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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榜题名】全国报纸副刊散文一览无余(2021年03月01日)

 九乾 2021-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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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日人民大地副刊发表作者林海蓓散文《爆米花香》

报日人民海外版旅游天地发表作者刘干散文《香涧湖畔飞鸟还》

农民日报百姓茶坊发表作者吴静散文《想起了牛铃之声》

郑州日报郑风副刊发表作者熊君祥散文《别样除夕》

京九晚报京九风副刊发表作者司马小萌散文《想到就说》

周口晚报铁水牛副刊发表作者曾威散文《我是一滴水》

周口日报周口文化发表作者梁志豪散文《传承孝廉好家风》

报日人民大地副刊发表作者董雪丹散文《无悔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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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雪丹/无悔的选择(散文)

走路的难题是遇到坑坑洼洼,做人的难题是怀揣歉疚不安。这是来到前何村的第一天,韩宇南内心最深刻的感受。

2015年,河南省周口市税务局干部韩宇南主动请缨,来到周口市太康县马厂镇前何村担任驻村第一书记。

5年多过去了,到村子第一天时的情景,韩宇南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村中道路坑洼不平、泥泞不堪,有的甚至成了“小河”,水边是冲积到一旁的垃圾。那一刻,韩宇南深深意识到驻村工作将要面对的困难,并下定决心,首先要将这些“坑坑洼洼”填平,让村民们走路变得容易。

可又有谁知道,那一天,韩宇南是带着妻子潘丽英的埋怨来到村里的。一想到出发前妻子为他整理行囊时的不舍,韩宇南就感到无比歉疚。尤其是那句“父亲都80多岁了,要是有个好歹,可咋办”,更是说到了他心坎上。不过,说也说了,怨也怨了,妻子最终还是尊重了他的选择,她了解他的执着。

也正是这份执着,让韩宇南迎难而上。他开始积极着手解决那些“坑坑洼洼”。村里一位老大娘拉着韩宇南的手问:“韩书记,俺都80多了,俺闭眼之前,能看到咱修的路吗?”他恳切地答道:“大娘,一定能!”为了这个“一定能”,韩宇南在村里一次次开会动员,一家家走访劝说,对村道进行实地丈量,再加班加点将测量数据绘制成图。他一面向政府部门申请道路项目,一面带领村民修路基,一把铁锹从早干到晚。

10个月之后,一条新修的11公里水泥路,终于通到了前何村的家家户户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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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前何村后,韩宇南想得最多的是村里需要解决的一个个困难。在城里的潘丽英所看到的,却是丈夫在村里生活的各种困难。才几个月的时间,韩宇南已四五次把锅烧干烧坏。常常是有事一出去,就忘了锅里正烧着的饭菜。那天,潘丽英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丈夫站在一位村民家房顶上灭火,终于忍不住打来电话,哭着说:“你不要命了,要是掉到火里可咋办?”

2016年元旦,潘丽英打来电话让韩宇南回家吃饺子,可韩宇南实在走不开。潘丽英说,那我去吧。想到50多公里的路程,要坐公共汽车,下车后还有10多里的乡间小路,韩宇南有点不放心,便骑上电动车,在妻子下车的路旁等候着。当接过妻子手中的口袋时,他看到了她在家中精心准备好的饺子馅。

来到村里,潘丽英才真正深切地感受到了韩宇南的忙碌。

回城里后,内退在家休养的潘丽英便和家人商量起来。商量的结果是,她来村里照顾丈夫。

妻子也要来“驻村”?韩宇南得知后,有些担心:她来到村里能适应吗?

没想到,潘丽英来了之后,很快就融入了前何村这个大家庭,甚至慢慢也变成了一个跟丈夫一样为前何村奔忙的人。她成立了舞蹈队丰富村民文化生活,组织妇女们编藤椅、织渔网增加收入,给孤寡老人买来防寒棉帽、为残疾儿童买来轮椅……“说是来陪我的,结果跟村民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多多了。”说到妻子,韩宇南笑了。

潘丽英大力支持丈夫的工作,可韩宇南还是做了一件落妻子埋怨的事。2016年春节前,潘丽英拿着韩宇南的工资卡去取钱,发现卡上无故少了两万元。韩宇南只能对妻子实话实说:两万元他拿去买春辣椒种子了。他想带领村民通过种辣椒来提高收入,为此村里还引进了辣椒加工厂。可到了真正要播种的时候,大家还是不愿意种,怕赔钱。他怕错过了播种季节,便自己贴钱买了种子,并对村民们说:“赚了是你们的,赔了算我的!”

潘丽英知道后,埋怨丈夫“傻”,可韩宇南却说:“为了前何村早日脱贫,就应该'疯’着干。为了村民有福气,我宁愿冒'傻’气。”这之后,他又自筹资金3.12万元,购买了夏季辣椒种子,并和村干部一起整理苗床、浇水、施肥、打药、覆盖农膜,精心呵护着这一粒粒增收的希望。

潘丽英那头呢?体会着韩宇南的良苦用心,听到村民说“有困难,找老韩”,看到村里的辣椒丰收了……慢慢地也开始理解丈夫了。用韩宇南的话说:“她没影响住我,我影响住她了!”

很快,第一个两年任期将满。村民们一再挽留韩宇南,他也确实放不下建设中的扶贫车间、光伏电站、小学教学楼,便留了下来。他给自己的第二个两年任期定下目标:在前何村的扶贫路上,不落下一户贫困家庭、一个贫困村民。韩宇南做到了——2018年,前何村顺利退出贫困村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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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何村脱贫了,但是韩宇南仍不满足。他在想,村里还没有一个可持续发展、让村民做到稳固脱贫的产业。经过多次考察,他终于找到了一个门路:种植迷迭香。这种植物用途广泛、市场稳定,种下之后,可以连续收割15至30年,地里还可以套种梨树。为形成规模化种植,韩宇南拿着麦克风,拖着大音箱,在村里沿街宣传讲解、动员村民,最终敲定了300亩土地流转的协议。但村民们对此还是有顾虑:“韩书记,俺是看你的面子才签的合同”“你要是走了,这事会不会受影响啊”……看到乡亲们担心,看到挽留他的红手印,望着自己亲手种下的迷迭香,憧憬着村民增收、前何村变成一片花海的韩宇南,于2019年再次向组织提出申请,继续留任驻村第一书记。同时留下的,还有一名共产党员的铮铮誓言:“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韩宇南不回,潘丽英则始终追随着他。陪伴丈夫驻村几年,也让潘丽英对“家”的理解发生了变化。她说:“现在,前何村就是俺的家,村民就是俺的亲人。”每年除夕,夫妻俩都会和村里的孤寡老人一起包饺子、吃团圆饭。村里的何大爷临终前,两人一直守候在老人床前。他们还长年照顾着一位80多岁的老大娘。

2020年4月,已经驻村第六个年头的韩宇南,又做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将已过90岁的老父亲也接到了前何村生活。因为驻村,他照顾不到老父亲。妻子若是留在城里照顾老人,又会牵挂他。姐姐、弟弟、妹妹的家里也都有实际困难。而自己在家中是长子,本应担起照顾老人的责任。思前想后,韩宇南做出了这个决定。

与妻子潘丽英一样,老人到了村里后,很快成了前何村的人,村民也待老人如亲人。有人送来鸳鸯蛋让老人补养身体,有人包了包子、饺子给老人送去,有人蒸了地锅馍给老人拿来。韩宇南夫妻俩忙时,总有人给老人端去面条。村民王秀英说:“俺就想着能搭把手就搭把手,能端碗饭就端碗饭,跟照顾自家老人一样。”村民郭秀荣说:“韩书记把老人接来,是忠孝两全。老人在家,他肯定会挂念。回去吧,这工作能舍了?他们有事时,俺们过来看看,端个茶,倒个水,都是理所当然的。”

深冬的阳光下,韩宇南听她们这么说,憨厚地笑着:“她们跟丽英,就像亲姊妹一样。”一群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像阳光一样洒满了前何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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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何村的一间小屋里,摆满了韩宇南获得的各种奖牌和荣誉证书,还有村民们送的各种锦旗。虽然韩宇南一再说,不要再花这个钱了,还不如去买袋面吃,但还是挡不住质朴的感谢挂满了墙。韩宇南站在这些荣誉前,52岁的他头上已有了不少白发,然而6年前刚到前何村时的他,却是满头黑发。

回想近6年的驻村扶贫路,韩宇南感慨:“我到前何村之后,一直梦想着做到'城里有啥咱有啥’。现在前何村路宽了,灯亮了,修了桥,打了机井,架了高压线,农民体育广场、党群服务中心建好了,扶贫车间开工了,光伏电站发电了,小学教学楼建起来了,天然气入村了,自来水、宽带户户通了……我自己心里也觉得越来越敞亮了。”

临近饭点,潘丽英在他们前何村家中的厨房里忙活着。她麻利地将擀好的面饼放进电饼铛,然后继续擀下一个。说起丈夫在前何村做了哪些事,潘丽英如数家珍。那些话语里,透着对丈夫的理解和支持,更让人读到了一个妻子的无怨无悔。

2021年2月11日,又是一个除夕。今年,韩宇南没有和村民们在一起,因为他去了北京,参加了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春节联欢晚会,以一名驻村第一书记的身份亮相《向祖国报告》的特别节目。这次,妻子没有追随他。为了防控疫情,春晚导演组只邀请了韩宇南。但潘丽英一样开心:“没事儿,你上春晚,就是咱俩上春晚。”为了赶第二天早晨7:20出发前往北京的高铁,两位村民凌晨4:30就起床了,他们把韩宇南送到高铁站。韩宇南说:“知道我要上春晚,这俩老乡比我还高兴!”

大年初一下午,从北京返回周口的韩宇南一下高铁,就将在春晚舞台上手捧的鲜花送给了妻子。当天晚上,他在微信朋友圈里写道:“这6年,她跟随我在农村,志愿扶贫,无怨无悔。我没礼物送她,导演让我送她春晚的鲜花,谢谢她。”接过鲜花的那一刻,潘丽英笑得很甜。作出这样的选择,她始终无悔。这其中的甘苦,她知道,他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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漯河日报水韵沙澧发表作者孙幸福散文《弹着琵琶看枇杷》

辽沈晚报迟桂花副刊发表作者周俊芳散文《一只皮球猫》

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发表作者章慧敏散文《站着还是躺下》

羊城晚报人文周刊发表作者甘韵仪散文《春节回乡二三闲事》

泉州晚报五味斋副刊发表作者周紫红散文《一根白头发》

天津日报满庭芳副刊发表作者李显坤散文《掌心里的雪花》

西北信息报西岳副刊发表作者白来勤散文《故乡正月闹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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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来勤/故乡正月闹社火(散文)

关中人习惯把元宵节期间展示的各种民间艺术形式统称为“社火”。早先的社火都是以“社”为单位组织的,场面宏大,红火热闹,“社火”大约就是由此而得名的。

昔日,我的家乡西安东北郊灞渭三角洲一带的村庄,一入腊月便开始排练。由于排练场地多在祠堂或大房里挂一面大锣,以锣为号,参与者不得迟到,所以把开始排练叫“挂锣”。有的村则在排跳场所的大梁上搭一根勒麦车的大绳,地上放一堆枣刺,谁若来的迟,或者学习不用心,便要挨枣刺之笞打,或者跪一炷香的时间,即跪在地上手拈一支点燃的香,等香燃完才能起来。

过去在灞渭三角洲的村庄里,一旦闹社火的事情定下来,所有人都得听从“社火头儿”的指派,收东西的、做杆的、拟文的,各负其责。如果有谁既想参与还胆敢抗命,负责安全的人便会毫不客气地将他撂倒放翻在地,拖拉至公共场所,用大梁上悬着的大绳给他“教乖”,不由他不杀猪般地哀嚎告饶。久而久之,虽没人再敢惹怒众人了,但那根大绳还悬在那里,是一种规程和纪律的象征,也是“一人不捩社事”那句俗语的形象图解。

在灞渭三角洲,社火形式多样,各具特色。常见的社火中既有尚武的马社火,即用马拉车装扮的社火;还有血社火,即杀气腾腾、动刀动枪、血肉横飞等惊险场面的社火;也有社火尚文,即寓意于戏,讲究精巧,以妙、玄、佳、绝取胜。较为常见的有平头桌子社火,即在一张方桌上扮作戏文,由两人或四人抬着走的“抬芯子”。如《断桥》,在三张桌子上各立白娘子、许仙、青儿的戏剧人物形象,这种社火人称“哑巴戏”,化妆起来惟妙惟肖,受人喜爱。比平头桌子高级一点的就算是芯子了。芯子有平台芯子、杂技芯子、转芯子和挂芯子等。譬如扮演《赵匡胤千里送京娘》,要使京娘站在赵匡胤手举的蟠龙棍上,玄妙的艺术引人入胜。也有用牛车、马车(现在多用汽车,以前还流行用拖拉机)将芯子置于其上做行进表演的“车拉芯子”。这类芯子场面较大,往往一车装有数个芯子。还有一马一出戏的“马芯子”表演时女角骑马,男角采缰或随后,分别扮演为《花亭会》《送京娘》《小放牛》等小戏,在行进中或广场上轮流演出,以新筑街道办上双寨最为典型。更有一人于地上行走,背负一芯子,上置饰演角色,二人密切配合、进行表演的“背芯子”。新合街道办的背芯子不仅历史悠久,也风格独具。令人耳目一新的还有用彩色纸张扎成戏剧人物、鸟兽虫鱼、松竹花卉,将2-3岁孩童至于其中表演的“纸扎芯子”,多流行于浐河两岸的李家堡、安邸村一带。还有一种大型社火,叫做“山社火”,高达3丈,下面有50多人抬着走,以人多取胜,十分壮观。据传灞渭三角洲及浐灞河两岸的芯子起源于清代中期。清末民初,由于当时群众文化活动形式单调,故芯子甚为流行。经过历代民间艺人的传扬和改进,终成今天的模样。

能出社火的村庄,不论大小,人口多少,展示给众人观看的东西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即使同一类型,也各有千秋。比如同为芯子杆,有的以高玄见长,有的以精巧著称。站在杆上者,有的是八九岁的孩童,有的是周岁左右的幼儿。而家长则认为,孩子能上一次杆,可以得到一次锻炼,能沾带众人的福气,也能得到天地神灵的护佑而茁壮成长,所以都是争先恐后主动找社火头儿请求给孩子一次难得的机会。社火队伍前头,有的村是社火头儿领队,一副志得意满、舍我其谁的神气,脸上堆满难以掩饰的骄傲之态;有的村则由年龄最长者(俗称“人王”,但均为男性)穿着儿子备办好的寿衣率领队伍前行,众人尊敬的目光让老人从内心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欢乐。

踩高跷,是灞渭三角洲一带民间盛行的一种群众性社火技艺表演,俗称“柳木腿”,高者可达2米,低者1米左右。扮演时将人腿绑在特制的木棍上,高腿表演难度较大,低腿表演舞蹈气氛浓烈,表演者可根据戏剧情节、故事人物设计动作服饰,如《三打白骨精》《铡美案》《白蛇传》等。高跷表演扮演中的高难度动作为“二人三跷”,即两个表演者用三条“腿”。而“顶灯台”“单干跷”(两名表演者用木杠抬着另一名表演者)、“鸭子偎蛋”等诙谐幽默的表演效果集“奇、险、妙”于一体,更为夺人眼球。最有趣的是扮演孙悟空的形象,或走或跳,打诨取闹,绘声绘色,耐人寻味。由于高跷的表演动作夸张且具有危险性,稍有不慎就会出现摔伤骨折事故,故表演者多为年轻男性;且由于表演者或扮相俏丽、或奇丑无比,加上男扮女装后诙谐幽默的表演,故很能夺人眼球。高跷本属中国古代百戏之一种,早在春秋时已经出现。中国最早介绍高跷的是《列子·说符》篇:“宋有兰子者,以技干宋元”,宋元召而使见其技。据艺人们口头传承,西安浐灞河两岸、渭河以南的高跷表演起源于明末,当时的高跷较低,一般为单人表演,后发展为现在的形式和风格。

舞狮子耍龙灯是一种模拟狮、龙造型进行表演的民间传统舞蹈的社火形式,在浐灞河两岸也非常流行。“舞狮子”始于魏晋,盛于唐,又称“狮子舞”“太平乐”,一般由三人完成,两人装扮成狮子,一人充当狮头,一人充当狮身和后脚,另一人当引狮人,舞法上又有文武之分,文舞表现狮子的温驯,有抖毛、打滚等动作,武狮表现狮子的凶猛,有腾跃、蹬高、滚彩球等动作。耍龙灯也称舞龙灯或龙舞,它的起源可以追溯上古时代。传说,早在黄帝时期,在一种《清角》的大型歌舞中,就出现过由人扮演的龙头鸟身的形象,其后又编排了六条蛟龙互相穿插的舞蹈场面。见于文字记载的龙舞,是汉代张衡的《西京赋》,作者在百戏的铺叙中对龙舞作了生动的描绘。中华民族崇尚龙,把龙作为吉祥的象征。关于舞狮子,在浐灞河两岸还有这样一段传说。

说是隋炀帝登基时,文武百官皆来朝贺,百鸟齐鸣,百兽跪拜,就是狮子没有来。隋炀帝龙颜大怒,便派人前去捉拿狮子,然而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人敢去。就在这时,外边来了一个和尚前来拜见隋炀帝,表示自己愿意前去捉狮子。隋炀帝龙颜大悦,即命和尚快快前去,成功有重赏。和尚用五色绸缎扎了一个大彩球,来到深山,用其逗引狮子,狮子撒着欢跟着和尚跑,不知不觉间到了隋炀帝面前。和尚让狮子给隋炀帝表演一段滚绣球,隋炀帝高兴地说:“好好好,就让狮子给我守宫门去吧!”狮子不满隋炀帝的暴虐昏庸,只守了一天宫门,就逃得无影无踪了,这更加惹怒了隋炀帝,传下圣旨,招来几十名石匠师傅,命令刻些石狮子,放在金銮殿门口,叫它永远也跑不掉,同时要求每年春节用人扮狮子,跳跃舞蹈滚绣球。从此,历朝历代就兴起在春节舞狮子的风俗。这当然不是历史,但却从另一方面反映了人民群众对隋炀帝的厌恶和对狮子的喜欢。

此外,社火类的民间舞蹈尚有竹马子、跑旱船、跑驴、云朵子等,或成双成对、小巧玲珑别致;或成列成队、气势蔚为壮观,都深受群众喜爱。

社火表演一般在正月初九开始,闹元宵时达到高潮,甚至到二月二龙抬头才结束。社火队伍每到村组的知名人士或机关单位门口,都要先放几声响亮的铳子,既是通知表演队伍准备表演,也是告诉邻近的群众、村民出来观看,更是告诉这些知名人士的家人、机关单位的领导,尽快安排人招呼社火队伍。一般情况下,听到这几声响亮的铳子响,社火队伍就不在行进,就地展现绝活,驻足表演一会儿。这当儿,知名人士的家人或机关单位的领导就会出来对社火队伍表示感谢,或送上红包,或呈上糕点食品、鲜干果品、香烟饮料。社火头儿多者不拒,少者不嫌,图个吉利,笑笑嘻嘻,互道恭喜发财,共祝明天更好,把年节气氛中制造得欢天喜地。

中国人过去追求“三多”(多子、多福、多寿),有些村缺儿少女的人便希望借助摆社火时的阵势感动神明,给自己赐个一儿半女。社火队伍有头,自然有尾,扮演社火尾子的人打扮得奇形怪状,还要经受那些看热闹的人特别是儿童们的推推搡搡,所以扮演社火尾子是个苦差事,人员都是由社火头儿指派,但在有的村庄,社火尾子有人争着当,甚至有时还要托人走社火头儿的“后门”哩!因为那些家中儿女缺少的人认为当了社火尾子,为村里的事出了力,人在地上耍社火,神也在天上看,说不定看得高兴了,就会特别眷顾自己,满足你的想添个儿女的要求。一些村子在摆社火时,人们总要给锣鼓车上点缀几个“棉花娃娃”,胖嘟嘟地十分可爱。社火结束的那天下午,那些有心人总会小心翼翼地把“棉花娃娃”卸下来,揣在怀里,走进巷道里那些缺儿少女的人家,把“棉花娃娃”放到小夫妻的炕上,用被子盖好,相信这样就会圆了这一家的儿女梦。如果来年真的添了孩子,那送“棉花娃娃”的人自然是有功之臣,一定会被主人请去坐到上席喝一杯喜酒的。

在灞渭三角洲众多的民间社火中,新合街道班家村的《鱼戏莲》最具特色,其中鱼道具大者长一丈余,小的也在七八尺长,分为七节,每节内有灯光设备,下有供表演者操作的七根把柄。表演队伍有八人组成,表演时七人舞鱼,一人舞莲(花灯),在锣鼓和吹奏音乐中登场献艺,其表演程序有跑圆场、鱼跌膘、鱼跳跃、鱼翻身、跳龙门等,舞莲花灯的引鱼人在他的动作中夹杂以民间武术套路,总体表演风格粗犷豪放,节奏强烈,令人振奋。这一民间艺术原本是逃难的湖北乡民由江南水乡引进的,在灞渭三角洲已有180多年的历史,后经民间艺术工作者的不断发掘整理,创编了不少新的表演元素,增加了群鱼戏莲的大型场面,由140多人参加表演,使人耳目一新,已入编《中国民间舞蹈集成·陕西民间舞蹈志》,并被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拍摄成电影全国播映。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灞桥区梁家街村的芯子曾为来西安访问和旅游的900多名外宾进行表演,外宾大为倾倒,热情夸赞芯子是一项“高超的艺术、精妙的艺术”,并纷纷与表演人员合影留念。灞桥区文化局和民间艺术团社组织的高跷曾在西安市体育场为中外宾客4000余人表演,广受好评,也成为灞桥民间艺人们最引为豪壮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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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日报兰山副刊发表作者王琪散文《礼辛古镇》

江海晚报夜明珠副刊发表作者蔡雨栖散文《给我一个服侍你的机会》

重庆晚报夜雨副刊发表作者高兴兰散文《又见家乡的萤火虫》

枣庄晚报运河副刊发表作者马亚伟散文《生命的清唱》

牡丹晚报悦读汇副刊发表作者冯骥才散文《我们为什么要过节》

青岛日报随笔副刊发表作者陈新散文《菜花塘鳢鱼》

文化艺术报龙首文苑发表作者杜宣莹散文《学做卤面》

各界导报老友周刊发表作者魏青锋散文《难忘那顿“饺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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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锋/难忘那顿“饺子宴”(散文)

记忆中有一年腊月,下过几场雪,刮着凛冽的风格外地冷。父亲打听到长治有一个治疗腿疼的老中医,医术精湛,治愈了很多腰腿疼的患者。母亲的腰腿疼是老毛病,一到天冷就疼得钻心,本来说是过完年去,但是父亲看着疼得蜷缩在炕上的母亲,还是出门叫了栓柱叔的手扶拖拉机送我妈去看病,拖拉机的厢斗里铺了很厚的麦秸秆,上面再铺一床厚被子,盖一床厚被子,临走时父亲还给母亲灌了热水袋,又去借了舅舅的军大衣,手扶拖拉机“突突突”冒着黑烟出了村子。

本来父母安排我和姐姐住在舅舅家,可是舅妈一看到我们俩脸就拉得老长。腊月二十六,我跟姐姐帮着舅舅推石磨磨豆腐,天黑尽了,我们抬着磨好的豆浆汁回家了,可家里只给舅舅留了一碗饭。姐姐比我大两岁,要比我机灵,她说要回家取东西,就拉着我跑回了自己的家,舅舅随后也一脸无奈地赶来,硬塞给我们一包馒头。

回家后,姐姐带着我掸灰扫房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揭了墙上的旧报纸,重新找了报纸,烧了苞谷面糊糊裱墙……只要村里有拖拉机的“突突”声,我跟姐姐都撂了手上的东西,急急地跑出去,随后又垂头丧气地回来。

转眼到了除夕,天麻麻黑了,风却比白天大了些,呼呼地带了哨音。村巷里隐约飘来“突突”声,正在到处找食物的姐姐喊我:“你去门口看一下,兴许是爸妈回来了!”“你怎么不去!”我嘟囔着。“那你还要不要吃东西……”姐姐话未说完就蹦跳着跑出去了,“突突”声在大门口熄灭了,姐姐还没有跑出大门,父亲背着母亲已经进了门,栓柱叔扛着两床被子跟在后面。

父亲伺候母亲躺在炕上,给栓柱叔倒了一碗红糖水,栓柱叔正抱着水烟台呼噜噜地抽着。父亲提着面缸兜底倒出半盆面,让姐姐和面准备擀面皮,自己端着煤油灯下到红薯窖里,半天抱着一个南瓜、一个萝卜、两只红薯、两只土豆上来,父亲脸上挤出笑:“我们今天也尝尝南瓜馅、红薯馅、土豆馅的饺子。”母亲挣扎着起身:“案板后面不是还有五个鸡蛋吗?”父亲伸手在后面掏:“只有两个!”姐姐和我低下头局促地站着,父亲伸手摩挲着我的头,没有说话。栓柱叔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门,父亲喊“:栓柱——”黑漆漆的院子里飘来一句话“我一会来”。

姐姐擀饺子皮,我和父亲开始包饺子,面前放了四个碗,分别是南瓜馅、萝卜馅、红薯馅、土豆馅。我不会包,母亲喊着教我,饺子皮对折,边缘捏紧,做成一个金元宝的样子,吃了金元宝过了年我们就会发财了。饺子包好了,父亲就开始生火烧水,这时候院子里有了脚步声,舅舅挑起门帘走了进来,站在案板前,从两个棉衣口袋里掏出二十多个肉饺子,然后又拿起父亲借的大衣匆匆回去了,说:“我给你舅妈说我来取军大衣!”

父亲在锅里加了硬柴,瞬间水开始翻滚,圆圆鼓鼓的饺子拥挤着浮了起来,满屋子飘溢着饺子的香味。父亲把饺子舀在碗里,调了醋汤子,我跟姐姐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准备吃,父亲微笑着在我们头上敲了一下:“要等一下,我去喊你栓柱叔!”话音未落,有人进了门:“不用喊我。”栓柱叔端了一个老碗:“这是你婶子包的羊肉饺子,我给你们端了些!”望着栓柱叔,父亲的眼睛闪烁着一丝晶亮,他掩饰地把小方桌放在炕上“:栓柱,炕上坐,今天饺子样子多,我们吃顿'饺子宴’!”“不了,你跟孩子吃,家里还等我呢!”栓柱叔说着就转身出了门,父亲盯着黑漆漆的门外,半天没有出声。

那天我们吃到了从来没有吃过的红薯土豆这些馅料的饺子,如同父亲所说,真的是一顿难忘的“饺子宴”。时光飞逝,一晃过去了三十多年,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饺子也成了家常饭,但是那年除夕的“饺子宴”一直留存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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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晚报万家灯火发表作者汪华华散文《渔村春晓在云端》

运城晚报心灵家园发表作者胡月玲散文《我的伊犁情》

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文浩散文《“极不可能”与“绝不可能”》

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发表作者张刚散文《高房里的灯光》

甘肃日报百花副刊发表作者谢腾飞散文《你从海上来》

闽南日报九龙江副刊发表作者陈燕松散文《过大年,贴春联》

河源日报万绿湖副刊发表作者耿艳菊散文《花草时光》 

安徽工人日报副刊发表作者赵成散文《曹记“青海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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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曹记“青海拉面”(散文)

夜晚的江淮小城水湖镇,华灯初上,此时你路过火车站商业圈的小吃街,就会看到“曹记青海拉面”门店等候的顾客排成很长的队,你的饮食欲望瞬间被勾起。

两间不大的门面,做捞面的大炉灶、两口锅就支在店门口,一块硕大的案板,老远看去,彰显西北人的豪爽。招呼客人就座,曹老板娴熟地做好拉面,透着蓝焰的火口炙烧着大锅,不多一会,一碗热乎乎的青海拉面便端了上来,大碗里冒着热腾腾的热气,再捏一小撮香菜放在碗里,香气霎时扑面而来。夹一片牛肉掺着拉面一起入口,拉面顺滑,牛肉软嫩。喜欢吃辣的泼上一些辣椒酱,吃起来香辣可口、全身发热,真的是五味浓香、通体舒泰。

曹老板是青海化隆人,来安徽开面馆已有20多年,没想到在小城渐渐有了名气。他常与客人念叨起青海的生活,说家乡三口人只有三亩多地,还都在山上,靠天吃饭,不下雨就绝收,常为生计发愁。后来不得不离家出来闯荡。说到动情处,他的眼中闪动着泪光。

在家乡从不抛头露面的妻子,现在不仅学会了普通话、认识很多字,而且每天头戴纱巾跑前跑后招揽着客人。

谈起孩子,曹老板神采飞扬,说自己的娃已经在安徽上大学了,再不会像老一辈吃没读书的亏了。“铁锨把蹭手着浑身儿酸,手心里的血泡着全磨烂……一路上的寒苦哈说不完,沙娃们的眼泪淌呀不干。”曹老板偶尔在忙碌的时候,还会用家乡话哼几句青海花儿《沙娃泪》。

现在,曹老板夫妻因为“青海拉面”越来越受到欢迎,人也变得开朗自信起来。时常把“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挂在嘴上,说自己早已经把这个江淮小城当成了第二故乡,还笑说如果不是政策支持,自己也不会成为这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说着说着,红扑扑的脸上便溢满了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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