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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下午两节语文课。第二节预备铃响，我抱着高高的一叠周记本与语文书，刚出办公室门，就差点撞到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啥也不说，就要从我手中接过周记本。我一看，哇，上届的安邦（俗称小严）同学！ 这家伙来得好早啊！ 进入六月，高考即来。许多高中成为考场，无关学生悉数放假。上届学生正是高一，近一周时间无所事事，来母校蹓蹓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于是这几天都有学生信息骚扰，约定周二下午4点多。这些家伙熟知此校作息时间，知道那时正是第二节下课。所以当第二节上课前见到小严，我还是一惊。 我示意他在办公室坐着，我去上课。谁知刚把周记本放到讲台上，那个黑严就拎把椅子从后门进来，然后一声不响坐在后面，也不管同学们惊异的眼光。 课上一半时，忽见窗外飘过两个女孩子身影，原来是钰婷、筱舒。她俩进班，也装模作样的听课。我对学生说：“那位师姐就是写一只蝴蝶飞到跟前，举手一挥'嗨’的。”孩子们乖巧，马上举手打招呼：“嗨——”我说：“另一位师姐是我曾经的班长。”又是一阵惊呼。临近下课时，梓棠、再琦、富星三人进来，听了那课的尾巴。 下课后，带他们回办公室。大队人马陆续进来。 筱舒也挺不容易的。上午她微信我：“老聂， 发周记了！！！激动不，开心不？”然后就给我发了一篇周记，然后告诉我晚上再给我发，然后就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跑来看我了。 见了慧勤，问：“你弟弟咋没来？”就是，明明一个班的嘛。慧勤答：“他没发周记，不敢来看你……” 见了再琦、富星，问：“周记呢？”他俩笑。再琦当年每天骑车从学院附近到学校，令人敬佩；富星则是被梓棠文章形容为“灰色不规则物体”，煞是好玩。 马一丹跑过来，说：“老师，我瘦了吗？”我仔细看了看，说：“瘦了，瘦得不像样子了！”她很开心。 悦莹，黄色T恤，似乎安静不少，如大家闺秀；馨如，依然那么高挑，还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思佳刘海灿烂，似乎继续在长高；嘉琦嘴角含笑，布包斜背，独有一番气质。 汝怡似乎瘦了，精神也好多了；蓝虹还是热情认真，一身正能量；梓泰脸上有些痘痘，讲起老王去他学校看他，一见面就像踢足球似的踢了他一脚；柏霖离开了初三的训练，身体明显丰满起来。 俊慧告诉我们他不住校，天天骑车去上学。“下雨呢？”我们问。他说：“雨衣啊！”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鸿基来得晚，说：“我住得最远啊！”一脸笑容，与三年前的相见真是大变样。我告诉他：“篮球还是要打的！”旁边几个人说：“至少体育课可以打！”因为他曾写过一篇文章说暂时告别篮球。 梓棠又跑到湿漉漉篮球场上，轻轻一跳就抓住篮框，我生怕他把篮球架扯歪；钰婷还是那么言笑晏晏，话仿佛就说不完；诗雨化着淡妆，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可以用多种语言唱歌；若琳来的稍晚，带着一阵风向我扑过来。 小葫芦握手里感觉力气很大。我说：“学校要在操场围栏边的灯柱上写上'小葫芦之柱’！”她笑起来。她曾经写过灯柱与围栏之间距离的故事，令人难以忘怀。 奕奇来了，似乎在给其他学生打招呼。我把他叫过来，说：“没看到我么？”然后两人抱抱。其实他也许早就看到了，唉，还不是周记那些事…… 接着，本校曾经的同学羿达、薪凱、梓轩、赖潼、高腾、振涛也来了，再加上英语黎老师、化学梁老师、历史徐老师、体育黎老师，于是33人合影如下： 分别前，他们说：“老师，明天还有一拨人要来……”我说：“烦不烦啊？” 他们说：“老师，明天的公众号你就写这个哈！”我说：“你们也想集体上墙么？” 人陆续散去，梓堂、富星、再琦、鸿基等人还站在那儿。我说都走吧。他们笑道：“我们想目送你走。” 天，看看这情煽得！ 经年后，人，似乎依旧，情，似乎也依旧。 ——愿曾经教过的所有孩子一切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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