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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故城 | 无暇胜玉似冰洁——少为人知的鲁国水晶

 睫毛上的风尘 2021-03-22

“无暇胜玉美,至洁过冰清”这是唐人对水晶的称颂,历代关于水晶的诗词文献并不罕见,但多为秦汉以后作品,这大概是因为先秦水晶尤为难得,而齐鲁大地恰是先秦水晶的集中出土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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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故城遗址M4出土水晶串饰

国内年代最早的水晶制品,当为新石器时代安徽凌家滩遗址出土的1件水晶耳铛。此后各地亦有发现,但数量稀少,至春秋中晚期水晶制品才开始大量出现,其中又以齐国水晶数量最大、最为著名,为世人瞩目,这导致鲁国水晶制品少为人知。实际上,鲁国故城遗址出土的水晶串饰,其精美程度与历史文物价值,绝不亚于齐国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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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博物馆藏 鲁国故城遗址M4出土水晶串饰

鲁国故城遗址位于曲阜城区,1978年至1979年考古工作者对其进行了勘探发掘,坐落于曲阜的鲁国故城开始重新为世人所关注。

先秦水晶不易得,鲁国水晶更加难得。上世纪的鲁故城遗址发掘,水晶饰品仅出土2串,年代为战国,现收藏于孔子博物馆。同时期齐国水晶制品出土总件数逾2000件,相较齐水晶的大量出土而言,孔子博物馆收藏的鲁国水晶串饰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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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博物馆藏 鲁国故城遗址M4出土水晶串饰

紫水晶串饰由紫晶环1件、紫晶珠8件颗、乳白色龙形玛瑙觿1件组成,出土于鲁故城战国墓M4,因墓葬M4在发掘前已遭盗扰,串饰原始摆放组合形态已不可知,现展出样态为考古工作者复原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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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博物馆藏 鲁国故城遗址M4出土水晶串饰

另一组串饰由茶晶环一件、白水晶环两件、大小不一各形水晶珠十颗、乳白色龙兴玛瑙觿两件和白色玛瑙璜两件组成。根据《曲阜鲁国故城》考古报告,出土水晶串饰的M4为战国早期墓葬,双人同穴墓葬,各有棺椁。值得注意的是M4并非当时的大墓,长度约4米的M4在报告中被列入中型墓葬。墓葬长宽与棺椁数量是判定墓主身份规格的主要依据,依据周礼:“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显然水晶串饰的主人身份不会太高。考虑到同时期鲁墓很少随葬水晶,中型墓M4随葬的水晶又异常精美,墓主不排除有来自鲁国以外人群的可能性。

目前学界多认为,齐鲁水晶来自江苏东海县的水晶矿藏,东海县在苏北的连云港市,齐居北鲁居南,鲁比齐甚至更接近水晶产地。鲁国出土水晶数量远逊于齐国,应当是葬俗葬礼的不同,而不取决于矿藏易得与否。

    春秋时晋大夫韩宣子访鲁,感慨“周礼尽在鲁矣”。随葬水晶并非周人传统,早期鲁墓相较于齐墓,更加遵循周礼,自然也不会随葬水晶。然而时至战国,礼崩乐坏,随葬水晶的齐风影响了鲁国,因而才出现了鲁国故城M4随葬水晶串饰的现象。 

撰稿:林彦中
美编:杨晓玉
审核:侯瑛琪
终审: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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