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家》是2021年首部引进国内院线的“古典音乐”类电影。此电影引入后迅速在古典音乐圈里掀起了一阵热潮。 这是一部出自2018年的荷兰电影,主要讲述了音乐史上第一位女性指挥家安东尼娅·布丽可(Antonia Brico )为音乐、为自己抗争的故事。 既然小编用到了抗争二字,那么证明她的故事,一定比大多数音乐从业者甚至艺术家的道路要艰难得多。 接下来就让小编带大家走进电影 去了解这位传奇人物的故事吧 讲电影之前,要先给大家普及一下当时的社会环境。此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美国。 尽管是当时经济文化都比较繁荣的美利坚,但女性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大众间依然流行着“女性就应该早早结婚生子,全身心投入家庭”这样的思想观念。 在工作岗位上,女性面临的选择可谓少之又少,大多数行业由男性主导着,特别是精英行业,更不用说想成为一名指挥家,这在当时根本就是天荒夜谈。 一位女性要当指挥家,除了要面对实际生活中的各种刁难,还要背负着整个社会的成见。而这种思想的传播以及人心的成见,一旦盛行,就会像一股枷锁牢牢地套在每一位女性的心中。 这种枷锁不仅是男性对女性的压迫,更是女性攻击女性的武器。 这种枷锁在影片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故事从一场音乐会开始,还没正式学习音乐的布里克在音乐厅里当服务员。台上的交响乐团在指挥家门格尔堡的指挥下奏响了《马勒第四交响曲》,布里克像着了魔一样迟迟不肯离开。她大胆地搬了张椅子拿着乐谱坐到观众席的最前面。这一举动惹怒了音乐厅的经理们,于是剧院经纪人弗兰克把她驱逐了出去并将她解聘。 在一个音乐家的聚会上,当布里克当着众人面说出自己想成为指挥家的梦想后,不出意外地遭到了所有人的嘲笑。这里的嘲笑不仅仅是男性对她的嘲笑,也包括女性太太们对她的嘲笑。也正如上文所说,这种枷锁套在了每一个女性的心里。 一边被压迫,一边互相攻击。 这种社会深处的对女性的职业歧视,一直笼罩着布里克的求学道路。 布里克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愿意教自己弹琴的音乐学院的教师,并且也历尽万难进入到了音乐学院里,却没想到这位老师居然对她见色起意。 在一次骚扰时,布里克砸伤了他的头,这直接导致了她被该学校勒令退学。 布里克好不容易终于成为了指挥家卡尔·穆克( Karl Muck )的徒弟,并获得了演出机会。然而等待她的,依然还不是什么好消息。在她首演之前,有一位试图成为指挥家的女性在演出过程中晕倒在地,成为了当时坊间热议的笑话。 “女人无法当指挥家”的说法被再一次证实,这无疑为布里克的首演再次笼罩上了一层乌云。 “所有的观众都在等着看她的失败。” 就连那位骚扰她的老师,也多次在媒体上对布里克诋毁、谩骂。所幸那场演出并没有意外,布里克用自己过硬的实力以及强大的心灵带来了一场精彩的演出,并因此成为了第一位获得世界认可的女指挥家。 整部热血奋斗史都在在追求一个结论: “There is no sex in music.”(音乐无性) 电影对人物生平的表达 往往为了达到一定的戏剧效果 而侧重放大甚至是夸张某一个点 因为现实生活中的布里克的确 因性别而遭受了许多歧视与困难 但电影毕竟跟人物纪录片不一样 下面就让小编带大家一起扒一扒 真实的布里克是怎么样的吧 安东尼娅·布里克(Antonia Brico ),1902 年6月26日生于荷兰鹿特丹, 1989年8月3日于美国科罗拉多州丹佛逝世。荷兰裔美国指挥家和钢琴家,第一位获得广泛认可和接受的世界级交响乐团领导人。 安东尼亚路易莎布里科的亲生母亲是一位荷兰天主教徒,未婚。后来她把布里克送人,当她反悔想要回孩子时,布里克的养父母早已连夜赶往了美国。布里科被她的养父母重新命名为威廉敏娜。1908年,他们定居在加州,她的养父母对她并不好,所以她只能把感情寄托在音乐上。 1919年在奥克兰读高中时,她已经是一位有造诣的钢琴师,并有指挥经验。之后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布里科担任旧金山歌剧院导演助理。 1923年毕业后,她师从多位老师学习钢琴,其中最著名的是齐格蒙特·斯托夫斯基(Zygmunt Stojowski)。 1927 年,布里克进入柏林国立音乐学院,并于 1929 年从指挥硕士班毕业,成为第一位毕业的美国人。在此期间,她还是汉堡爱乐乐团指挥卡尔·穆克( Karl Muck )的学生。毕业后,她又跟穆克学习了三年。 1930年2月,布里科首次担任柏林爱乐乐团的专业指挥,之后她与旧金山交响乐团和汉堡爱乐乐团合作,赢得了评论家和公众的喝彩。 作为交响乐团的客座指挥出现在底特律,华盛顿特区。1934年,她被任命为新成立的女子交响乐团的指挥,该女子乐团1939年1月正式命名为布里科交响乐团。值得一提的是,此乐团受到了当时美国总统夫人埃利诺·罗斯福的支持。 1938年7月,布里科成为第一位指挥纽约爱乐乐团的女性。在曼哈顿的户外场地,她指挥了柴可夫斯基、李斯特、西贝柳斯的作品,并获得了纽约时报的盛赞。 在一次大范围的欧洲巡演中,她以钢琴家和指挥家的身份出现,布里科受西贝柳斯的邀请指挥赫尔辛基交响乐团。 20 世纪 40 年代中期以后,也许是因为对她的新鲜感消失了,她发现,尽管她有明显的能力,但要在传统男性精英领域获得关注越来越困难。 于是布里科于1942年在科罗拉多州丹佛市定居。在这里,她创立了一个巴赫协会和妇女弦乐团。她还指挥了丹佛商人管弦乐团。1948 年她成为丹佛社区交响乐团(后来是丹佛爱乐乐团)的指挥。 1974年,在布里克前学生朱迪·柯林斯(Judy Collins)的帮助下,导演吉尔·戈德米洛(Jill Godmilow)拍摄了一部关于布里克生活的纪录片: 📷《安东尼娅:女人的肖像》 在片中,布里科坦率地描述了她与性别偏见的漫长斗争,这种偏见使她无法更频繁地开展工作。 这部纪录片被提名为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特写奖,其受欢迎的程度直接或间接导致了1975年布里科指挥莫扎特音乐节管弦乐团和1977年布鲁克林爱乐乐团录制的音乐会唱片销售一空。 1989年,布里科因久病去世,享年87岁。 电影《指挥家》的片尾出现了几行字幕: “2008年权威的《留声机》杂志发布世界排名前二十名的交响乐团,没有一个用过女性首席指挥。 《留声机》2017年发布的前五十位伟大的指挥家中,没有一位是女性。” 这样的事实让人很遗憾。 但布里克可以说真正开创了女性职业指挥的先河,她面对的不仅仅是学习工作上的刁难,还有社会风气对她的压迫。 她仍然敢于为了自己、为了交响乐而燃烧,去冲击这一层枷锁。这一点就已经值得人们为之敬佩、欢呼。 下面一段文字,是我国著名的现已91岁高龄但仍然活跃在一线指挥舞台的指挥家郑小瑛女士回忆布里克的话语: 1987年4月在美国丹佛,朋友带我拜访过这位当时已年过八旬的女指挥家。“我是中国中央歌剧院的首席指挥,也是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的系主任。”我回答。布里克表情复杂地眨了眨眼,“Ah, You are lucky(你很幸运)……在美国,人们对女指挥却有很深的偏见……”我从老人愤懑、茫然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位执着而寂寞的女指挥家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失落,尽管那时丹佛的一个妇女基金会还赞助她每年执棒几场音乐会。两年后,我接到一位美国朋友寄自费城的来信,附带了一份登载着布里克辞世消息的剪报,标题是:文章讲到,布里克在德国学习期间,曾经是柏林爱乐乐团的第一位女指挥,可是她始终没能得到一个自己能执牛耳的乐团。文章还说:最后小编引用一句布里克的话 这句话不仅仅是针对指挥 也是小编对所有专业演奏者的美好祝愿 愿每一位演奏者都能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I do not call myself a woman conductor. 我不认为我是一个女指挥。 I call myself a conductor who happens to be a woman. 我称自己为指挥,只不过恰好是个女人。 ——Antonia Brico 安东尼娅·布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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