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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锦源:民族的记忆与动力

 QDLF888 2021-04-02

一   

  中华文明的辉煌记忆延续了数千年。我们的祖先一直傲立于世界东方。政治上与周边国家建立了“超越民族国家的天下体系”,文化上则始终“以道为本,以仁为基的大同思想”。

    从周朝起,中国就有了可供后人考证的文字记载,无论是最初的《春秋》,还是后来的《二十四史》等各类正史,都明确的记录着中华民族辉煌的历史和不屈的精神。

       正因为这些可靠的记载,祖先的荣耀与辉煌,形成了民族的记忆,时刻提醒着后人,中国曾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中华民族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

      相对于印度,这些民族的记忆,在哪里的是缺失的。马克思据此推论过:“印度根本就没有历史,至少是没有为人所知的历史,印度的历史只是一个个侵略者们的历史。”

        对于一个没有历史记忆的印度,显然无法产生强烈的反思情结。

         对于印度来说,虽然他们也被奴役,被侮辱,被伤害,他们却没有这种民族觉悟。

      甘地作为印度重要的精神领袖,他领导的是“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这并不是一个积极进取的思维行为方式,因此,印度人思想中就不存在所谓的自强与忧患意识,他们觉得印度不可能抛弃农业和传统的手工业,也无法完全实现工业化,他们更倾向于依赖西方国家的支持。

       对于有着辉煌历史记忆的中国,这种无比强烈的忧患情结就不难理解。重铸辉煌的民族记忆,牢记悠久的中国历史,正是中华民族奋发图强的初心。

二、

   尤其 近代中国史是一段忍辱负重的抗争历史,它深深刺痛了中华儿女的灵魂,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在每一位中国人心中都留下了一道伤疤。

   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中国的历史发生重大转折。鸦片战争以清政府的失败而告终。1842年,清政府与英国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第二年又签订了《虎门条约》。此后,美法等西方列强也趁火打劫,逼迫清政府签订不平等条约。

1883—1885年,中法战争爆发,战争失败后,签订了《中法新约》,标志着中国西南的门户被打开了。

1894年,甲午中日战争中,以中国失败告终。

1895年,《马关条约》签订,它的签订大大加深了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化的程度。

1900年,帝国主义国家为了镇压义和团起义,维护在中国的利益,发动了八国联军侵华战争。

1901年,《辛丑条约》的签订,标志着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最终形成。

1905年日俄战争爆发,战场竟然设在中国,清政府表示中立,无数中国人在这样列强争夺中国领土的战争中丧生。
1931年“918”事变爆发,日本侵占东三省,并向中国内陆步步侵略。
1937年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在这场战争中中国共伤亡人口3500多万人。

     面对惨痛的历史,忍辱负重成了民族的记忆。这种忍辱负重的民族记忆,也是中华儿女奋发图强的永恒的动力源泉。

     三

      翻看历史, 近代救亡图存的历史,居然是一部西化的画面,中国改革、革命每一次的挫折与失败,都加重了我们对传统文化的背离和批判,“西化”的不成功更加剧了进一步西方化乃至“全盘西化”。

      第一、二次鸦片战争,我们败了,西方用武器的绝对优势,降维打击,导致形成器物不如人的共识,有了官方推进的洋务运动,实施“师夷长技以制夷”,那时只是强调“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1895年甲午战争,被岛国日本打败,导致了维新派的戊戌变法,开始对传统的政治制度和文化教育进行革新。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签订了一些列丧权辱国的条约,清政府自己实行了更为激进的新政:废科举、兴西学,预备立宪。

    辛亥革命后,议会民主制的受挫激起了更为激烈的“全盘西化”运动。

        中国现代化道路,充满艰辛,现代化的努力屡屡受挫。

      民族的富强,历史的辉煌,让当时的知识精英们倍感绝望:从器具怀疑到政体怀疑,乃至到整个文化价值怀疑,甚至于怀疑到我们的文字,最后怀疑到“国民性”本身。绝望已经在万丈深渊的谷底。

     1915年前后,当时的中国,内忧外患,衰落到了极点,亡国灭种就在眼前,求亡图存压倒一切。

      知识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颠覆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陈独秀在《新青年》上力倡文化的西方化,他断言:儒教与现代生活绝不相容,东西文化的差异是“奴隶”与“自主”、“保守”与“进步”、“退隐”与“进取”的差异,因此要把儒教彻底打倒。

      旧学功底深厚的中国文字音韵学家钱玄同甚至提出了最激进的“废灭汉文”的主张,钱认为,汉字属于象形文字而不便识写,字义含糊文法不精,因此无法表达现代的新事新理,不可能适用于二十世纪,废除汉字后可以用世界语代之。

    新文化运动的发起人胡适,更是主张“全盘西化”论。他撰文指责中国人为“又愚又懒的民族”,“成了一分像人九分像鬼的不长进民族”,胡告诫青年,中国要实现民族复兴,唯一的出路在自己认错而全心全意地学习西方。“我们必须承认我们自己百事不如人,不但物质上机械上不如人,不但政治制度不如人,并且道德不如人,知识不如人,文学不如人,音乐不如人,艺术不如人,身体不如人。”

     脱胎换骨。成了从“新文化运动”直至今天的一个主流叙事。叙事核心主题是“中劣——西优”。越批判传统文化,我们的文化心理越自卑。

   随着中国的崛起,中国在世界结构中的位置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中国对西方“仰视”的时代已结束,现在正进入一个中西“平视”,即平等对话的阶段。

      四川汶川大地震,我们看到了那么多无私的援助,那么多互不相识的个人,突然间将十分抽象的“社会”转化为患难相恤、守望相助的真实的生命共同体。

    四

      中华民族的自信丧失的太久,这三十年唯一一次给我们提供了自信的机会,促使我们从精神 自我殖民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这说明我们已经有了一定底气,但是这个底气还不足以支撑我们,真正获得底气还需二三十年,也就是工业化第二阶段的完 成,并且我们已经看到了曙光。当我们真正有了这个自信,相信知识界一定会产生领袖似的人物,改变知识格局,因为立场改变了。这个时代到来需要我们每一个人 做好准备,不要陷入过多疑问里面,也不要过度的悲观,游移不定,要为它做到精神准备。这一天万一来临而没有精神准备是不行的。经济的崛起必然伴随文化的崛 起,而文化崛起就是文化的自觉,自觉的背后就是自信。

     费孝通晚年重读了从梁漱溟、钱穆、冯友兰到先秦著作之后,发觉自己对传统文化评价过低,提出了要重新 评估传统文化。并且形成了一个新差序格局的理念。这是因为他晚年认识论发生变化了吗?不,是立场发生了变化,某种情绪发生了的变化。这是老一代知识分子态 度发生的变化,中年的知识分子也发生了的变化,但主流的还是自由主义趋势,小流是马列主义趋势,这两种趋势有高度合一的趋向,但民族的趋势没有从根本上建 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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