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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泥人 池塘边有红色的黏土 我挖出泥土捏成许多微小的人物、动物 摆在晒谷场上晒 想晒出微笑、呼吸、歌声、叫喊声 我向它们吹了一口气 可惜它们没有活过来 母亲说，我是她捏的小泥人 因为太用心，忘记拉长了腿 不像她的孩子 在我生病的时候 她告诉我，如果我走了 还会捏一个我 把我的故事告诉那个泥人 那就是另外一个我了 会按着我的样子去生活 我想告诉母亲 我也会捏一个母亲 一个幸福的母亲 没有劳累 没有担忧 就是永远微笑的样子 手影 电影放映员在明亮的灯光下倒片 圆形光柱投射在银幕上 在日本鬼子进村之前 十几双小手在光里舞蹈 鸭子、天鹅、鸟、小狗、山羊 在山坡上闹腾起来 快乐的表情遗落在 童年的梦里 在昏黄的煤油灯下 我重温着当一只小鸟的自由 没有露天电影、煤油灯的城市 人们习惯沉浸于不同的手腕 生硬的手给儿子模仿手影的生动 可他喜欢的游戏是赛车运动 手指头紧紧绑在手机上 像从手机里长出来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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