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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音频：蒋玉菡只是个戏子，为什么能同时得到北静王和忠顺王赏识？ 蒋玉菡是红楼梦里的一个戏子。戏子也就是优伶，袭人判词里说的“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这里的优伶指的正是蒋玉菡。 我们常说一个词“三教九流”，到底什么是三教九流呢？三教很好理解，即儒、释、道三教。关于九流则又分上中下三等，像神佛、皇族、士阶层自然都属于上九流，而优伶则属于下九流行当，与娼妓、走卒、衙差等一个阶层。 可见戏子身份之下贱。贾府为元春省亲，就曾着人从江南采买了十二个小戏子，组成了戏班，专门请教习教他们唱念做打，为的是在元春省亲时登台献艺。 这些做了戏子的女孩，本身也都是好人家的孩子，多因穷困走投无路，不得已才入了这一行。碰到待下宽厚的人家，还能过几天舒心日子。若是碰到那粗鲁无耻之徒，则是另一番境遇了。 你看贾府的这些戏子，大多都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贾府需要他们时，他们就是专门用来在重大节日助兴的工具。不用他们时，上面一声令下，戏班就要解散。 这些涉世未深的女孩，或去或留，注定不会有好结局。 而蒋玉菡作为优伶，虽然出身下九流，但他并没有在这个阶层沉沦，也没有任由命运拨弄，而是靠着自己出众的才艺和容貌，获得了上流社会的认可和追捧。 我们单看与蒋玉菡交好的人物便知，忠顺王、北静王、贾宝玉、冯紫英、薛蟠……等等，这些人物都出身豪门，或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或是风流潇洒的富少，且不说他们品行如何，单是出身，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攀附的上的。 蒋玉菡能与这些达官显贵、世家子弟结交，可见他的本事，应该不只是色艺双绝这么简单。 我们知道，蒋玉菡不是贾府蓄养的戏子，他应该属于戏曲行当里混得比较好的，能自立门户自己当老板。所以一定程度上，他虽出身下九流，却是自由人，不像贾宝玉，出入上下都有人跟着，虽是富少，但并不自由。 正因蒋玉菡的业务能力过硬，才使得他的名气越来越大，进而有了更多进入上流社会的机会。贾宝玉与其结识时，因不知蒋玉菡就是琪官，还曾问起他：也是你们贵班中，有一个叫琪官的，他在哪里？如今名驰天下，我独无缘一见。 可见，蒋玉菡能得到上流社会权贵阶层的认可，首先靠的是艺，而他也是靠这个安身立命的。贾府戏班中的龄官，一出场就艳惊四座，连元春都夸赞她，她靠的也是艺。 其次才是色。只有艺，而无色，可能蒋玉菡很难得到贾宝玉、北静王们的喜爱，毕竟这些人物本身出身高，又生得好，如果蒋玉菡只是个会唱戏的优伶，相信也不会名驰天下。 毕竟，在戏曲行当，艺高的人不可能只有他蒋玉菡一个，当然，容貌出众的，也不会只有一个。毕竟，能唱旦角的，长的不会太差。但若将色和艺结合起来，兼而有之的，可能就不多了。而蒋玉菡，一定是色艺双绝、百里挑一的那种。 这还不算，蒋玉菡还有别的本领。忠顺王府的长史官来贾府索要蒋玉菡时，曾这么转述忠顺王对蒋玉菡的评价：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 我们想想，王爷是什么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戏子什么身份？谁都可以踩一脚的下九流。但蒋玉菡却偏偏凭着自己的本事，不仅出入于王府侯门，还让老王爷一刻也离不开他。 这就厉害了。忠顺王对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的八字评价，是蒋玉菡能够成为达官显贵座上宾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这八个字，也可以用曹公的另外两句话来解释：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蒋玉菡其人，不仅色艺双绝，在人情世故上，也是深得奥妙的。难怪他从王府逃出来后，忠顺王会派人满城找他。也难怪北静王刚得到茜香国女王进贡的汗巾子，立马就送给了他。 其实在古代，尤其有清一代，富贵之家，多有蓄养戏班的风气，曹雪芹之祖曹寅就曾养过戏班，且曹寅本人还擅长戏曲创作。 而包养戏子、娈童，更是成了当时所谓的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的一件“雅事”，似乎不包养一个色艺双绝、有眼色会来事的戏子，还觉得低人一等。 蒋玉菡虽是伶人，却不是普通的伶人。他色艺双绝，且是个百里挑一的人才，能得到两位重量级的王爷的赏识，可见他靠的不只是色和艺，还有世事洞明和人情练达。 当然，这里面有没有别的东西呢，不用细说，相信很多人也能猜到。古代的文人墨客和达官显贵，多有断袖之风，尤其清代，蓄男之风盛行。蒋玉菡从王府逃出来，若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相信他不会逃离。 别的不说，就说他与贾宝玉的关系，一直以来也为红楼读者所好奇。贾宝玉显然是有龙阳之好，袭人从他与蒋玉菡互换汗巾子就知道，他又干这些事。一个“又”字很是醒目，交代了贾宝玉的癖好。 原文忠顺王没有出场，从其长史官转述可知，这个自称“老人家”的忠顺王大约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王爷，而北静王是个风流潇洒的年轻王爷，宝玉更是个眉如墨画的俊美公子，两下一对比，蒋玉菡当然不愿待在忠顺王府。 作者：夕四少，本文为少读红楼原创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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