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518 期 〓 文|侯建 编辑|王成海 华灯初上,朱县府把大家召集起来,每人分到一碗肉和二两酒,稀饭和清茶。在席间,朱大人给大家讲明了晚上的行动计划。 侯宗也说明了不得已而为之的原因,大家都义愤填膺,满怀愤怒。 这打劫都打到了侯大哥捕快的头上了,这还得了?你一言我一语又将近年来金匪做下的恶行数落了出来。 他们这股土匪近几年越来越猖狂,隔三差五都有民众举报,不是丢了牛羊,就是丢了物品和银子,府衙兵力不足,也不敢硬来,就这样看着匪寇在一天天的做大。 这次因为是侯宗兄弟的事儿,朱大人不得已才下了剿匪救人的决定。 上午朱大人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将联合打仗的信,递到了归化府衙。 据信使回报,他们二十多人的骑兵队伍按预定计划,现在已过了抚冥镇(卓资山的桃花镇)一带,已经在来集宁路的半道上,午夜到老虎山围堵截击。
乌云布满了天空,天黑沉沉的,站在外面让人心悸。 朱大人为队长,命令衙丁整装待发,看着这三十几人的队伍精神抖擞,他的心里很振奋,有此一干弟兄们去拚力剿匪,何患匪徒不灭? 宗儿也由衷的感谢他们,上去一 一的跟众兄弟们拥抱握手,郑重地说道:“弟兄们拜托了,兄弟今此遭难,独自难支,特请弟兄们帮忙搭救,愿意出力的感谢!有事不能参与的也不怪怨大家,咱们都是好弟兄。” “为民除害,是我们份内的事。” “为侯兄弟出力,义不容辞” “我们不怕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侯宗激动地又说:“感谢大家的援手,刀箭无眼,注意安全,看顾好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听候朱大人的命令行事。” 朱大人身穿大清官服,胸口有黑色的绣龙补子狰狞凶悍。腰挎长刀激昂地说:“这不但是侯兄弟的事,也是咱平地泉百姓的事儿,不灭了这伙匪寇,何以让老百姓安居乐业?为了咱们的父老乡情,为了弟妹杀!杀!杀!” “杀!杀!杀!……”大家应和着喊出了厮杀前铿锵有力的心声。 正好探子来报,说:归化府兵士就位,可以即刻发兵! 朱大人不再等待,命令:“兄弟们!为保一方平安,出发!” “出发!”“出发!”大家异口同声喊着。 三个骆驼客也不是孬种,同样也拿起了刀枪,加入了阵营。 天更暗了,队伍悄悄地由后门挨着个地走了出去,慢慢地接近了老虎山。 分成俩拨,一拨去救人,另一拨去打这匪徒巢营。 先说这救人的一队人马,他们悄悄地绕行至山洞旁。 探出头就看见洞里一盏昏暗的油灯下,俩个匪徒烤着鸡喝着小酒,还侃着大山吹着牛皮。 一个说他打过红毛子,还杀了几个。另一个说他在马大鹏绺子里去过恰克图,杀了刀疤刘。 侯宗也不想听这狼吃鬼无影踪的话,抽出短刀,压低身子偷偷的贴着石壁挨得了土匪近前。 突然跃起身就将一个匪徒的脖子撸住,右手刀一挥就割断了他的脖子血流四溅,挣扎了几下后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吹牛皮的劲已飘到了九霄云外,腿颤抖着,嘴哆嗦着嘟囔着。 随后惊醒,叫了声“我的妈呀!杀人了!”掉头就往洞里跑去。 身后的刘姓骆驼客贩子,操着片子刀就追了上去,几步距离时,眼看着他要拐向另一个石洞,他急忙把刀使劲地甩了出去。 正中后心,匪徒便爬倒在了地上,后背上插着那把刀,不偏不倚正中匪徒的心窝处。他挣扎着匍匐了几步,便一命呜呼。 蓉儿被关在了黑石洞里,听到了打斗声,又听见了宗儿呼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嘶哑着嗓子说道:“哥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洞口有门,用铁锁子锁着,也不用找钥匙,几个衙丁熟练地用枪尖撬开了锁匙。 蓉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紧紧地抱着宗儿大哭了起来。 憔悴的她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喜极而泣。 涕泪交加,不住地悲泣着。伏在宗儿怀里,享受着这劫后余生的喜乐。 忽然只听着身后“螳螂”一声,又“唉呦,我操你大爷!”“小心小心,快快,快!”乱作一团。 侯宗听见后,料知大事不好,估计是遭敌人算计了。 忙推开抱着的蓉儿,扭回头来,只见一个骆驼客倒在了地上抽搐着,半个身子已经扭曲,身子大部分已分离,血瞬间冒出来染红了身体,眼晴大睁着,张大了嘴巴“啊!啊”了几声,眼看着已是活不成了。 大个子衙丁反应过来,挥舞着大刀便直冲了上去,但见他急步上前磕开了捅向了他的刀,反手刀落,便斩向了那个土匪兵,便见他胸膛大开,肠子瞬间流淌了出来。 另外俩个骆驼客见兄弟被暗算愤怒至极,也同时举着刀枪,迎向了对面可恶的匪徒。 这个山洞里的匪徒也不少,他们是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喊叫声,悄悄地摸了出来,看着对方的人不多,而大着胆子偷袭成功的。 侯宗急忙从地上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俩把砍刀,递给了蓉儿一把作为防卫自保。 他提着另一把刀推开前面的弟兄们,便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 为兄弟的死内疚,他得上前,要为兄弟报仇。那怕是死,也得这样做。 只见他如猛虎直冲向前。大刀挥动了起来,直杀敌兵而去。眼前的俩个敌人被他的气势所压倒。害怕至极,刀都拿捏不稳,先后被砍死在地。 后面的敌人连连败退,一干人再不敢向前。 另外俩位骆驼客朋友担心侯宗的安危,死劲的拽回了他。 对面敌人拥挤在一起,被后面跌倒的匪徒却是给堵住了退路,进不敢进,退又不能退,双方僵持在了那里。 俩个衙丁见有机可乘,便从背后取下了弓箭,拉弓搭箭就射向了敌人。 瞬间就又倒下了几个,受伤的匪徒哀嚎着如猪吼一样,响彻了整个山洞,回声阵阵,使人心悸。 敌兵不死即伤,一个个地被射杀倒在了地下。几个衙丁这几年因为他们受气不少,早已积怨。也不再怜悯放生,手握长枪冲上前去一个不剩逐个挑死,毫不留情。 借着灯光看去,地上一片狼藉,匪徒东倒西歪血溅地上,被杀死了整整十人之多。 “好汉们,救救我们吧,也救救我们吧!”只听身后的小石洞里的有几个妇女凄惨地哀求着。 这个洞不太大,一条洞穴分了俩叉,左边是匪徒住的地方,很宽闯。右边窄洞里分有几个小洞窟,各自关押着妇女十几个人。 洞口门不大,仅能一人进出,门还是锁着的。衙丁也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用枪尖撬开了门。长期的被关押,这些妇女身体虚弱,早已身心俱伤。长期的肉体和精神催残,心智如行尸走肉。这冷不丁地听到土匪被灭,绝望了的救生愿望被唤醒,急急地便一齐呼叫了起来。 洞里臭起熏天,十几个妇女分别从几个洞里跌跌撞撞地挤了出来。 “好汉爷,我是被偷抓来十几天了,家里还有丈夫、孩子,一大家子还等着我” 另一个说“我是被硬抢来的,要拿我索银子”还有一个说:“什么压寨夫人,我死了也不干”七嘴八舌,一伙女人们嚷嚷着。 “听口音你们都是察哈尔附近的吧?”侯宗问。妇女说“我们都是附近的人,但是家里的人现在也不知道我们在这儿”“唉,都别说了,你们自由了,但是大半夜的行走不便,这天下又不太平,以防不测都听我安排吧,从这里往南走大约二十几里地,就到平地泉府,就说是朱大人让去的就行了,会有人照应的”。“我们还有事情办,就托俩位兄弟一路护送回去吧,路上大伙相互搀抚相随着走,一定要小心,快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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