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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辞其咎!也许,李一男是任正非用人的“滑铁卢”,值得老板反思

 老方说 2021-04-09

有的人一出场,就是那么的光彩夺目,让人不能忽视。回顾华为三十多年的发展历程,有个人不得不提,他就是李一男。

李一男毕业于华中理工大学(华中科技大学),这所学校跟华为和任正非渊源很深,郭平、郑宝用、胡厚崑等人是华为早期的创业骨干,也是任正非的亲密“战友”,他们都是毕业于此校。

华为开始做交换机研发的时候,郑宝用无疑是第一功臣,没有郑宝用,就没有华为自主研发交换机的成功。

而相比郑宝用,李一男的才华更为夺目,他在华为的经历可能是“唯一”的。

从实习生到工程师,只用了几天;半个月升任主任工程师,半年升任中央研究部副总经理,两年被提拔为华为公司总工程师/中央研究部总裁,不到30岁坐上了华为公司的副总裁宝座……

李一男之前,没有这样的“火箭式提拔”,李一男之后,好像也没有。这跟任正非的用人理念有关系,华为用人任人唯贤,不讲究资历、资格。

在公司内,任正非从不掩盖自己对李一男的重视和喜爱。以至于有人认为李一男是任正非的“干儿子”,是接班人。

我们看任正非是怎么评价李一男的,在1995年的一次讲话中,任正非是这么说的:

历史上只有敢想才能敢干,只有敢于革命才能善于革命。他们这种敢于创新之魂,终于流入中央研究部数百人之魄。一个25岁身轻如燕、骨瘦如柴的李一男,担负起中央研究部总裁的担子,任期内要与国际接轨,不仅要在技术上,人才的质量与数量上也要与年科研经费数十亿美元、研究人员16600的人爱立信靠拢,担子之重,可以想象。我脑子里老想着他端着一体化网络平台,大喊“狭路相逢勇者胜”冲过独木桥,杀出一条血路。中央研究部团队,这几百名年轻的人儿,你们将永远载入史册。

但这么快的提拔,这么大的器重,也许任正非就忽视了李一男还非常年轻的事实。

李一男很聪明不假,可他从毕业就进入华为,身边多是比较单纯的工程师,谈的是上亿的项目,这种环境之中,对李一男必然会有很大的影响。

其实不只是李一男这样,华为早期的员工也大多是刚毕业的年轻知识分子,年轻是优势,有冲劲,敢想敢干,但年轻也带来了个人英雄主义突出的问题。

这是华为发展史上一个阶段性的问题,华为董秘江西生后来就总结说,“华为太年轻了,发展太快了,有些人可能就膨胀了,这些是存在的。30岁不到就承担那么重要的职责,可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但过了那个阶段,人慢慢沉淀下来就好了。”

下面我们有必要说下李一男为什么离开华为的问题,首先我们说下当时的背景,在2000年时期,任正非有感于组织管理体系的重要性,因此大力推动华为的管理变革,并花费巨资引进了IBM的管理咨询项目。

从“游击队”转为“正规军”,这是一个非常难的过程,因为环境变了,流程变了,包括职位高低、权力大小都会有变化,而很多人都习惯不了这种变化。所以任正非甚至喊出了削足适履、不接受就下岗的口号。

2000年左右,李一男下定了离开华为的念头,他当时也没想到自己创办的港湾网络会那么快成为华为的竞争对手。

多年后,很多人都在追问一个问题,那就是李一男为什么要走呢?如果李一男不走,又会如何呢?可惜,任正非和李一男都没有公开回应过。

不过华为首任人力资源部部长陈珠芳谈过这个问题,她跟任正非认识比较早,算是任正非的“身边人”,她说老板当时把李一男调到市场部锻炼一下他的综合能力,但李一男认为是踹他,后来他的港湾网络被华为收购,他就去找陈珠芳:

他回来就找我,我当时的办公室在A2,我就问他:“当时你为什么走?”他说:“陈老师,你不知道吗?我将近一年的时间没事干——他讲一年还是半年我记不清楚了,但我认为是给他的事他不当一回事。

其实在任正非把李一男噌噌噌往上提升的时候,陈珠芳就提醒过任正非,“这个节奏是不是太快了,他还没有心理的承受能力,没有成熟到那种地步,他很聪明,但是他心理的成熟度没到”。

后来任正非也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加上当时李一男和郑宝用等高层可能是有了摩擦,任正非对他的职位进行调整,也是为了磨砺他,毕竟能上能下、能屈能伸的人才有大出息。

可李一男从来没有经历过挫折啊,他当时可能是想错了,觉得很失落。华为前副总裁刘平就回忆说,当他知道李一男要走的时候很吃惊,“你不是老板的接班人吗?”李一男苦笑说,“哪轮得到我呀!”

港湾网络后来跟华为斗得那么厉害,李一男未必没有想证明自己、出口怨气的因素。

任正非有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他非常善于自我反省、自我批判,在李一男出走后,他承担领导责任,说自己没有管理好郑宝用和李一男,难辞其咎,所以给自己打了一个“C”:

因为当时我没有把郑宝用和李一男两人管好,他们两个人闹矛盾,我认为我作为主管领导是有责任的,所以我也打了C,但后来在他们的说服下,不想影响太大,那就B了。其实C也是挺好的,一个人受点委屈多评两次C有什么了不起?……我认为评C就很好,C也是优良。那一年我不就评为B,郑宝用评为C了吗?而且登报了,这个《管理优化报》有案可证,我们最后也是按B和C拿的钱。

因此这是个“滑铁卢”一样的错误,李一男出走等于是重要人才的流失,而且港湾网络确实给华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所以任正非说收购港湾网络是“惨胜如败”。

“郑宝用和李一男,一个是比尔,一个是盖茨,只有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是华为的比尔盖茨”。

任正非和李一男本来可以实现合作共赢的,结果却是双输。

除了李一男,还有李玉琢等人,他们离开华为多少也有职位下降的原因。另外还有很多人要么是因为工资比同事低了几百块,要么是因为被打了个“C”就离职了。

在华为能上能下、能屈能伸的代表人物是毛生江,他从公司市场部的总裁被降职到山东办事处,过去的下级变成了上级,很多人都受不了这种落差。但毛生江仍然兢兢业业做好工作,任正非对他大为赞赏,毛生江在华为有个外号就叫“毛凤凰”——烧不死的鸟是凤凰。

“我们更要求干部要能上能下,工资要能升能降,要正确对待自己,也要能受得委屈。”

而对创业老板来说,从李一男这个事要吸取的经验就是用人要讲策略,因时制宜,因人而异,不同人不同的培养、使用和锻炼方法。要有意识地锻炼人才的心理素质和担当重任的能力。另外,老板的领导力也不是一天就修炼出来的,你看任正非管理用人这么厉害,也有遭遇滑铁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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