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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回忆:野狗吃红了眼,到处都是女人的哭声

 风吟楼 2021-04-20

南京,位列中国七大古都之一,是一座有着浓厚历史古韵的烟雨之城。我们的祖辈,每当想起这里,都会发出“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这般优美的感叹。这座美丽的小城曾有数十个朝代,在这毓秀之地,建功立业。在1937年之前,总是因其繁华壮丽被世人所铭记,每一寸土地都有一段历史,每一棵树木,都在向人倾诉着历史的变迁。

然而,那是令人悲痛的1937年,大雪纷飞的季节里,厄运悄无声息地降临了这座城市。它取代了南京城所有的光辉岁月,留下的就是那样一场惨绝人寰的旷世灾难。美丽的南京,深陷于一场暴行之中,成为了人间炼狱,300,000中华人民命丧于此。美丽的金陵,便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那张怒吼的脸,和无数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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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尖叫和无助的哭喊声,成为了每一个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噩梦。他们永远无法忘却,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些画面残忍、血腥,那些魔鬼猖狂、肆虐,在一片本来祥和宁静的土地上,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今天,就让我们跟随几位幸存者的步伐,将那个时代的真实图景,纷纷勾画。

(一)尸堆压身,幸免遇难

第一位幸存者,名叫潘开明,他的祖辈世居南京。潘开明自幼家境贫寒,年幼的他为谋求一口饭吃,早早在外务工。那是他十四岁的那一年,他拜托自己的亲戚,在水西门陈有记理发店,找了一了个理发学徒的差事,晚上还要去外面拉人力车。初入社会,他对一切都有着干劲和憧憬。但他从未料想过六年之后,自己安居乐业的这方土地,会被战火的纷争烧为一片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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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开明

战争降临之前,恶魔的使徒,总会通风报信。就像风雨之前的电闪雷鸣一样,它强势的向人们发起警告。只是这种警示,在当时的人们眼中,并不能掀起多少涟漪。

潘开明是这样描述战争前的南京的:“日本人没来之前,就已经满城风雨了,大家都说日本人很坏,见了男人就杀,见了女人就抢,连小女娃子和老太婆子都不放过。尽管每个人都感到害怕,但又抱有侥幸心理,认为日本人就算来了,也不会兴起多大风浪,能不能攻破南京还不好说,说不定会因为不是守军的对手,自己就撤了。由于侥幸心理作怪,因此很少有人提前避祸,全都各司其职,跟正常日子没什么区别。

美好的愿景总是使人看不清前方的阴霾,那个冬天还是悄无声息地逼近了这群无辜的中国人民。那是1937年12月12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蔚蓝的天空不再同往日一样,副档着白云朵朵,日本人的飞机在天空中谱写着灰色的乐章,满城轰炸开始了。霎时间,樯橹灰飞烟灭,人们脆弱的躯壳,像一个个提线木偶一般,一掰就断。残破的肢体从天上掉落,这是一场虐杀的暴雨,在施暴者的眼里,远比古城的风光来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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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小巷里,充斥着数不尽的哀嚎声。那些已经逝去的灵魂,在半空中旋转哀嚎。当聊起当时的情景,潘开明无奈地说:“许多人因为被炸断了腿而不能逃命,在残垣断壁中哭喊救命,人人不能自保,哪还有能力去救别人。”

丈夫搀着妻子,母亲抱着孩子。这片血腥的海里,却依然散发着爱的光芒。与这些尚有家世的人们不同,年轻的潘开明,了无牵挂。聪明的他想起了鼓楼二条巷二十四号的那间洋房,“那是洋人住的地方,只要有洋人在,日本人是不敢打进来的。”,潘开明这样想。

但当他真正跑到他心目中的避难所时,里面早已经聚集了很多男女老少。这些走投无路的人们都秉持着最后的希望,那就是:只要有洋人的保护,日本人就不敢放肆,就这样潘开明逃过了十二号的炮轰机鸣。

第二天的清晨,屋外的声音依旧嘈杂,只是没有了飞机轰炸的样子,和墙壁坍塌的声音了。潘开明想出门看看情况,谁料这一瞧,竟然瞧出了一个属于他人生的巨大变故。“不知是从什么地方,突然跑过来三个日本兵,二话不说就把我按住,踹了几脚后,强行把我拖到了大方巷口的华侨招待所。”潘开明一时之间被吓得不知所措,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一脚踹进一间小屋里。他试图反抗,但门早已在外被紧紧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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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潘开明开始环顾四周、观察环境。这是一个四周封闭的屋子,除了那扇紧闭的门之外,什么窗户都没有。这使他刚刚燃起的希望破灭了,这个巨大的牢笼,根本无处可逃。

幸运的是,这个屋子里还有七八个与潘开明差不多年龄的年轻男人。他壮了壮胆子,上前和大家交流起来。

你们也是被抓进来的吗?”,潘开明问道。

是的,我们几个是华侨招待所的。”,打头的男人回答道。

华侨招待所?那不是洋人的地排儿吗?”

洋人已经不管用了!那个招待所原本有个洋人牧师,我们就是奔着他去的。想着有洋人在,日本人不敢怎么样!谁想到,这些那个日本兵进来就强人!那洋人看不惯,就上前阻拦,也被日本人带走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是呀!大家都是图洋人的保护,好多人都跑到了华侨招待所。看着有四百多人,其中还有不少女人和孩子。这帮日本兵太不是东西!冲进来后,见着女人就抓,还当着老人和孩子的面对那些女人......实在是禽兽!”另一个男人说道。

这段沉重的描述,在刚刚平复的潘开明心头,再次激起一番伤痛。想起自己昨天呆的那间洋房,他又一次感到绝望。压抑的气氛,袭击了每一个房屋中的人,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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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华日军

后面的三天,他们在这间小屋内,什么都没有,连解手都只能就地解决。三天的不吃不喝,使他们身体虚弱不堪。这样的情景,宛若死神的轻声低哼,不安的情绪席卷了每一个人,但却没有一个人试图逃跑。他们都清楚,只要跑出去就免不了一死,就算侥幸逃脱,这样的乱世,又能去什么地方找寻一线生机呢?

三天之后的下午,那是那个月的十六号,潘开明记得十分清楚。紧闭已久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涌进来了一批日本兵,他们将可怜的少年们从屋子里驱赶了出去,并把他们用绳子一个个反绑起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另一番人间炼狱:“他们把我押到外面时,我才看到路上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少说有四五百人,有平民也有残兵败将,全都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有的人还被日本兵用铁丝穿透大腿和锁骨,血滴滴答答的往外冒,着实让人看不下去。”

那个昏暗的下午,一个个毫无生气的同胞们,被日本兵用长绳子连成一片。他们像牲口一样,被枪托击打,被刺刀戳破皮肤,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逼着可怜的人群朝前走。

这群无助前行的人们,在尸身遍布的路上,分割开生与死的画面。潘开明的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死人,还有数不尽的赤裸女人,她们美丽的躯体早已没有了生气,曾经光滑的身子也留下了数不尽的伤痕,击打殇、贯穿伤、割裂伤,此时此刻的南京,就是真正的地狱。

这一路上,潘开明看到尸身堆成了一座座山,身边还有很多胳膊上带着红十字箍的中国人民,他们在日本人的枪下,无声的搬运着同胞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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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的人们走至煤炭港时,被日本人用一声枪响吓得停下了脚步。

他们用皮鞭抽、用枪托打、用刺刀戳,把我们都赶到煤堆上。四周机枪已经架好了,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没人敢跑。”

是啊,就算他们想跑,也根本跑不掉。所有人都被绑在了一起,只要有一个人倒下,就会有别的人被牵扯住,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根本无处可逃。

看着眼前的必死之路,潘开明无助的低下了头。这时突然有个日本兵大喊一声、十分刺耳,接着哨声响起,机枪的声宛如春节的鞭炮声,接连不断。我们的同胞,像海浪一般一排一排地拍打向地面,这里面就有潘开明。

命运之神,这一次眷顾了这位命途多舛的少年。他竟然从黑夜中,苏醒了过来。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乌鸦在天空盘旋,不停地鸣叫着。

当时的月光很亮,但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我问自己:'我是人还是鬼?’我心想,日本兵用机枪扫射我们,我还能活着吗?我可能不是人了!我使劲用牙齿咬咬自己的舌头,还疼痛,我知道自己没有被日本鬼子打死。于是,我就慢慢地移动掉压在自己身上沉重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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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残忍杀害中国民众

死里逃生的喜悦给了潘开明十足的动力,他猛地一使劲,从尸堆中爬了起来。眼前还有几个鲜活的生命!他们静静地坐在地上,都在劫后余生中失了神。潘开明费了老大的劲,终于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他赶忙爬出了死人堆,并开始帮助其他还有口气的苦命同胞。他们用铁轨磨断了绳子,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这片充斥着腐烂气息的死亡之谷。

原来这几个人虽然都中了枪,伤势很重,但都没有伤到要害,所以得以活命。他们说的话带着各地口音的,但彼此之间的沟通,并没有产生多大的障碍。潘开明心想:这些想必都是当兵的,都是因为战争才来了南京的。

他们相互依仗向外走去,但潘开明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我是本地人,到外地我人生地不熟,再说到处都是日本兵,再被抓住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因此我就不打算走了。他们见我固执,就丢给我一件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棉袍子,让我留着御寒,然后他们就走了。有的抱着木盆过江,有的跑到和记洋行。”

潘开明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这片天空好像从未如此明亮过,照的他闭不上眼睛。稍事休息之后,他看到面前有一排空荡荡的房子,夜里的冷风肆虐,像利刃一样从他的皮肤上划过。低温加上失血过多,潘开明别无选择,只能尽力向房子走去。这个房子里空落落的,饥肠辘辘的潘开明试图在这抹尘埃中,找到一点口粮,予以充饥,但他只找到了一件还算干净的大衣,别的什么都没有。

一番休整过后,潘开明的体力有所恢复,他踏出房门,准备去找自己还在城里的姑姑。他不知道自己仅剩的亲人,是否还有一线生机,但他并不想放弃任何与亲人团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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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两步,迎面就走过来四个扛着枪的日本兵。我不敢跑,我一跑他们准开枪。于是我站在桥边,对他们鞠躬。”

这是一个刚刚经历磨难的中国人,不得不低下的头颅,城破山河依旧,同胞的傲骨又怎样才能承受这样的一番人间惨剧啊!

那几个日本兵拦住了我,里面有一个会说中国话的,就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如实回答到:'我是老百姓。’”但杀红了眼的日本人,并不相信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中国人。

他们示意我把双手伸过去,抓着我的手又瞧又摸。”

但潘开明从未握过枪,他的手上自然没有那些长期拉动枪栓、或者是托着枪把造就的老茧,这条小命终究是保住了。

日本人依旧不死心,他们进一步逼近潘开明,用蹩脚的中文在中国的地界上,强势的逼问着中国的子民。

你,出来干嘛?”

潘开明想了想自己曾经遭受的一切,如果让日本人知道自己是这场屠杀的幸存者,这条命肯定就保不住了。于是他赔上了笑脸,和日本人说:

这不是家里没粮食了,我想出来给日本先生效效力、挑点东西,换口饱饭吃。”边说他边做出挑担子的样子,这动作有些滑稽且刺眼,和那一天的寒风一样刮得眼睛生疼。日本人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的大笑起来,看着眼前这些活阎王刚刚夺取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却毫无悔意的在这里放声大笑,潘开明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良民”两个字十分刺耳。这些日本人因为潘开明的示弱而心情大好,转手写了“苦力使用过”五个汉字,以及一些日本字,送给了潘开明。

当时我大为吃惊,死而复生让人心有余悸,我伸手去接那张纸条,却控制不住的颤抖。他们笑得更大声了,仿佛是在欣赏一只刚刚被自己驯服的宠物一样。我小心翼翼地揣好了这张纸,我知道这是可能是我之后的保命符,我一定要把它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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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乐过后,日本人看着眼前这个无趣的男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驱赶他离开这里。潘开明朝他们低头鞠躬,却看见自己脚边那一截同胞的残肢,他顿感屈辱,却又庆幸自己得以存活下来。他抬起身子向外跑去,痛苦的记忆在他的脑袋里挥之不去,伴随着身边数不尽的“尸山”。潘开明一时之间失了神,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但无尸体旁吃红了眼的野狗,成群结队,发出阵阵低吼,把潘开明的神思揪回了现实

当时,我跑到了吉林寺,双腿真的已经迈不动了。有个种菜的老人发现了我,我就磕头跟他要吃的,并说出我的遭遇。他是个好心人,给我用热水泡了一大碗干饭,我狼吞虎咽地吃下去,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潘开明这时才有了安心的感觉,他放下终日的戒备,在老人的身边歇了一阵子,但想起自己的姑姑,他心急如焚。

他的救命之恩,当时我真的无以为报,我只能给他磕头离开。但他不让我走,要我住一天,歇足了气力再走。”

那一天,潘开明在瓜棚中一直睡到傍晚。他不想再打扰这位救命恩人,也急于去找寻自己的亲人,因此十分固执地要离开,老人也没有再留他。

前脚刚踏出瓜棚,屋外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想起自己真的得以保命,潘开明再次向老人磕起了头,这一次,老人拉住了他,摇了摇头说:“不用不用,咱都是中国人,应该相互帮衬。”

一句普通的慰问,却让潘开明泪如雨下。这样的乱世之中,同胞伸出的援手,是那样的温暖。他抹了抹眼泪,大步向前走去。

之后的日子里,每当他遇到日本人,就会把那张保命的条子拿出来给他们看。“他们只要看到条子,就不会再为难我。但那些没有条子的人可惨了,日本兵要么毒打他们,要么就地处决。我不敢看,更不敢管,只知道快些逃回家我就安全了。”

街边女人的哭喊声,混着恶魔肆意的狂笑。枪声与叫声交织不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潘开明,这里已非昔日的南京,而是这人世间最大的修罗场。

(二)日军奸嫂 被逼一旁照明

第二名幸存者,名叫郑明德。他的故事,或许不像潘开明那样波折。但在一九三七年那个冬天里,得以活命的每一个幸存者,都是这场暴行的见证者,他们也无一例外,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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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德

那是腊月初八,我们村来了两个日本兵。”

是的,只是两个日本兵,就足以毁掉这个村子的一切。他们用日本话大声地交流着,肆意的在每一个房屋中穿梭、打砸抢烧,到处找寻着今天的新“乐子”。

本来躺在屋里的郑明德,听见这厉鬼一般的声音,忙拉着嫂子郑金山以及嫂子的两个侄女躲进了地洞里。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声声枪响和人们的惨叫声,吓得郑明德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着身后三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和孩子,他把地洞入口堵着的门,又向内拉了拉。

很快日本兵就搜到了郑明德的房子,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因为恐惧而不止的颤抖。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日本兵已将屋内的东西翻了个遍,顿觉无趣的他们,仿佛准备离开这里了,紧张的郑明德松了口气。

谁知一个日本兵突然看见这团胡乱堆砌的杂物,那正是他们藏身的地洞入口。两个日本兵一边叽里呱啦地说着日本话,一边狂笑着接近着四个无助的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郑明德知道,他们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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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兵打开了地洞,看见了四个躲藏在地洞中的中国人民,他们开心的大笑了起来,拿起刺刀就把郑明德一众人往外挑。胆怯的百姓,拼了命地往角落缩,见状两个日本兵骂骂咧咧地爬进了洞里。

洞里的光线十分昏暗,日本兵从兜里掏出了一截洋蜡烛点了起来。灯光照亮了众人的脸庞,两个毫无人性的日本兵,终究是将目光落在了妇女的脸上。残暴的日本兵,用暴力胁迫、侵犯着无助的妇女。纵使这样,他们还不尽兴,挣扎和哭喊,仿佛是在他们体内肆虐的催化剂。

两个日本人强迫我拿着洋蜡烛给他们照明,让他们取乐。”

不仅如此,恶趣味的日本人,甚至要求郑明德观看这场“游戏”。

事毕,日本兵提起裤子,就开始往枪里装子弹。郑明德和郑嫂子清醒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们的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样,根本抬不起步子。恍惚中,可怜的女人挨了日本兵两枪,当场死亡。郑明德也挨了一枪,打在了他的脚上。

而后日本兵抱柴堵住洞口,放起火来,那两个小孩一个被捂死,一个被烟呛死了。待日本兵离开村子后,郑明德才颤颤巍巍地从洞里爬出来。但是他的脚留下了后遗症,至今行动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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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南京大屠杀幸存者,都和他们一样,是这场人间惨剧无助的当事人。他们也是幸运的,在众多死亡的中国同胞身边,夺得了一线生机。据当时的一些慈善团体所做的记录显示,经战后审判的军事法庭查证。崇善堂收遇难同胞尸体112267具、红十字会收遇难同胞尸体43123具、红十字会遇难同胞尸体22683具。这些数据之外,更多的同胞落进了野狗的肚子里,什么都没有留下。

30万遇难同胞的数据,绝不是空穴来风。然而当时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审判时并未将这事件的真相完全披露。数不胜数的万人坑,清理不尽的尸堆和鲜血,血淋淋的证据摆在眼前,却还是没能为无辜遇难的中国同胞讨回公道。

如今,我们的祖国已非当日!这一次,沉寂已久的幸存者们,终于站了出来。为了他们自己,也为了永远留在1937年的那些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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