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泻心汤治疗“不孕症”案例 – 经方派

半夏泻心汤是《伤寒论》中的一张经典名方，是治疗中焦脾胃病的常用方。

其用方指征是呕利痞并见，这是特异性方证，是高效快捷之方。

通过其辛开苦降，和中降逆之功，调治中焦脾虚胃热湿热壅滞，气机升降失调之病证。

《伤寒论》149条：“伤寒五六五日，呕而发热者，柴胡汤证俱，而以他药下之，柴胡证仍在者，复与柴胡汤，此虽已下之，不为逆，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若心下满而硬痛者，此为结胸也，大陷胸汤主之；但满而不痛者，此为痞，柴胡不中与之，宜半夏泻心汤。”

这一条文就明确的提出了心下上腹胃脘之“痞”证，适宜用半夏泻心汤治疗。

《金匮要略·呕吐哕下利病脉证并治篇》谓：“呕而肠鸣，心下痞者，半夏泻心汤主之。”

仲景先师还以半夏泻心汤增加一生姜而成生姜泻心汤；又去人参加重甘草用量而成甘草泻心汤，就是著名的三泻心汤，即是治疗肠胃病的三大名方。

三方虽有异，但仍是以半夏泻心汤为主化裁而成，因此其主治病证不变，只是各有偏重而已。

以下病案是我运用半夏泻心汤加减治疗不孕症，及胎停习惯性流产证的一点收获与思考。

案例一

王某，女，29岁，结婚三年不孕，经多方中西医治疗无效，于2013年11月10日，由朋友带来找我治疗。

刻诊：上腹痞满，时有疼痛，月经期量色质正常（医院造影查右侧输卵管堵塞，左侧通而不畅阻于峡部），舌淡红，苔白厚质润，脉失记。

处方：法夏10g，干姜6g，川连5g，黄芩7g，防风10g，陈皮10g，茯苓15g，炙甘草10g，丹参20g，桂枝10g，丹皮12g，路路通18g，穿破石50g，桃仁7g，土鳖10g，香附10g，连翘15g，葛根30g

3剂煎成21袋，每天3次，每次1袋170毫升。

用方思路：

上腹痞满时痛，用半夏泻心汤之半夏、干姜、川连、黄芩辛开苦降，以调中焦气机之升降，而消心下之痞结；

防风、陈皮、香附，运脾理气以止痛；

桂枝茯苓丸的主要配伍、路路通、穿破石、土鳖、葛根以活血化瘀通络，针对输卵管不通；因久不受孕、用连翘清心除烦，并散输卵管之僵结。

其中，穿破石有祛瘀破结而不伤正，且防止方中活血化瘀之药损伤正气；另配合每天针腹部三针，加强疏通输卵管之力。

二诊，11月20日，告之上腹仍有点胀痛纳差，故在原方加枳实10g，炒二芽各10g，元胡20g，建曲10g，以消食止痛。3剂煎成21袋服1周，针继续。

三诊，11月29日，告之已怀孕。患者惊喜激动不已，热泪盈眶，说这么多年了，治疗很多地方，真没想到才治疗两周就成功了。

这是我治疗输卵管堵塞不孕的第一个最快的病例，当时有几个不孕者在诊室，见此情况更加有信心了。

案例二

袁某某，女，29岁（爱人精子活力差，a＋b=36.2%），结婚数年胎停数次而流产，经多方治疗无效，经同事介绍于2016年7月23日来诊。

刻诊：因数次胎停流产（已成习惯性流产），月经量少色黑，经前乳房胀痛，上腹胃脘常胀满不适，舌淡红，苔白质干，脉沉濡数，左寸浮滑。

处方：柴胡24g，黄芩10g，法夏10g，党参12g，生姜3片，大枣10个，炙甘草10g，川连6g，当归12g，白芍12g，茯苓20g，泽泻18g，苍术10g，路路通18g，枳壳15g，鸡血藤30g，葛根30g

3剂煎成21袋，服用1周，每日3袋。

用方思路：

肖相如师父讲，定时性、有规律性、发作性疾病小柴胡汤主之。

《伤寒论》96条中“胸胁苦满”以及101条谓“但见一症便是”。

此患者每经前乳房胀痛，乳房居胸之所，因此首选小柴胡汤。

上腹胃脘胀满应属“痞”之范畴，师父常用半夏泻心汤治之，所以加川连，干姜就又成了半夏泻心汤；

再加当归芍药散加鸡血藤，又组成了“柴归鸡血藤方”，这方是我治疗月经量少的常用方。

《金匮》妇人杂病篇谓“妇人腹中诸疾痛，当归芍药散主之”。胃脘不适与月经不调，不正是腹中之疾吗？

小柴胡汤调畅三焦气机，半夏泻心汤调理中焦脾胃气机之升降，当归芍药散以加前强二方调中土脾胃，以生气血与万物。

因为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女子以血为本。脾胃健运，血乃自生，女子经血自调，经血调，固能孕子养胎。

路路通、鸡血藤、葛根以防治输卵管不通（不畅）之病变。

鸡血藤是我在治妇科病的常用药，与葛根皆为藤状之物，与输卵管取类比象，以宇宙大自然之物以治人体类似脏器组织病变，这也是天人相应，这是先人的智慧与自然之理。

7月30日二诊，告之（7月26日）月经来潮，6月份是6月22日，经服1周药后，本次月经颜色变红，疗效已见，效不更方，原方加巴戟天10g以补肾调经。

8月6日三诊，服药后病情稳定，只是胃还有点胀，原方去巴戟天、柴胡、生姜，加建曲10g，健脾消食除胃胀，菟丝子、覆盆子补肾调激素以改善卵泡质量，达助孕之功效。

8月13日四诊，因月经量偏少，还有十天左右要行经了，所以原方加红花3g，生养心血，心主一身之血，这是吴光明老师的用药经验，加丹参10g，是一味丹参功似四物汤之意。

8月21日五诊，告之本次月经经前无乳房胀痛了，以前是月经前1周开始胀痛，因疗效理想，坚持用原方治疗。

8月29日六诊，告之昨天（8月28日）已来月经，量色质都很正常，只是比上月仅推迟了两天，也属正常，服药前推迟的时间长，既然疗效很好，就坚持原方治疗。

9月4日七诊，告之同房时有点出血，但不痛，所以在前方的基础上减去红花、丹参、鸡血藤，加蒲黄15g、女贞子20g、旱莲草30g、龙牡各30g以养肝肾之阴收敛止血。

9月11日八诊，患者吿之服药后一切稳定无不适，同房时也不出血了，所以仍守方治疗。减去蒲黄，减少早莲草量为20g，加一味运脾之风药防风，这是孙漫之老中医的用药经验。

处方：法夏10g，干姜10g，黄芩10g，川连6g，党参10g，炙甘草10，g大枣10个，枳实10g，苍术10g，当归12g，川芎10g，茯苓20g，路路通18g，女贞子20g，旱莲草20g，生龙牡各30g

3剂，煎服法同前

9月19日九诊，吿之近日有胸胀感，余无不适，仍以原方加味。

处方：法夏10g，干姜10g，黄芩10g，川连6g，党参10g，炙甘草10g，大枣10个，枳实10g，苍术10g，当归12g，川芎10g，茯苓20g，路路通18g，葛根30g，郁金15g，蒌壳30g

郁金、蒌壳消胸胀。

9月30日十诊，告之已怀孕，要求开保胎药以固胎，因之前几次怀上后都胎停流产，心理上也有阴影了，所以要坚持服保胎药至安全期了，且要我说可认停药了才停药。

处方就在原方加槐花炭、女贞子、旱莲草，把苍术改为白术以防见血，安胎固胎。

10月8日十一诊，自感服此保胎药舒服无不适，所以就仍用此方保胎治疗3个月后，经医院查与自感安全了才停药。

中途因其母关心怕缺营养，炖鸡汤补补，这一补可坏了，早上吃晚上就见红流血了。

第二天一早就来找我开药，于是在原方加了白茅根30g，蒲黄10g，服用2次后就止血了，把一大家子着实惊了一场，都说以后一定要听张医生的话，不再自作主张了，吃什么东西都要先问一下张医生，后安全生产一女婴。

附：其爱人王某精子活力差，用的龙胆泻肝汤加味也同时治疗。

案例三

唐某某，女，29岁，因双侧输卵管堵塞导致不孕，经中西医治疗数年无效，已失去信心，准备放弃治疗。

2017年因爱人的三弟和弟媳也是不孕不育两年，经我治疗两月后，于5月15日查出已怀孕成功。于是，叫他也来试试。

见弟媳们已成功，唐女士就抱着试试的心理，再来让我治疗最后一次。

5月28日，三弟带唐女士来找我治疗。

三弟介绍说：这是我大哥大嫂，请张医生帮忙治疗。我们才治疗两个月就成功了，我们相信您，还有我二哥家也是怀了几次，但都在40天左右胎停流产。他们在北京上班，到时候也要请您治疗。

刻诊：双侧输卵管堵塞，左侧堵于壶腹部，右侧阻于峡部（造影检查）。

手足心汗出冰凉，月经量色质适中，易发口腔溃疡，乏力易困，短气，动则尤甚，大便时有不成形。

唇干舌淡紫红，苔薄黄，脉细弱。

处方：炙甘草30g，法夏10g，干姜10g，川连6g，黄芩10g，党参12g，桂枝15g，花粉15g，牡蛎15g，茯苓30g，白芍10g，桃仁10g，丹皮10g，土鳖虫10g，路路通18g，穿破石50g，浮小麦80g，地龙10g

6剂煎成42袋，服用两周，170毫升每袋。

用方思路：

甘草泻心汤针对易发口腔溃疡，大便不成形，手心汗出；加柴胡、桂枝、花粉、牡蛎，即有柴胡桂枝干姜汤之意；

手心汗出且冰凉，汗为心之液，加浮小麦养心阴以止汗；

桂枝甘草汤，温养心阳以敛汗；

桂枝茯苓丸、路路通、土鳖虫、穿破石、地龙，活血化瘀通络，针对输卵管堵塞；唇干、舌淡紫是寒凝血瘀的外在表面。

6月8日二诊，口腔溃疡已消失，但有腹痛，因此，原方加元胡20g，香附10g，白芍增至20g，末次月经5月8日，仍然是6剂两周，煎服法同前。

6月22日唐女士打电话来，哭了，半天不说话。

我紧张了，以为药出什么问题了，就追问，吃这药有什么不舒服？心想：我处方没变动，就加了两味理气止痛的药，不应该出什么问题呀！前半月吃这处方都没事，再说此方是一个很安全的方子。

她听我在分析找原因才停止哭，说：张医生非常感谢您！我太激动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成功了！我怀孕了！刚查出来，我就第一个打电话给您报喜。

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哭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吓到您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周末来开保胎药，保好胎，太不容易了！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看了很多地方，都没成功，没想到您这么快就给我们治好了，您是我们的恩人，我们陈家一大家子的恩人，我们两兄弟都是您给治好的。

我们一定要叫二兄弟家来请您治疗，他们在北京上班，时间太紧，再怎样我们都要让他们抽时间过来治疗。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呀！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听着这些，着实为唐女士高兴，当然，心里顿时也成就感满满的。

6月27日三诊，进诊所，夫妻俩表达了一阵感激之情，我让她平静后，摸脉发现一切正常，交待了注意事项及食物禁忌，并为其开方。

处方：炙甘草30g，法夏10g，干姜10g，川连6g，大枣6个，白术30g，黄芩10g，党参12g，砂仁6g，葛根30g，女贞子20g，旱莲草30g，蒲黄15g，白茅根30g，白芍20g，川芎10g

6剂，煎服法同前，服药后一切正常，未再来取药。

中途12月份感冒过一次，咽痒咳嗽很严重，流清涕，来开了1周药，服完药后感冒症状消失。

2018年正月十三安全产下一男婴。

案例四

杨某某，女，30岁，习惯性流产两次，中西医多方治疗无效，经朋友介绍来我处治疗。

2017年12月24日初诊，自述怀孕两次都因不明原因胎停流产，并且都在两个月左右发作，心情十分沉重。

刻诊：胃脘腹部胀痛，便秘，两天一次，不干，带下有异味，眠差易醒，舌淡苔白质润，脉沉细弦。

处方：柴胡15g，枳实15g，白芍15g，炙甘草10g，法夏10g，川连3g，黄芩6g，党参12g，大枣6个，茯苓30g，生姜3片，陈皮10g，香附10g，竹茹30g，元胡20g

3剂，煎成21袋服1周，每袋170毫升

用方思路：

四逆散合半夏泻心汤是针对胃痛、胃胀的，这是肖相如师父的经验用方；

茯苓、生姜、陈皮、半夏、枳实、竹茹，这是温胆汤，针对睡眠差的；

陈皮、香附、元胡，理气活血化瘀止痛，加强四逆散、半夏泻心汤治疗胃脘腹部胀痛的作用。

2018年1月2日二诊，经前方治疗1周，胃脘胀痛，眠差好转，效不更方，只在原方加苍术、郁金，去竹茹，香附加至20g。

3剂，煎服法同前。

1月10日三诊，病情进一步好转，胃脘腹部胀痛消失。仅食欲不佳，纳差，仍在原方加味。

处方：柴胡15g，枳实15g，白芍15g，炙甘草10g，法夏10g，干姜10g，川连3g，黄芩6g，苍术10g，大枣6个，党参12g，厚朴10g，砂仁10g，陈皮10g，香附10g，郁金15g，建曲10g

砂仁、陈皮、建曲，芳香化湿，醒脾理气，运脾开胃。

1月19日四诊，病情稳定，好转，现仅觉腹胀，所以在原方加厚朴、苏梗各10g。

3剂，煎服法同前。

1月27日五诊，患者吿之病情稳定，腹胀消失，效不更方，仍在原方上加减。

处方：柴胡15g，枳实15g，白芍15g，炙甘草10g，法夏10g，干姜10g，川连3g，黄芩6g，苍术10g，大枣6个，党参12g，砂仁6g，生姜3片，香附10g，郁金15g，防风10g，陈皮6g，青皮10g

3剂，煎服法同前。

2月7日六诊，告之已怀孕，要求开保胎药，防止像前两次胎停流产，已有心理阴影了。摸脉为正常孕脉。

处方：法夏10g，干姜10g，黄芩10g，川连6g，大枣6个，炙甘草10g，党参12g，苍术10g，砂仁6g，川断15g，白术30g，杜仲15g，连翘15g，菟丝子10g，覆盆子10g，熟地30g，当归10g，川芎10g，白芍10g

6剂两周，煎服法同前。

用方思路：

本案要固守中焦脾胃，因为患者一直脾胃功能不好，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

气血生化有源，气血则充，胎有所养，有何不固？

所以仍以半夏泻心汤为主，调护中焦脾胃以固其本；砂仁、川断、白术、杜仲、菟丝子、覆盆子、熟地，补先天肾之本以安胎固胎；当归、白芍、川芎，养血生血行血，以养胎安胎；连翘解郁，清心之烦热，止呕以达安胎之功。

服完两周安胎药后，感觉一切正常，因服药太久，怕吃药了，要求停药。

停药期间一切正常至产期，顺利产一男婴。

案例五

王某，女，32岁，结婚后怀孕已胎停自然流产两次，引产一次。

因大哥及三弟家结婚后数年无一儿半女，在经我诊治后已都一家生一侄儿，便从北京来，其大哥、三弟和婆婆带她们夫妻俩来请我治疗。

2018年6月10日初诊，自述自然胎停流产两次，都在四十天左右胎儿停止发育，引产一次。

刻诊：上腹胃脘痞塞不适，纳差，易烦躁，行经第一天腹痛，经畅痛消，月经期量色质如常，白带正常，时有口渴，夜间尤甚。

舌红少苔质微润，脉沉弦。

处方：柴胡15g，枳实15g，白芍10g，炙甘草10g，法夏10g，干姜10g，川连6g，黄芩10g，党参12g，大枣6个，菟丝子10g，女贞子15g，旱莲草15g，建曲10g

6剂，煎成42袋服用半月，3次/日，170ml/袋。

用方思路：

四逆散，针对几次胎停流产所造成的心理阴影和容易烦躁，以及行经第一天腹痛；半夏泻心汤和建曲是针对胃痞胀不易消化；

女贞子、旱莲针针对肝肾不足的烦躁，还能调节卵子质量。

7月9日二诊，电话反馈，服前方半月后，初诊时的症状已好，未发作（本是半月药量却吃了一个月）效不更方，原方加苍术10g，健脾运脾。

6剂煎服法同前。

7月26日告之已怀孕，用试纸查出。

期间其爱人也同步用中药治疗：正常精子只有4个，精子畸形率高，头颈畸形98.01%，用肖相如师父的参芪地黄汤合五子衍宗丸，再加桂枝、附子汤治疗。

此次，要求开保胎药治疗，以防胎停再次流产。

处方：柴胡15g，枳实15g，白芍15g，炙甘草10g，桂枝10g，生姜3片，大枣6个，白术10g，苍术10g，菟丝子10g，黄芩10g，覆盆子10g，女贞子10，旱莲草30g，川断15g，杜仲15g

用方思路：

四逆散预防和调节因多次流产产生的紧张情绪；桂枝汤合苍白术针对调节脾胃后天之本，以养胎固胎；女贞子、覆盆子、川断、杜仲、旱莲草，补肾以增加孕激素，以安胎固胎；黄芩防胎热以安胎。

现已七个月，胎儿发育一切正常。

总结 

经上述五例不孕症的治疗，我发现均有半夏泻心汤贯穿整个治疗过程，且五例患者都在两个月内成功怀孕，最快的在一个月内，这是我治疗不孕症之前尚未发现的现象。

这五例也属于难治类，患者已经失去信心，快要放弃了。

有两例是输卵管不通的，三例是胎停习惯性流产的，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情况就是脾胃不好，有胃痛、胃胀，有一例还伴有顽固性口腔溃疡，反复发作。

由此可得，不孕症的治疗不仅仅局限于子宫、输卵管及补肾的治疗，还应重视中焦脾胃的辛开苦降，以达脾胃后天之本的健运，湿无所留，毒无所生，气血生化之源清净，所化生之气血精纯。

人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是血液化生之精微所形成与滋养的。经治疗后所产生的卵细胞是优良的，子宫、卵巢及输卵管也能发挥它们的正常功能。

缪仲淳《先醒斋医学广笔记》卷二妇人篇，治“妊娠三月，阳明脉养胎，阳明脉衰，胎无所养，故胎堕也。”

这不正是现代胎停习惯性流产的原因所在吗？！

脾胃五行属土，土生万物，脾胃为后天之本，肾为先天之本，以后天养先天。

脾胃健运，先后天健旺，这不正是种子受孕的根本嘛！脾胃健运，胎无毒所害，哪有胎停流产之虞？

因此，是否可通过这几例偶然发现，将半夏泻心汤作为治疗不孕及习惯性流产的一条新途径？同时，也遵循了仲景先师《伤寒论》保胃气，存津液的学术思想去治疗一切疾病。

作者/张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