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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集(上)

 逸客先生 2021-04-10

赶集(上)

一艘旧船,在回忆的脑海里游行,载满怀念从前的人,悄悄向对岸驶去。

赶集可不是单单在集市上逛逛,“赶路、赶船、赶集、赶船、赶路”,经历这一套词汇下来后,才是我记忆中赶集的样子。

从前逢集的时候,跟大人们去赶集,都是步行去集市。那时候还小,跟不上大人们的步子。常常会被催促走快点,不然到集市都太迟了。他们要是在我前面还好,就以自己平时的步子走着,拉开一段距离后,跑着追上去便是。要是他们让我在前面,我可得努力地迈着步子,稍有懈怠,便催促我。到集市要走好几里路,途经泥土芳香的田园小路,穿过一片迷人的竹林。走过一段未铺水泥的马路,绕过一段恶犬护家的门前路,再走过山间的蜿蜒小路,领略一片走过后便沙滩,最后乘船去往集市。

时值盛夏,走出山间小路,来到了渡口接着又走了几分钟的沙滩。停下来把鞋子脱下,倒掉进满的沙子,眼前一条河暂时拦住了去路。这其实是一条江叫“梅江”,习惯了称河,河对岸就是集市“曲洋”。沙滩上聚集了一行赶集人,这里才是上船的渡口。我们这边地势比对岸要高,经年累月,冲刷出了一片沙滩。乘船往往还要走几分钟的沙滩,雨季的时候,船才能开进渡口。到河对岸有好几百米,具体有多长没有去丈量。两岸渡口一共就一艘船 ,忙碌的在河里来回穿行。等了一会儿,船载满乘客回到了这边,乘客们拿好各自的物品纷纷下船,我们也开始准备上船。

小孩被大人们一把抱上了船,也会搀扶年长的老人上船。说是坐船,其实都站在。很快就挤满了一船人,有几条狗跟着主人一起上了船,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当时船有多大我已记不清,只记得核载人数具有不稳定性,全看渡口有多少人。见渡口的人尽数上了船,船夫巡检一番后,嘱咐大家注意安全船要开了。刚一启动船,后面又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变大喉咙 叫船夫等一下。船夫一边发牢骚说坐不下了,一边催他们赶快一些。几人上了船,船夫老练的撑着竹竿子,正将船调头。船调过头来后,不紧不慢的向对岸驶去。

趁着大人们聊天的工夫,小孩们欣喜的来到栏杆前,看船桨拍起激烈的浪花。小孩子的眼睛总是那么明亮,很轻易就看到不远处有鱼儿浮出了水面,在清澈的河水里尽情嬉戏。离来时的渡口越来越远,河的对岸也就不远了。很快就要到达对岸,渡口上等着好多人 。不经意回头看了看河面,鱼儿哪去了?缓缓的河水静静地流淌着,没留下一丝浪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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