梁传·宣公》：“称国以杀其大夫，杀无罪也。洩冶之无罪如何？陈灵公通于夏徵舒之家。公孙宁、仪行父亦通其家。或衣其衣，或衷其襦，以相戏于朝。洩冶闻之，入谏曰：“使国人闻之则犹可，使仁人闻之则不可”。君愧于泄治，不能用其言而杀之。” （举出国名说杀某某大夫，杀的是无罪的人。洩冶怎么没罪？陈灵公和夏徵舒的母亲私通。公孙宁、仪行父也与夏姬私通，有时穿夏姬的衣服，有时还把夏姬的短衣贴身穿。在朝廷上互相取笑。洩冶听到后，劝谏灵公说：“让宫内人听说还行，让仁人听到就不行了”。灵公对泄治表示惭愧，但不听劝谏，还杀了泄治。） 洩冶在许多版本上写作泄冶，到了唐代为避讳李世民的世，改世为曳，变成了洩冶。 陈灵公和孔宁（公孙宁）、仪行父都与一个叫夏姬的女人通奸。夏姬是郑穆公的女儿，嫁给陈国大夫御叔为妻，生夏征舒，推测御叔采食于夏或者御叔的父亲字子夏，故夏征舒得以以夏为氏。据说陈宣公有一个儿子称公子少西（字子夏），生公孙御叔，就是说陈灵公和夏征舒都是陈宣公的曾孙，而夏姬是陈灵公的婶婶。孔宁和仪行父都是陈国的卿。夏征舒字子南，又称夏南。御叔死得早，夏征舒成为陈国司马。 陈灵公、孔宁、仪行父都贴身穿着夏姬的汗衣，戏于朝堂。洩冶进谏说：“公卿宣淫，民无所效法（《史记·陈杞世家》作'君臣淫乱，民如何效法？’意思一样），而且名声不好。君还是把汗衣收起来吧！”陈灵公说：“我能改。”陈灵公把洩冶的话告诉了孔宁、仪行父二人。二人请求杀了洩冶，陈灵公不加禁止，于是洩冶被杀。个别史料中还有一位叫邓元的，在洩冶死后带着族人离开了陈国。 孔子说：“《诗》说：'民众多刁，就无需清高。（见于《诗经·大雅·生民之什·板》’这说的就是洩冶吧！”洩冶为“古板”送了命，后世的人就聪明多了。不过这话到底是不是孔子说的很值得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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