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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疫情时代 - 生病的城市与人，充满希望的人与城市》 （下篇） 之 I 《文学、艺术与电影记录中的瘟疫遗产，带给我们的考验以及危机之下的人性启示》 写作、整理、译文：滢乔 从修昔底德、柏拉图、薄伽丘、托马斯·摩尔、弗朗西斯·培根、丹尼尔·笛福、阿尔伯特·加缪等文坛巨匠的经典作品中，可了解到他们留给目下的我们的警醒，新冠病毒一而再，再而三的严格封锁并非今天的我们之首创。曾经的瘟疫遗产带给先人们怎样的考验？对今日社会发展是怎样的启示？这场肆虐全球的疫情终会结束，当然会结束。但，它需要我们清醒的是，作为人，能从中收获什么？疫情能带给艺术、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领域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疫情与文学：杰克·伦敦在《猩红色瘟疫》中的观察 图1 - 古代DNA的降解和保存。死亡后，宿主DNA（包括微生物组和循环病原体）的降解和保存迅速发生。脱氧核糖核酸。 古代DNA的降解和保存。死亡后，宿主DNA（包括微生物组和循环病原体）的降解和保存迅速发生。DNA会以环保的方式降解，其中水、温度、pH、微生物土壤含量和其它因素会缩短剩余的内源DNA，但大多数会丢失。同时，环境（外源）DNA淹没了原始信号，其片段长度和分布既重叠又延伸到样本中的古代DNA之外。【中世纪的人们非常了解死亡，如左侧的15世纪手稿插图所示（图片：©大英图书馆委员会：添加MS 37049）。在这里，有被埋葬的贵族（内生的）坐在蠕虫和其他害虫（外来的）的上面，她很快就会将尸体放在尸体上。这张图片伴随着一首中古英语诗歌，描述了腐烂的女人和渴望的蠕虫】。 图2 - 古代基因组的系统发育分析。系统进化树示意图，显示了古老的基因组如何提供有关进化史的各方面的问题。 图3 - 16世纪欧洲天花证据，及发现HBV的分子证据之间的冲突。（A）圣多梅尼科·马焦雷大教堂的儿童木乃伊。 II 《城中有疫：索福克勒斯，修昔底德，加缪，在新冠病毒之时》 作者：约翰·彭特莱门·马努萨基斯 （圣十字学院） 我只描述这种病症的现象，记载它的症候； 这些知识使人能够认识它， 如果它再发生的话。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第二卷，48 节(1) 一场瘟疫降临在了城市中。它带着多大的威胁和恐惧，现在尚不可知；但是它们是会显露出来的，因为这一疾病的本性就是要把隐藏在光鲜表面下的东西给显露出来。这是因为，一种疾病就是一种病症，而一种病症无非就是让那本来隐藏在身体中 - 或者，更准确地说，被身体藏起的那隐形的东西现形。我们对身体所拥有的所有知识都归功于疾病。所以一场疾病是让我们透过那肤浅的表象去深处探寻的一个机会。 在《俄狄浦斯王》中，是一场瘟疫引出了一场悲剧。诚然，瘟疫并不是任意的一种疾病：它是一种会传染的疾病 - 也就是说它的显现并非是在某个个人的身体上，而是作为一种公共的感染。对于索福克勒斯以及后来的加缪来说，瘟疫，对于作为其个人关系的个人而言 - 只要这个人还属于一个共同体(2)，且正因为这个人还属于 - 一个共同体 - 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 受感染的人死得快得让人震惊，由于看护别人而获得疾病的人，像羊群一样地死去，真的，这样死亡的，比因为任何其他原因死亡的更多。(3) 瘟疫是社区的疾病，是城市的疾病，是πόλις（polis, 都会）的疾病。事实上，可以说瘟疫是一种政治的疾病。 作为一种政治的疾病—这场瘟疫同时表现为有流行性的（epidemic）—即，外来的，从身体之外而来的—同时又是有地方性的（endemic）,来自polis 那比喻性的身体内部，来自人民共同体（the body politic）,作为一种关于同一的疾病。 对于polis而言，通过将其公民权拓展给它的每一位成员，它将他们收拢于自身（即便是那些被它排除的人也是参照它而被排除的）。任何不在这城市之中的，或是不属于这城市的都是它的他者。polis 就是在这样的排斥中建立起来的。 当城市收拢它的公民，将他们归拢在同一个，共同的政治场合并且将他们合为一“体”，如此，也有时候，公民会收拢他的城市，用满足自己愿望的力量，把它（城市）当作是自己的一个延伸。在这种时候，polis 的身份，它的统一性和共同性，被隐藏了起来—首先是消失在了市民的视野中—因为个体的人常常如此的缺乏远见。在他对瘟疫的描写中，修昔底德所发现的正是这一矛盾词—在城市中有一位市民现在是一个个体。(4) 人们无法再隐藏任何享乐，反而变本加厉。这是因为，人们看见运气变更得这样迅速，这样突然，有些富有的人忽然死亡，有些过去一文莫名的人现在继承了他们的财富，因此他们现在公开冒险做放纵的行为，这种行为在过去他们常常是隐藏起来的。因此，他们决定迅速地花掉他们的金钱，以追求快乐，因为金钱和生命都同样是暂时的，至于所谓荣耀，没有人表示自己愿意遵守它的规则，谁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到享受光荣名号的时候呢？一般人都承认，光荣的和有价值的东西只是那些暂时的快乐和一切世人能够得到这种快乐的东西。对神的畏惧和人为的法律都没有拘束的力量了。至于神祗，他们认为敬神和不敬神是一样的，因为他们看见好人和坏人毫无区别地一样死亡。至于违反人为的法律，没有一个人预料它能够活到受审和处罚的时候；反而每个人都觉得，对于他已经下了更为沉重的判决，正悬在他的头上；何不在这判决落地之前放纵享乐一把？(5) 这里的戏剧化描绘可能会让人误解。因为在我们对于这“无辞可修”的，这“对于人类来说无法承受”的东西的描述之期待中，如修昔底德，忘记了他那标志性的众醉独醒，所说的：我们逐渐认识到这对于瘟疫之灾中的的行为的刻画并非新鲜事。正相反，它刻画了一直以来我们所熟悉的，人类如此行为，或至少是希望如此行为，的图景。这场瘟疫仅仅是揭开了这一图景，留任所有人观看。 这样的瘟疫来提醒我们那使得个人忘记了他的个体性的东西，亦即，城市是如此的一个共同体：如果它不能以它的福利来扬名，那么它就要以他的危险来扬名。因为只要公民的享乐还受着限制，只要公民还不能正常地出行和工作，那么他们只能面对和他人分享polis的空间以及他人命运的不便现实 - 甚至到死。 他们认为他们还有可能对付一切，这就意味着天灾没有可能发生。他们继续做买卖、准备旅行、发表议论。他们如何能想到会有鼠疫来毁掉他们的前程、取消他们的出行、阻止他们的议论？他们自以为无拘无束但只要大难临头，谁都不可能无拘无束。(6) 我们新现实中的困难 - 对旅行和机动的限制，对各种商品的限制，对工作和享乐的限制—这些困难等待着那些被这场瘟疫所迫而迁就他人同时重新顺应于政治之空间的个体化的公民。(7) 一个人能多好的同他人生活，完全取决于他能多好地为他人而活。如果我无法为他人而活，那么同他人生活就是地狱（一个恰巧的例子，萨特的《禁闭》）。 然而，当我生活在城市之中时，我能为他人而活吗？在这被同质化的 polis之空间中，我们该从何遭遇他者？我们刚刚不是说到过，polis的建立是基于对（它的）他者的排斥吗？那他者，就像斯芬克斯一样，被阻隔在城市的界限之外，超越了享乐和其原则，他于8生命？如果哲学应当关注城市中的活动，如苏格拉底在《申辩篇》中所坚持的那样，即因为哲学是对死亡和死去的学习，这是苏格拉底同样在《斐多篇》中提到的。难道不是因为—因为哲学的任务就是要揭开λήθη（lēthe，遗忘，隐藏）和λαθος（lathos，复数遗忘）的政治性隐藏—关于政治的对话必须要在Hades（哈迪斯，地狱）中结束，就像《理想国》的最后一卷那样呢？ 如果我们能够，从关于哈迪斯的故事中学到任何关于“在地狱中”意味着什么的知识，那只有这一条：时间在地狱中并不会流逝，而是静止的，单调的nuncstans（停滞的现在）。西西弗斯，坦塔洛斯，伊克西翁和达那伊得斯（我们可以把普罗米修斯也加进来）的故事给我们这一观察提供了一致的见证。虽然他们在哈迪斯所受的惩罚表现为不同的形式，他们所受的折磨之根源是一样的：做无用功，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满足某个欲望然后失败。 “您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朗贝尔耸耸肩说。 “您指什么？” “鼠疫。” “啊！”里厄叹道。 “不，你们不明白，问题在于重新开始。”(9) 在哈迪斯，时间不会向前推进；事实上，时间是完全不动的；它用一种无非是永恒的、现在的运动返回到它自己的身上。一旦移除了这一元素，惩罚就不再成立了。 斯芬克斯的谜题为polis开启了时间之崖(10) - 事实上这不外乎是一个邀请，邀请人去把人的存在作为过去到未来的延伸来思考，去把当下作为过去为了一个未来而给予我们的一个礼物来思考，还要以他者为范例来思考自己，去看见，即：那过去显露在未来的光亮之中。(11）解决了斯芬克斯的谜题之后，俄狄浦斯闭合了他自己和他的城市在现时的存在 - 因此他们活着，如同柯里昂恰当地描述，现在被困在了隔绝之中。当被问及城市为何没有调查莱瑶斯之死的时候，柯里昂回答道：“我们必须要先照顾我们脚下的。”（τὸ πρὸς ποσὶν σκοπεῖν，韵文 130-131）也就是先照顾那段展开成为一系列的“现在”，却不形成任何记忆或成为某人的过去的一瞬当下。 “寓言之外”-20世纪50年代，《鼠疫》作者阿尔贝特·加缪站在伽利玛出版社办公地的阳台上。 也有一些人，当他们开始好转的时候，完全丧失了他们的记忆力 seized with a forgetfulness [lēthe]），他们既不知道他们自己，也不认识他们的朋友。(12) 瓦赫兰的公民，也一样，必须要“强迫自己尽快放弃向往未来，并且回到坐牢的状态，迫不得已靠着回忆往昔而生活。(13) 如加缪之后解释的一样： 没有记忆，没有希望，他们只为当下而活 。确实，此时此地已经成为了他们的 一切 。因为鼠疫已不可否认地夺走了所有人谈情说爱甚至交友的能力。因为爱 情要求些许未来的曙光，而对我们来说，只存在当前的瞬间。(14) 恰恰是一段未被认可的过去或是一段未被预期的未来会归来 - 以一种疾病的形式 - 以此来置当下于疫染。确实，它不仅以这瘟疫的形式归来，而且它的归来还带着对于某种责任的迫切需求，因为，这场瘟疫现在已经让私人的公民成了公共的，让个体的成了政治的。 写于：2020年3月12日 译者：Zicong Li 2020年3月30日
标记数字括号的相应内容如下： (1) 谢德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0），138-140。译文有修改。 (2) 社区 (3)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第二卷，51 节。 (4) 也因此，他没有了polis（apolis）。 (5)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第二卷，53 节。译文有修改。 (6) 阿尔贝·加缪，《局外人·鼠疫》。柳鸣九，刘方译（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2017）。第一部。 (7) 这导致了，正如我们现在所见的，权威政权，就他们在强硬压迫公民的个体性这点而言，更适合去遏制 或控制这一政治感染。因此，传染病对民主来说是地方病 (epidemics are endemic to democracies). 然而，只有当一个人可以自由行为的时候，他与他人分享他的自由之能力才是真诚的。在此我要感谢让-弗拉努瓦·加诺带我找到这个点。 (8) 不同于，other than (9) 阿尔贝·加缪，《鼠疫》，第二部。 (10) the horizon of time (11) 斯芬克斯的谜题如下： 什么东西早晨用四条腿走路， 中午用两条腿走路， 晚上用三条腿走路？ 俄狄浦斯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人。这个词，奇妙地，又指回了他自己，因为它自己就是他的答案。在用人的人性来反抗斯芬克斯的兽性时，人们会感到很想要把俄狄浦斯说成是第一个人道主义者，同时因为他（俄狄浦斯）只用了理性的能力（来解决这个问题），他还成为了一位理性主义者的先驱。然而，如果俄狄浦斯成功地解决了斯芬克斯的谜题，那是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关于人和人的存在的独特特质：他所构想的人，是在时间中显露的人 - 是人被投射在时间之崖中。因为这一谜题中的一日三时（晨，午，夜）表现的正是时间。俄狄浦斯认为人是持存在暂时性中的存在—换句话说，他想到了“存在与时间”。 (12)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第二卷， 49 节 (13) 阿尔贝 ·加缪，《鼠疫》，第二部。 (14) 同上，第三部。
关于作者 约翰·彭特莱门·马努萨基斯 - John Panteleimon Manoussakis出生于希腊雅典，在美国接受的教育（波士顿大学博士学位）。他于1995年被任命为道者，并于2011年被任命为祭司，获得了arch门徒的殊荣。他是澳大利亚天主教大学神学和哲学学院的名誉会员，并且是邓普顿基金会赠款的获得者。他是圣十字学院（马萨诸塞州伍斯特）的哲学副教授，并且是Brill出版的《大陆宗教哲学杂志》的主编（与Brian Becker博士一起）。 研究兴趣，所涉及之领域 他的著作集中于宗教哲学，现象学（特别是海德格尔和马里昂的主观人类学），古希腊哲学（尤其是柏拉图和新柏拉图传统），爱国主义（奥古斯汀，狄奥尼修斯，格萨里·格里高利和马克西姆斯）和精神分析（弗洛伊德和拉康） 。他是《神在形而上学之后：神学的美学》（印第安纳州，2007年，翻译成俄语和罗马尼亚语），《为所有人的统一》（Cascade，2015年，翻译成意大利语），以及出版物《时间伦理学：现象学和变革的诠释学（Bloomsbury，2017）。他是六卷的编辑，并且用英语，希腊语，意大利语，法语，俄语，塞尔维亚语，保加利亚语和乌克兰语发表了三十多篇文章。
III 《世界地球日50周年、地球公民、人类危机、后疫情时代之记疫》 ......游牧不是开始亦或终结，而是自然的流动，不固着于任何一方，处于中介状态，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But history has never begun to understand nomads, who have neither past nor future.Maps are maps of intensities, geography is no less mental and corporeal than physical in movement.” - Dialogues II, Gilles Deleuze “……但是，历史从来没有开始去理解没有过往也没有未来的游牧民族。地图是强度的地图，地理在运动中不亚于心理和身体，而不是身体上的。“ ~ 摘于德勒兹的《对话II》
生态学上有个重要的名词，就是「平衡」。平衡往往是动态的，各种能量流在其间彼此共生、互相制衡。当人类遇到病毒时，因为不可能完全「杀」菌，所以也必须寻求与之共生平衡的方式。就像对抗各种自然灾害，一定是漫长而不断改变的过程，不可能一劳永逸。 永远不要遗忘了天空、土地、风以及雨， 还有那伟大的老鹰，它自四方带给我们日月循环； 永远不要遗忘了太阳， 它为我们生存的土地滋润了健康的生命。 这是一首美国印地安人的歌谣，歌词中述说了他们千百年来与大地共生的传统智慧。环顾全球各地不同种族的原住民，往往都有这样的思想，如布农族的「月光」： 虽然失去了依靠，我们仍要感到安慰，因为我们还有月亮； 虽然失去了立足的地方，我们仍要感到安慰，因为我们仍有企盼； 在你的心中，依然在意什么，在你的心中，已然遗忘什么； 当你抬头看着月亮是否有感动，祖先说过的话是否还在你的心中。
这两首歌谣虽来自不同地域的原住民，但就歌词而言，却可看出两者敬天、畏天、爱天的挚情，不带任何算计与要求回馈。千百年来，他们没有文字、没有律法，却遵循着世代累积下来的智慧，与大自然和平共存。这些歌曲令人动容，尤其是对大地的信仰，其实比今日各种法令更简明透澈： 土地是祖先（造物者）所赐予的、创造的， 为此土地并非个人私有，而是属于造物者。 土地是生活、生产的重要来源， 为此土地是不能卖的，它必须传承下去， 让族群与后代子孙可以使用、繁衍。 土地上的河川、湖泊、山林、土壤、岩石、动植物……都是共有的， 在一定的秩序与默契下，族人可以轮流使用，并应依时序妥为照顾。
用宏观也用微观的视角看世界，会让我们的心灵更澄明。 不少原住民族都有轮耕、休耕的习俗，各种祭典也因应自然与农作的时序举行，这些仪式都体现了人对土地的尊敬，与一种虔诚的互动态度。 2000年初，一位美国的另类治疗法医师Dr. Peate回想起自己还是医学院学生的时候，曾被派到西部Navajo保留区实习。尽管受过正统医学教育，有次在ICU病房面对濒死病人时，他仍束手无策。这时，患者的族人带了一位传统印地安疗愈师近来。他站在病床旁边，透过窗外的阳光用阳光施予另类治疗，神奇的是病人的血压居然逐渐恢复正常，原本有的呼吸问题也逐一康复。 他惊讶之余，试着透过传统原住民疗法与现代医学进行比对研究，而他认为其中最关键就是：「我们被教育用听诊器听病人的呼吸，但我们从未用自己的心去倾听病人呼吸。」在那之后，Dr. Peate开始着手探索印地安人的传统智慧，研究它们与大地共生的思维，不再将身体与心灵分开，而视之为一个整体。这跟传统的汉医类似，医生不再只是面对人体被分类的各科器官，而是一个完整的「人」。
奥尔梅克巨大的头（高8英尺[2.4米]），玄武岩，公元前一世纪。墨西哥塔巴斯科州拉文塔公园（Parque La Venta）中。乔治·霍尔顿研究员（拍摄） 这次疫情的确正在进行一场对人类价值观与生存观的革命。当会议空间关掉冷气空调，打开窗户，我们开始听到了风的声音、虫鸣鸟叫，也开始闻到了人工香味以外淡淡的杜鹃花香、樱花香，甚至一般人不会留意的樟树嫩芽清香。当我们开始避开人群，一个人走入郊山步道，一个人走进无人的海滩，一个人骑车漫游乡间小径……这时我们的五感知觉顿时打开，可以看见阳光的细致变化、山崖边嫩绿的蕨草，听到边坡溪涧的潺潺流水，更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这或许是天人合一的另一种境界。 倾听大地的声音既不难、也不复杂。我曾要求在阳明山上课的学生想想看，你会如何形容硫磺的味道？如何描述温泉喷气孔不同的声音？大溪小涧到底有什么不同的音阶？你要如何形容空气中的湿度？如何描述森林中不同树种不同时间的光影变化？如何感知踩过泥土路、松针径、落花小径的不同触感？如何形容各种不同树干之质地，还有不同草皮的柔软度？ 当机械文明与物质文明暂时「休假」，大地静下来，人也跟着静下来。于是，我们对大地的每个器官、血脉、心跳，也开始可以慢慢分辨、细细区隔、深入享受。 最后，再以一首印地安的歌谣，作为对地球的礼赞，希望人类可以做好准备，迎接下个半世纪的地球曙光： 太阳会带来温暖 大地会提供滋养 风会携来云与雨 雨会赐予水气、创造生命
印第安妇女在危地马拉西部高地的阿莫龙加市场上购物，奎萨尔特南戈附近。奥斯卡·霍斯特（拍摄） 面对大自然、面对地球，回归人类千百年来的传统智慧，虚心倾听大地、守护大地，也守护人类，这应该是我们「庆祝」世界地球日50周年应有的省思与承诺。 作者：郭琼莹（文化大学景观学系系主任）
IV 帮助我们降低碳足迹的方法：
1. 自备购物袋与容器 自备保鲜盒装买菜的肉类、鱼类等，甚至是熟食。你会发现能省下将近10个塑胶袋！塑胶耐热制的食物容器已经很常见，清洗后可以重复利用，亦可选择玻璃容器，才能盛装热食、酸性食物或油类等的食物。
2. 停止你的实体垃圾邮件 你的信箱是否充斥着不想要广告信件，请直接告诉您不想收到讯息的单位，就可以帮助减少每年数以百万计的广告资料，亦可以采用电子账单来减少纸张的使用。
3. 少吃肉 你知道一个制作汉堡要耗掉600加仑的水吗？这也代表汉堡的碳排放量，加剧了气候变迁的影响，你并不需要变成的一素食主义者，但是为了健康以及地球，可以减量您对肉品的需求！
4. 停止购买瓶装水 瓶装水很方便，但是每制作一个的600cc的瓶子，却要耗掉10公升左右的水资源，其塑胶制品产生的碳足迹，更是惊人，让我们从自备水壶做起，来减少对瓶装水的需求。
5. 加装窗帘、涂隔热漆可以降低室内温度 一般我们都是把窗帘装在屋里，但是如果你家有阳台，不妨在窗外加装遮阳帘，可以有效阻挡炙热的阳光。你也可以在窗户上贴隔热纸，同样有阻绝热气的效果。 如果住在顶楼，夏天家里往往像个大烤箱，不妨在屋顶涂上一层白色的隔热漆，可以直接把阳光反射掉，能降低室内温度。如果预算比较多，甚至可以造个屋顶花园，不但能隔热又能增添绿意。 6. 提高冷气的温度 在夏天时，请尽量将空调将至28度，每调低一度，都会对电量造成很大的负担！让我们为荷包也为地球尽一份心力。
7. 更新插座设备 大部份的电器充电器，插上插座后都会持续耗能，但是我们可以购买可以调节电源开关的插座，让我们可以方便且快速的切换电源，为自己也为地球节能。 8. 购买前先思考需不需要 降低浪费的源头就是减少购买，请在购物写上需求清单，存下您的钱，并且不要浪费在不必要的事物上，甚至多多参考二手或是交换商店，或是多跟朋友交流已经不需要的物品，不但有机会可以免费需要的东西，更可以让每个物品能够物尽其用。 9. 食用在地食材 选择在地且当季生产的食物，不但新鲜，也代表比较短的运输食物里程，以及比较少的污染，而且消费者有机会和生产者面对面，我们会更了解自己吃的食物是怎么被种植、生产出来的。也更能帮助我们在地的小农，让这样的农产生产模式能更加健全！
10. 选择有机或再生纤维制成的衣物 不妨选择未经染色的有机棉、丝、亚麻、羊毛等天然纤维，也可以购买新开发出来的环保衣料，包括竹纤维、大豆纤维、天丝棉等。 此外，不少户外休闲衣物更采用由回收宝特瓶抽丝制成的「环保纱」，这项技术把原本可能会被掩埋或焚烧的瓶子变成的布料，不但环保而且时尚。 2010年南非世界杯足球赛中，就有巴西、葡萄牙、荷兰等10支国家队的球衣是台湾厂商利用宝特瓶纤维制作，平均8个瓶子就能做出一件球衣。
11. 用步行、骑自行车与搭乘大众运输工具取代开车 走路、骑自行车既有益健康，又不会制造污染。请下定决心每星期至少有一、两天不开车、改骑自行车去上班，或常搭公车、捷运等大众运输工具。 12. 用驾驶来节能 如果实在必须买车，请考虑购买油电动力混合车等较环保、较不耗能的车款。你可以改变你的驾驶习惯来减少对环境的冲击，好好保养你的爱车及胎压，并且稳定加速，以及避免急停踩煞车，又马上加速踩油门的行车方式，可以提升您的汽车燃油效率。
土地属于造物者，共有、共享的理念，是原住民世代传承的信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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