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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盘活了元代经济,最后竟因“莫须有”罪名被杀害

 新用户0145NhQQ 2021-03-30

在我国古代,许多具有超前意识的改革家和理财家,其命运都是不幸的,商鞅、桑弘羊、王莽、王安石等等的改革命运就是如此。本期《用益带您一起探寻中国古人的财富智慧》我们向您介绍改革命运极为不幸的元代初期理财家卢世荣。

人物介绍

卢世荣(?——1285),原名懋,大名人,元经济学家。元世祖忽必烈时期的著名理财宰相。卢世荣最初任江西榷茶运使,后因桑哥推荐,于至元二十一年(1284)十一月任中书右丞,秉政理财。到至元二十二年(1285)三月遭监察御史陈天祥弹劾,免职下狱,任期仅四个多月。其实施的经济政策虽有许多值得称道。他针对中统宝钞贬值,主张钱钞并行,即增加金属货币流通量以代替纸币发行,并在我国经济史上首次提出垄断海外贸易。但在理财过程中,因触犯一批蒙古贵族和汉人官僚地主的利益而身亡。

卢世荣是被罗列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杀的,后来明修《元史》竟把他列入《奸臣传》,清代的《续通志》也以奸臣目之。柯劭忞的《新元史》虽未将他列为奸臣,而《卢世荣传》仍沿用《元史》所说。因此,关于卢世荣的经济政策和政绩,除上述几种书的本传有简略的提及之外,《元史》其他部分以及元人的著作均极少著录,后世也少有人提及。卢世荣的经济政策的内容是什么?对当时社会起些什么作用?

金融政策

卢世荣在金融政策力面,主张控制纸币发行量,灵活运用金融货币,以削弱通货膨胀的发展趋势,增加财政收入,打击高利贷资本。具体可分为以下两点:第一,主张在纸币流通的基础上,恢复金银的自由买卖。他说“金银系民间通行之物。自立平准库,禁百姓私相买卖,今后听民间从便交易。”他这样做希望得到的结果是,在纸币流通中,大大增加金属货币流通量,从而减轻流通量对纸币的压力。原因在于:其一,纸币易于膨胀,而金属货币虽有膨胀,但由于它有贮藏职能,可以自行调节自身的流通量,减弱自身的膨胀势头,而纸币膨胀却是纯粹的膨胀,无调节自身数的职能;其二,金属货币自身量小而价值大,这特点决定了在物价上升到一定程度上时,投放金银货币,可以减轻商品流通对货币流通数量的压力;其三,在金融货币与纸币并行流通时,可以缩小流通对纸币需求的数盘,从而相对地控制住纸币的发行量,达到消弱纸币引致的通货膨胀的发展趋势。

第二,主张在平准库的基础上,设立平准周急库,运用库存资金作为向人民提供低利放款的资本。他说“国家虽立平准,然无晓规运者,以致钞法虚弊,诸物踊贵。宜令各路立平准周急库,轻其月息,以贷贫民,如此则贷者众而本不失。”从这一设想,可以看出他设立平准周急库要达到三个目的:其一,取息以增加财政收入,使库存呆顿资金变成生息的活钱。其二,轻其月息可以打击当时十分猖撅的高利贷资本,并鼓励和扶持农业生产的发展。其三,贷者众而本不失,则意味着贷放的资金既可获取利息以充实国库,又可以保持本金的完整,不使货币投放量失去控制,引起纸币致虚,诸物踊贵。

财政政策

卢世荣在财政政策方面,主张扩大财政收入来源,减少财政赤字,以维持财政收支平衡消除财政赤字对通货膨胀的驱动力在纸币货币制度下,将财政权与金融权集于一身的封建社会里,封建国家的巨额财政赤字,是驱动纸币恶性膨胀最主要的动力。因此在财政政策上,卢世荣不主张用发行纸币来弥补赤字,而努力于扩大各种财政收入,由此满足封建国家军费、官吏棒绿等项开支。

卢世荣提到的财政收入来源主要有两大类:一类是赋税收入,类是经济收入。赋税收入是传统的财政收入,早已存在,不过现在单纯依靠赋税收入显然已远远不能满足元代连年用兵等所带来的巨额财政支出的播要。卢世荣虽然也不忽视征收租税的重要性,从他的措施中,常常提到要抽收鱼课,竹货贷卖要收税,以及要增加各路酒税额二十倍,但是他也像《管子》之作者及桑弘羊一样,认为国家财政收入的重点不在于强制性的租税收入,相反在当时经济萧条、农业生产姜缩、人民不得休养生息的情况下,卢世荣一再提出买“免民间包银三年”,“免大都地税”,“乡民造醋免其深”,“官吏俸免民间带纳”等等。同时,卢世荣认为国家财政收入的重点在于经济收入。所谓经济收入就是国家参与生产经营和市场竞争,运用市场价值规律所取得的收入。他致力于扩大财政收入来源,主要是扩大经济收入的来源。

具体可分为以下几种收入:第一,实行国家垄断政策带来的收入。具体可分为三种垄断收入:一是酒和铁的专卖收入,即国家完全垄断酒和铁的生产及销售带来的收入。据他测算,实行酒专卖后,仅京师一地每年便可增加三百万锭白银的财政收入。二是出售盐引带来的收入即国家垄断盐的生产,掌握货源,获取批发与销售的利润。三是垄断海外贸易收入。元代对外贸易有两条通道:一条是西北部的陆路贸易,即有名的“丝绸之路”,历来是开放的自由通商之道,另一条是东南的海上贸易,这条通商之道情况比较复杂,有时开放,有时海禁。卢世荣建议对这条海上贸易通道实行国家垄断,垄断力式是“于泉、杭二州立市舶都转运司,造船给本,令人商贩,官有其利七,商有其三”。同时,“禁和泛海者,构其先所蓄宝货,官买之,匿者,许告,没其财,半给告者。”由此可以看出,卢世荣主张国家垄断海上运输工具,从而垄断对外贸易,并从垄断对外贸易政策中获取重利。

第二,实行常平仓制度的收入。常平收入是指国家参与国内市场贸易,运用市场供求关系和价格调节作用,通过收购和抛售商品这个手段,来获取的收入。国家一般是在该商品供过于求,价格偏低时收殉,在供不应求,价格高涨时,抛售商品。

通过这种办法来获取财政收入。卢世荣所获取的常平收入主要有两种:一是常平盐收入。他建议用国家掌握的盐引,在各路建立常平盐局,通过盐局销售食盐,来达到“庶民用给,而国计亦得。”二是常平粮收入。他认为用政府拨给的常平本钱结合盐课收入,建立常平仓,在粮价贱时,米粟积于仓,待贵时则大量向外巢出,认为这样国家可获厚利。

第三,平准周急库的贷放利息收入。这一收入,本来是采取金融政策所带来的收入,但由于它是国家买卖货币的行为所带来的收入,故也可以列为经济收入。

第四,各都市市易司的牙侩收入。卢世荣建议说“于各都立市易司,领诸牙侩人,计商人物货,四十分取一,以十为为率,四给牙侩,六为官吏傣。”这部分收入,其实是国家收取的工商行政管理费。

第五,畜牧生产收入。他建议说“于上都、隆兴等路,以官钱买币帛易羊马于北方,选蒙古人牧之,收其皮毛筋角酥酪等物,十分为率,官取其八,二与牧者。马以备军兴,羊以充赐予。”这一办法反映了卢世荣的精明之处,既习发展畜牧生产,又可保证国家财政需要,一箭双雕,牧民还能“欣然接受”。

物价政策

卢世荣在物价政策方面主张充分发挥价值规律的作用运用市场供求调节机制和必要的宏观调节手段稳定物价从而稳定钞币的购买力消除通货膨胀的驱动因素。从历史文献记述来看似乎卢世荣意识到了通货膨胀与物价有一种螺旋式上升趋向通货膨胀拉动物价上涨腾踊的物价上涨势头又引致纸币膨胀形成轮番上升的趋势。在这种恶性循环的形势卞人们对前录的预期往往是不乐观的更加剧了经挤形势的恶化与紊乱。

因此 制定稳定物价的价格政策是反通货形胀的一个重要力面。卢世荣所采取祖定物价的措施,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实行商品国家专卖政策,打击官僚富豪之家诡名图利,待价而沽的投机行为,以稳定物价。比如实行铁与酒的专卖政策,就是为了控制住豪贾富商的人为抬价,造成酒价与铁器价格过高的局面而提出来的。

他说“京师富豪酿酒酸卖,高味薄,且课不时输”,国家应“一切禁罢,官自酷卖”。对于铁器,他提出“尽禁权势所擅产铁之所,官之护鼓铸为器分之夕”。第二,实行常平制度,国家利用常平制参与市场竞争,依靠国家手中掌握的雄厚资金和强大的物资基础,通过市场供求关系、价格调节作用,来稳定物价。他建议建立常平盐制与常平粮制,认为利用常平制可以控制住市场上盐价和粮价的剧烈波动。

他说建立常平盐局,如果“贩者增其价,官平其值以售,”从而保证市场上盐的供求平衡,维持盐价稳定。对于粮价的控制,他说,如果市场上粮食供大于求,价格下跌,则国家参与市场,大量收购储藏,如果市场上粮食供应紧张,价格猛涨,则国家就以低于布价的控制价格大量抛售储藏起来的粮食,从而使市场供需平衡,价格稳定于一适度的水平上。

人物评价

卢世荣的政策特点是:以治理通货膨胀,增加国家财政收入为理财政策的核心,运用金融政策、财政政策和物价政策及其相互配合作用,达到上可裕国,下不损民的政策目的。卢世荣的反通货膨胀政策及由此而表现的经济思想,虽然我们只能通过其政敌反对他的言论的简略记载中总结归纳出来,但仅此这些,我们也足以认为,他是一位杰出的理财家,应该受到重视。

卢世荣针对当时物价暴涨、纸币恶性膨胀和财政严重赤字的恶劣经济形势,提出了金融政策、财政政策和物价政策三管齐下的一揽子政策措施,进行综合治理。这反映了他这样一种经济思想:卢世荣意识到,通货膨胀的形成机制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不合理的货币制度和政府的巨额财政赤字,是引致通货膨胀的直接因素,而不稳定的物价是诱发的间接因素,在金融权与财政权集于政府一身时,财政上的巨大赤字,是纸币大量发行的最主要驱动力。治理通货膨胀,必须采取综合治理的措施,特别是必须消除财政赤字,从而保持财政收支平衡;同时要稳定物价,抑制货币过量发行,才能达到治理的目的。这些思想即使在今天,也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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