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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沥下

 古磨盘州人 2021-03-20

记得以前听过一首歌,不知道名字是不是叫“三月里的小雨”。

歌词是这样的,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溪,哗啦哗啦流个不停。

当年,很多同学喜欢唱这首歌,宿舍里老是回荡着这样的歌声。也许我我不喜欢雨天,生在江南,自小就被雨下烦了,听到这首歌,我就担心他们把雨招过来。

家乡的雨,一落就是好多天,甚至一个月也遇不到几个晴天。

现在有摄影师喜欢拍小雨打在油菜花头上,水打着花头来回摆动,雨停过后,宛若透明珍珠的雨滴挂在花蕾上,有时还能映像出另外一个世界。

来到北京生活以后,雨水成了稀罕物,一个月不下雨,好像这是正常的天象。每年供暖季,我几乎都不用洗车,因为天太干,车上只会覆盖浅浅的浮灰,这样的浮灰几乎不碍观瞻。以至于,我都渐渐地忘记了三月的小雨。

其实,三月就是下雨,我也是不记得的,我对气候非常的不敏感。以至于在北京下雨,我会将它记在安徽的头上。

今天下午,一直在忙乎着,四点钟出办公室,发现外面的地上已经湿了,雨下得还不算小。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姑娘跟我说,她今天晚上想从学校回家。考虑到周末去郊区堵车,我便建议她坐地铁,她说太远了,单程至少两个半小时。

姑娘好像妥协了,晚上随便几点接她都可以,她都能等。我真的不愿在周末高峰期驱车去郊区,可孩子都让步了。

我不知道女儿是否跟我一样对天气预报不敏感,她是否跟我一样,也不知道今天下午要下雨。

假如女儿不知道,我冒雨去接她,那就是天意安排了。

从单位出来,马路上就一路红色。原本想直接去,后来还是先回家了。

回家有两个好处,一是避避风头,二是可以先把晚饭准备好,以便回来时马上就能吃饭,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把饭煮上,把菜洗净切好,一切都是可以回家直接起锅的样子,然后,看看导航,路面上好像不见起色。我知道,这样的天即使再晚一个小时出门,也好不到哪儿去,于是,硬着头皮上路了。

路上真的非常难开,即使我这样的老司机,周围也是险象环生,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开了60多公里。相对于在路上趴窝,还是比较顺畅的。

雨不停地打着车窗,侧面的水珠,几乎让我无法正常使用后视镜。前后档玻璃除了雨刷的干扰,还有边上的水点及不是出现的雾气。在车里,我真的是打气不敢出。

别说我的收音机里没有“三月里的小雨”,即使有,我都没心思听,退一步说,我都恨死这个小雨了,它什么时候下不好?

女儿不知道是等急了,还是懂事了。车到校门口,她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几乎是一分钟也没有耽误。

估计是担心对我开车有干扰,上车后,她就缩在后座上睡了。

回来倒是很顺溜,虽然比平时开得慢一些,好在一路也是风驰电掣,即便如此,到家后也快十点了。

赶紧下厨房做饭。

这个时点吃饭,好像鼓不起吃饭的欲望。可女儿在桌上一个劲地跟我示好,说今晚的菜做的多好吃之类的,我都有点反应迟钝了。

脑子里有点混乱,仿佛在听那个多年前的歌。

小雨陪伴我,小溪听我说,

可知我满怀的欢乐。

小溪带我寻,

追寻那一颗操碎的心。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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