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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知乎里有这样一个问题：七八十年代的中专相当于现在的什么学历水平？ 有人说，相当于现在的985；有人说，跟二本差不多；还有人说，也就是普通的大专生；还有人说，现在拿中专文凭去应聘，就是一文不值。 不管怎样，三十年前的中专生都是很优秀的学生，在学校是尖子生，在职场上是任劳任怨的人。 在当年，只有学校成绩数一数二的学生，才有机会考上中专。在初中学校，只有考不上中专的学生，才去上高中。特别是一些农村初中，大家都把上中专，当成跳农门的最佳选择。 考上了中专，就意味着以后可以进入体制内上班，可以过衣食无忧的 生活。想一想，面朝黄土背朝天也是一辈子，在体制内上班，靠脑力劳动赚钱，也是一辈子。相比之下，体制内的人，活得更体面一些。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的表舅来家里做客。母亲把家里最好的酒和菜拿出来，请表舅吃饭。 母亲说：“你啊，要向你表舅学习，他现在是乡干部，是亲戚当中最有出息的亲戚。” 表舅说：“加油读书，争取考上中专。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就好办了。像你这样的身板，在农村干活，估计也吃不消。” 那时候，我长得很瘦小，一阵风就可以吹倒。我在插秧的时候，只要连续弯腰半小时，就会头晕目眩。母亲随时担心我跌倒在水田里，所以每次插秧，都会和我靠得比较近。 想一想，可以通过读书，离开大山，就可以改变命运，我就打起十二分精神读书了。 为了背书，我每天早晨五点起床。为了不错过时间，我把家里唯一的闹钟摆在床头上。可是闹钟太旧了，是不是罢工，要不就是凌晨三点钟就闹起来了。 幸运的是，初中毕业那一年，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地区中专学校。 02 时间一晃就过了几十年。中专生们，还记得当初努力上学的样子吗？ 三十年前，很多学校，一届就只有一个学生可以考上中专。一所学校，能够有五六个学生考上中专，那么这所学校，就真的了不起了。 在我初中毕业那一年，班主任常常说：“大家加油，你们要是哪个考上了中专，我放鞭炮庆祝。” 我们班有两个同学考上了中专。班主任花了二十多块钱，买了两挂鞭炮，亲自上门“放炮”。那场景，让村里人羡慕不已。 不管谁家的孩子考上了中专，都要办升学宴。亲朋好友赶来庆祝，还会带着自家的孩子一起来“学习经验”。亲戚们说：“以后，我们这个大家庭，也有人混出名堂了，我们都可以沾光了。” 毫无疑问，当年的中专生，都是学校的高材生，也是懂事的孩子。走上社会之后，中专生也没有丢脸。 03 现在，说中专生是社会的“中流砥柱”，也许是说了大话。但是在基层，中专生确实占比很高，并且都是单位上的中坚力量。 我的朋友阿海，在乡镇上班。他所在的乡里，有八十多个干部，第一学历是中专的，占了一半左右。乡长也是中专生。 阿海说：“中专生多半是没有背景的人，父母是农村的居多。在分配工作的时候，多数分到了最基层。工作任劳任怨，对单位的要求不高。” 三十年前的中专生，现在多半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他们分布在乡镇、学校、卫生院、大企业等。 在基层待了几十年，对地方的情况非常了解。并且按照当年分工“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的原则，大部分的中专生都回到了本地就业，真正融入了本地。和群众打交道的时候，说着乡音，还攀亲带故，做工作很有一套。 朋友阿海负责困难救助方面的工作。他对全乡的情况，了如指掌。对一些困难家庭的情况，也是如数家珍。 有一次，一个困难户找他要钱。阿海说：“又是旧病复发了吧。你的情况我知道，你按照以前的方法，把资料准备好，我帮你办。” 一句话，让对方热泪盈眶。阿海去他家走访，起码有十次以上。虽然彼此不是亲戚，但是和亲戚有什么两样呢？ 在基层，和阿海一样的中专生，还有很多很多。因为自己是农民出身，对农村有特别深厚的感情，做工作也很上心。 还有一大批师范毕业生和卫校毕业生，他们扎根在社会底层，但是他们却是最好的老师和医生。 虽然，三十年前的中专生，也老大不小了，但是发光发热的状态，依旧没有改变。 04 时间过得 好快。一回头，中专学校也多数不见了。当年的中专学校，多数改成了职业大学，或者和其它学校合并了。还有一些学校，因为地处偏远，就闲置荒废了。 前年夏天，我参加了中专同学聚会。有人提议，去原来的学校看看。当我们走进学校的时候，保安拦住了我们：“这里是加工厂，你们不能进去。” 我们班长说：“这里以前是中专学校，我们是这里的学生......” 保安说：“哎，想当年，我也是中专生。但是我上班的工厂倒闭了......说多了，都是泪。” 我们请保安帮忙照合影，他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开心，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年的时光。我们也成为了“老小孩”。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中专生，也变老了。也有了“人到中年不如狗”的感悟。可是，我们不能服老，也不能服输。不管在任何岗位，依旧要保持积极向上的姿态。 当年，我们拼尽全力考上中专，现在我们想方设法养家糊口。有的人，在基层奉献自己，拿着不多不少的工资，也很知足；有的人，已经离开了体制内，自己创业去了；有的人，中专毕业后，拿到了本科文凭，成为了研究生，再一次改变了命运。 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机遇，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苦衷。要是时光可以倒流，你还会选择考中专吗？ 我相信，大部分的人，考上了中专，奋斗在基层，是无怨无悔的。 真正的强者，不一定是腰缠万贯的，也不一定是高高在上的，而是在任何岗位，都能发光发热的。 作者：布衣粗食。 关注我的文字，走进你的心灵。 文中配图来源于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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