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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容易 第五章

 北堂陌人 2021-04-13

文字丨 夜雨潇潇到天明

图丨北堂文学舍

将军不容易 


 第五章:进军营

       半个月之后,谢容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北疆。

  望着前面狭隘的关口,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晚一个时辰的话,募兵时间就要过了。

  报名的程序很简单,很快就到了谢容。

  谢容领了一个牌子之后,并没有马上就去军营,而是在这里找了一个酒楼,在里面坐了下来。

  谢容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简单点了两个小菜,就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你没听说了没有,李将军正在准备招亲兵……”

谢容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一顿饭后,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已经知道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去了军营。

  谢容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军营,虽然说见李将军的过程不是很顺利,但总归还是见到了。

此刻,营帐内。
 
李将军一脸都是为难的看着手里的一封信,心中百转千回,谢家曾在他穷困时帮助过他,他理应回报,但是……这里还有一尊大神,他怎么敢明目张胆的违反军规,要知道,这位治军你最以严厉著称……
 
而且,这两位怎么都在同一个时间来了,那殿下前脚刚来,这谢小姐后脚就到,四大仕族来了两家,他一个小小的将军能干什么。
 
李将军简直是要无语问天。
 
谢容见他久久不语,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同时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人,七尺身高,络腮胡,体型健硕,手虽然粗糙,但是却能够从上面老旧的死皮中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力量。
 
这么一个人,按理来说,父亲信中的要求只是举手之劳,应当不会让人如此为难,这李将军犹豫良久,而且李将军的目光总是在不自觉的盯着一个地方……
 
谢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李将军,这营帐里布置的简单,所有东西都一览无余,只是……
 
这李将军目光总算是不经意的扫过营帐中挂着的地图。
 
谢容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露声色,略一拱手,“李将军,家父书信已经带到,谢容先行告退。”
 
眼看谢容要走,李将军不淡定了,恩公来信,拖自己照料一二,而且只是提供一个单独居住之地,并不算难办,只是,现在不是还有一尊大神。可是,让谢容现在离开,这天色已黑,若是现在不安排,恐怕还真要和军营中的糙汉住在一起了。
 
李静军想着,不自觉开口,“等等。”
 
谢容一些奇怪,有些不明所以。
 
只见李将军不停的踱步,好一会儿才开口。

  “这,谢小姐,虽然说,你父亲让我对你多多照顾,但是你也知道。这时在如果我直接让你任官职,或者是对你徇私。就算我同意,到时候,恐怕军中的兄弟也不会同意。而且……”

  谢容并没有意外,反而对将军多了几分赞赏,“将军所言,我懂。您放心,我的想法和将军一样,从一名普通的士兵做起。只需麻烦将军给我提供一个单独的居住之处便可,其余的我从兵卒做起即可。”

  “话虽然这么说,只是——”李将军抹了一把下巴,神色纠结。

  “拜托将军。”谢容见他还在犹豫,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李将军也爽快,朗声赞道,“好,谢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亏是谢禁卫家的小姐。”

  “如此,便多谢将军了。”谢容婉言道谢,行了一个军礼,就准备退下。

  行至营帐前,谢容又道,“对了,将军。以后这里没有谢小姐。只有一位姓谢的士兵。”

  语毕,谢容掀帘而出,回到自己的营帐。

留下李将军,脸上不知道是诧异还是的神情。
 
“没想到李将军竟然还和谢家有些渊源?”清冽的声线带着些意味深长,听得李将军瞬间一个激灵,赶紧将手中的信手里起来,转身恭敬看着从营帐后出来的人。

  谢容来的时候虽然是穿了男装,但是并没有刻意隐藏,再加上李将军和她谈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开账外的士兵。

  因此,在谢容刚出去没多久的功夫,军中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谢容收拾好东西,去演武场的路上,众人异样的目光不断落在身上。

  “怎么来新兵中还有这么一个娘娘腔,你看那脸白的,就像个女人一样。”

  “可不就是个女人,听说还是士族谢家的女儿。”

  “士族的女人,不在家好好秀女工来这过家家吗……”

  “……”

议论之声也不绝于耳,谢容仿若未觉,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引起议论的不是她一样。

  直到进了演武场,谢容仍然一言不发,直接报道之后就跟在新兵后面,跟着新兵一起操练。

谢容本就武艺不凡,虽说行伍功夫有别于她平日所用,但是适应起来也很快,更何况,她也曾在军中呆过几年。也是那几年,她才和顾云风相识。
 
这次之所以选择北疆,一来是因为北疆契丹人好战,立功的机会多,二是因为,若是去了南疆,依着顾云风的性子,怕是回天天唠叨的她头疼,一想到那种可能,谢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才练了多久,就抖起来了,果然女人的手就不是用来拿武器的。”
 
谢容眼眸一凛,看向旁边说话的士兵,这人络腮胡,块头很大,一双握着长枪的手,看起来很有力,只不过,她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得罪过这人,看样子,是故意挑衅了。
 
旁边的人听到动静,也侧目过来,只不过眼中都是看好戏的神情。
 
谢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这人,没有说话,继续操练。
 
薛非见自己完全被忽视,心下有些不快,但是碍于还在操练,到也没有再继续挑衅。
 
对这种情况,谢容早就已经想到,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她年幼在南疆从军的时候,刚刚到军营的时候,没有例外,就开始被人暗中为难,所有人都想等着,等着哪一天她忍不住了,就去主动离开,这就像一场持久战,看谁先坚持不住,谁就输了。只不过,很可惜,这种时候,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操练结束之后,谢容对刚刚的事情仿若未闻,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东西,按时间操练、用饭、休息。

  接下来几天,更是让人惊讶,有人沉不住气,故意挑衅,只是,谢容对于他们的把戏完全就是不闻不问,更有甚者,还会在破了他们的计谋以后,给他们计谋的缺陷点评一番。

  楚子珏听到风澜汇报的时候,眼睛里面不由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竟然这么沉的住气。

  一连半月的操练,如今谢容,对于军中常用武器,已经驾轻就熟。更是因为谢容突出表现以及平易近人的态度,有一些新兵都争相和她结交。

  只不过这番做派,注定会为有一些人所不喜。

  李将军在这期间有时候也会来视察,刚开始的时候是有心想要关注一下谢容。

  但是发现,谢容确实像她所说一般,踏踏实实的从一个兵卒做起。

  见到他也是以将军之礼行礼,其余一次也没找过他。倒是让李将军心中有了新的思量。

  一晃半月而过,对于新兵的操练也进入了尾声,这半月以来,谢容已经完全找到当初军营的感觉,与此同时,新兵营中迎来一件大事。

  

  新兵整顿完之后,会从新兵里面选出来一人为新兵代表,也就是新兵百夫长,暂时管理同一批入伍的新兵,唯一参与竞争的方法就是打擂台赛。

  有不少人对这个百夫长的位置虎视眈眈,就这几日,谢容明显的能赶到新兵营里面的气氛开始躁动起来。

  已经有人开始故意挑事,因此引发争斗,无疑,斗争失败的那一方,就直接退出了擂台赛。

是夜。
 
暮春的风依旧有些冷,尤其是浑身还带着操练时的热汗。冷热交加之际,让谢容颇为不自在的绷紧了筋骨。

  操练之后,不少人都是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只有寥寥几个人还端正坐在那里。

 
谢容找了一个角落靠着,静静地擦拭着手中的飞鸾,擂台赛她必定会去,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取得军功,毕竟,京城的几位留给她的时间可不多。
 
想到京都,谢容擦着飞鸾的手猛的一顿,双目变得冰寒。

  “开饭了。”

  一个声响,让本来东倒西歪的人,瞬间闹哄哄的涌了进去。

  谢容慢悠悠的收起了飞鸾,依旧是按照惯例,等到几乎无人之际才上前去。

  这几乎是她的习惯,有的人虽然注意到,不过除了言语刺激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只是,今天似乎不同寻常,在谢容领到饭食的一瞬间就,异变突生。

  一络腮胡大汉,从旁横冲而出,一拳冲着谢容手中食物挥去。

  谢容蓦然退开了几步,自从来到之后面无表情的脸上,冷寒的和之前判若两人。

  因为训练而微佝的身躯瞬间挺的笔直,就像是经年不用的弓弦,猛然激发出可怕的肃杀。

  谢容的眼眸极黑,平常不苟言笑,有些木讷,这时却是多了一缕森寒,静静的打量着络腮胡大汉,正是之前在操练时出言挑衅那人。

  两人身形暂时未动,似乎在等对方先出手。

一刹那的静止,令人肌肤发寒,旁边的士兵反射般屏住了呼吸。

谢容虽是女人,但这些日子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虽然嘴上说着瞧不起,但是心中对于谢容,都有些忌惮。而薛非,更不用说,天生强健的体魄,让他有着异乎常人的力气,两人都是新兵中的新秀。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一个想法:这下有好戏看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冷,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这是怎么回事?”突兀的声音,让肃杀的气氛微微凝滞。

  “李将军——”

  李将军看到两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的脸色异常难看,话语蕴含怒火,“想打架?那就去擂台上打。在这里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半响,谢容才眨了眨眼。

  “好,那就去擂台。”

  “我同意。”那薛非也加了一句。

  李将军抑制住心跳,心下有些担忧,定定看着谢容,“你想好了?”

  谢容身上气势慢慢散去,抬起眼皮,眸色冷而淡,毫无表情,语气清冷,“我相信我会是最后站在擂台上的那个人。”

一句话激得旁边听的士兵尽生不快,只是碍于李将军还在,便没有开腔。
 
见谢容一脸坚决,李将军只好开口,“好,那就三日后,你们进行擂台赛。擂台赛之后,无论有什么过节都一笔勾销。”

  一言落地,谢容径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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