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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Connie Wang 来源 / 《hi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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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国宝级乐队ABBA成员Bjorn Ulvaeus这样描述斯德哥尔摩：“斯德哥尔摩是一座独特的城市，它坐落于数个岛屿之上，临近大海，你在这里能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自由。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纽约或者伦敦所拥有的，这里都有，却省去了拥挤人群和交通的纷扰。这还是一座有创造力的城市，它的创造力不只体现在音乐上，还有它的时尚和科技产业。”“Bättre sent än aldri”（ “迟来好过未到”），用这句家喻户晓的瑞典谚语来形容我的斯德哥尔摩之行再合适不过了。初来乍到斯德哥尔摩，迎接我的是突如其来的百年大雪，整个城市措手不及。连出租车司机都打趣说：“瞧瞧，我们北欧人真的不适应这种大雪的天气！”不过雪中的瑞典首都反而让我看到它更独特的一面。斯德哥尔摩位于波罗的海西岸，西邻梅拉伦湖（Mälaren），在这片海和湖之间，14个岛屿组成了这座城市，57座桥又将这些岛屿彼此链接。瑞典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中立态度，让这个国家免受战乱之苦，科技和商业的发达进一步让它成为一个拥有高度社会福利的国家，而斯德哥尔摩这座斯堪的纳维亚地区人口最多的城市，一直以来都是这里的政治经济中心。抵斯之前，我对这座城市的想象来自于宫崎骏的动画片《魔女宅急便》，据说宫崎骏创作这个漫画的灵感来自于斯德哥尔摩，这座欧洲为数不多的从未遭受战争破坏的城市，一座完整和谐的城市。漫画中的斯德哥尔摩和谐完美，大雪初霁的斯德哥尔摩又多了一些个性和棱角。这座城市的数个岛屿风格各异，被称为“世界最长艺廊”的地铁以及游弋于各群岛之间的游船，又将这些个性鲜明的岛屿彼此连接。再加之大片的绿地，海水以及散落其周围的群岛，这里显得开阔而又紧凑，包容而又独特。 
游览斯德哥尔摩的第一站必当是老城Gamla Stan，斯城的起源以及瑞典的历史源渊，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踪迹。老城Gamla Stan由3座岛屿组成，自十三世纪起，这里一直是斯德哥尔摩的中心，直到1980年，城市规模不断发展扩大，这里才被称为“老城”。我在中央车站出了地铁，向南穿过一座小岛Helgeandsholmen，便进入了老城。回望河对岸的市政厅在雪雾里依稀可见。走进老城，一夜堆积的大雪让深浅不一的赤黄色调老建筑显得格外鲜亮，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蜿蜒而上，两边的门店橱窗透着温暖灯光，咖啡馆里也是一派热闹景象，让人不得不感叹北欧人的冬天其实是如此温馨可爱。从十四世纪一直到十七世纪，德国商人在斯德哥尔摩占据着重要地位，他们在这里从事频繁的商业贸易，这也是为什么在今天你依然可以在老城看到很多建筑带有鲜明的北德风格。例如我路过的德国教堂（German Church），就是老城重要的地标之一。德国教堂的北侧则是老城的心脏地带－中央广场（Stortorget）。中央广场面积不大，却流传着很多传奇故事，说这里是瑞典现代历史的发源之地毫不为过。这块广场是1520年斯德哥尔摩惨案（Stockholm Bloodbath）的现场，当时的丹麦国王克里斯丁二世成功占领了斯德哥尔摩，尽管他曾许下大赦的诺言，但是在攻城之后，他还是大肆屠杀了上百名瑞典贵族。中央广场周围的建筑各有各的故事，在这里你能看到当年德国商人的故居，斯德哥尔摩股票交易所，还有诺贝尔博物馆。离中央广场几步之遥，就是瑞典皇宫。
《Vogue》杂志在2014年将斯德哥尔摩评为全球最酷的地方之一，而斯德哥尔摩最酷的区域非Södermalm莫属。与老城截然不同，位于城南的Södermalm鲜有独门独院，大多数住宅是五六层高、外观单调的公寓。昔日工薪阶层的生活区域，如今成为多种民族文化聚集的熔炉，无论是日本的居酒屋还是土耳其烤肉，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好莱坞电影《龙纹身的女孩》的原著小说就是以 Södermalm为背景而创作的。所以如果你是这部作品的粉丝，你可以跟随Södermalm的一日游，在这里还原片中人物的生活。《千禧年》三部曲小说 图/Staffan EliassonFolkungagatan以南，Ringvagen以北这一带，被称为SoFo，是Södermalm 最热闹的一块区域，是城中潮人的聚集地，很多从事创意行业的人都生活在这一带。斯德哥尔摩最时髦的服装店，首饰店，二手商店，唱片店，咖啡厅和餐馆全都在这里。迎面走过的年轻人的惯常打扮都是深色大衣，双肩背包，马丁靴和复古眼镜。随便转过一个街角，在那些不起眼的门面里，你也许就能看到Acne Studio，Stutterheim，COS这些近年来在全球备受追捧的瑞典潮牌。SoFo这个词的起源亦有同纽约或者伦敦的SoHo谐音的意思，你由此可以想象这里的活力与氛围。
从城中搭乘游船，就可以到动物园岛（Djurgården），这里开阔的空间同老城和Södermalm形成了鲜明对比，几天来的大雪把这里装扮地白雪皑皑，好一个城中的“世外桃源”。斯德哥尔摩这座城市拥有高度的绿化，瑞典人热爱自然，热衷户外运动。动物园岛，这个巨大的露天公园，就是斯德哥尔摩本地人周末出游的首选。自十五世纪起这里就是皇室狩猎的场所，现在除了主题乐园，这里还有数个著名的博物馆，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到来。这里的博物馆各具特色，在Skansen公园，你可以看到原汁原味的前工业时代的瑞典生活，此外，如果你对战船感兴趣，一定要去瓦萨博物馆看看，这里陈列着至今保存最为完整的十七世纪战舰。而我则直奔ABBA博物馆，在这里了解瑞典流行音乐的历史，令我惊讶的是这座博物馆的互动功能，你可以跟随心爱的乐队唱歌，也可以跳舞，而所有这些有趣的互动，你都可以保存下来带回家。斯德哥尔摩旅游局的Birgitta Palmér女士告诉《hi欧洲》：“动物园岛是斯德哥尔摩的城中绿洲，在瑞典人心中有着重要的位置，每到瑞典的传统节日，特别像仲夏节（Mid Summer Day）这样的大型节日，动物园岛都会举行盛大的欢庆活动。”在地球的这个纬度，十二月份的太阳只在地平线之上短短露脸几个小时。冬夜虽然漫长，但是这个季节的斯德哥尔摩更有北欧的独特风情。入夜时分，我踏上游船，换一个角度欣赏斯德哥尔摩的夜景，城市被灯光点亮，倒映在清冷的水面上，国王花园的溜冰场上一派拥挤人潮。我已经开始期待在夏天再次回来这里，最好是在仲夏节的时候，在老城Gamla Stan选一家复古气质的咖啡厅，或者在Södermalm找一家时髦的咖啡厅坐下，像本地人一样，一杯咖啡外加一个肉桂卷，享受“fika”（瑞典语：喝咖啡）时光，在温暖的海风里再次感受这座独特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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