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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记》次元里，不管是周成王还是周康王，似乎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司马迁也好像一直都在强调权臣的贡献，不管是周王朝的第一权臣周公旦，还是太公望以及后来的召公奭和毕公高。大权实质上一直都牢牢地掌控在他们手上。周王更像是一种象征，他们的权力受到权臣们的节制。或者说，这可以理解为一个君臣共治的时代。周成王和周康王的成绩似乎也因此被那些权臣的光辉所笼罩。 但是，不管他们的权力分配如何，或者说他们之间是否存在围绕权力的争夺战。成王和康王那些年无疑是周王朝的顶峰。他们算不算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呢？  029 周成王死的时候，他那个忠心耿耿但是很强势的叔叔周公旦已经死了。 不过，周公旦的地位得到了周成王的充分肯定。他们叔侄之间的猜忌和提防应该随着周公旦的死画上了最终的句号。周成王给了他最高的待遇。 “周公既卒，成王亦让，葬周公於毕，从文王，以明予小子不敢臣周公也。” 这也给周公塑造了一个完美的人臣形象。据说在周公旦死的那一年，还发生了天灾。 “周公卒後，秋未穫，暴风雷，禾尽偃，大木尽拔。” 这很像是在表明即使到了那一刻，周成王仍然对这个叔叔心存怀疑。或者是连上天都在惋惜这个人臣的死给周王朝带来的不可弥补不的损失。这也显示出周公旦的存在对于周王朝来说有多重要。直到周成王看到有关周公旦一些秘密文件，才彻底感动得他掉下了眼泪。看来这些文件上的秘密一直都保守得很好。因为周公旦生前不让人说。这也应该反应出，那些人非常听话，凡是周公旦不让说的，他们守口如瓶。人臣的影响力大到这种程度，是否也会让周成王怀疑过这个叔叔生前还有多少秘密会瞒着他呢？还好，随着他的死，一切都盖棺定论。周成王总算放心了。 周公旦死后的那些年，周成王对于周王朝实际的把控如何呢？按说他应该大展手脚，按照自己的意思好好大干一场的。或者他真的干了不少，但是《史记》次元中并不愿意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周公旦一死，周成王的时代就再也乏善可陈，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会不会让人为周成王觉得委屈呢？是不是可以说，周成王的一生都活在周公旦的阴影里。不管周公旦有没有还政，他的时代本质上就是周公旦的时代。 《史记》次元里的历史直接跳到了他的死，似乎是不给他任何一点表现的机会。一直到他死，他的另外两个叔叔召公奭和毕公高都还在。这两个老头应该精神很好，就算周成王死了，他们硬朗的身子骨也能让他们多活上好几年。因此，我们是否还可以猜测，在周公旦死后，这两个叔叔作为周公旦的替代者，一直都挡在周成王之前呢？叔叔政治的局面好像也没有怎么改善。 “成王将崩，惧太子钊之不任，乃命召公、毕公率诸侯以相太子而立之。” 这似乎也确立了周王朝设立辅政大臣的传统。周成王姬诵很好的继承了这个传统，在将死的死后，把两个还健在的叔叔召集到面前，告诉他们说，接下来你们孙子的事就摆脱你们老哥俩了。 这句话是否说得很含蓄呢？周成王姬诵“惧太子钊之不任”，他为什么害怕自己的儿子不能胜任呢？一种可能是后来的周康王姬钊能力一般，他爹其实不看好他。一种可能是在他即位之后，可能有人搅局，他的工作不好做。也就是说，有些事情他是不可能摆平的。这种担忧让他死都闭不上眼。 我们简单地回顾一下召公奭和毕公高。他们在周武王姬发还没即位的时候，已经和周公旦功绩卓著，分庭抗礼。他们三个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位列三公，似乎从没被撼动过。这本身是否就意味着权力的分配呢？到了周成王时代，那其实是周公旦的时代，同时应该也是他们三兄弟的时代。作为叔叔辈的他们，不管是地位还是实力，应该更为稳固不可动摇了。周成王姬诵临终前的嘱托是否也意味着，其实他是在为儿子争取这个王朝最中坚势力的支持呢？周康王姬钊将来能不能干好，全要看他们给不给面子了。一直在叔叔们的光辉笼罩下的周成王会更明白，这个时候讨好一下叔叔们是非常必要的。 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周成王姬诵在死前同样也给了召公奭和毕公高一个承诺，他们的地位不会因为将来周康王姬钊即位，就会受到威胁或消弱。安排这件事的时候，周康王姬钊是不是也在现场呢？如果也在的话，他们很像是在周成王姬诵的面前达成了一个约定。孙子来做王，还是由两个爷爷说了算。这很可能同时也让召公奭和毕公高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那种新领导上任组织大换血的事情，他们应该是非常明白的。而且他们年纪也大了，年轻人怎么想，真的不好说。 在这种约定之下，召公奭和毕公高作为诸侯的代表，拥立周康王姬钊即位了。我们看看“率诸侯”这个细节。周成王非常清楚，那些诸侯们其实是听召公奭和毕公高他们的，如果他们不出面带头，以周康王姬钊的影响力，根本搞不定这些诸侯。到了这个时期，那个分封到各地的诸侯应该不是第一代就是第二代，要知道，他们在安邦定国这件事上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他们此时应该都是一批老臣了。这也就意味着，周康王姬钊的时代，本质上是一个爷爷政治的时代。 还好，这种状态有个明显的好处。从周武王姬发时代的权力核心一直延续到周康王时代。这让一个漫长的历史时期趋于安定，没有因为王位的更替产生太严重的影响。规则被制定并被有效地执行，王朝的内部没有发生重大的震荡。有这一帮兢兢业业的权臣，周成王姬诵和周康王姬钊的王位坐的还算踏实。他们算是赶上了好时候，这是他们的运气吗？尽管他们身上少了那么一点光辉。 “故成康之际，天下安宁，刑错四十馀年不用。” 这才是周王朝真正安定的四十年。也成就了成康之治这个巅峰时期。不过，老一代总会死去，他们的光辉也随着他们的死一点一点暗淡下去。当他们全都故去之后，新一代的周王是不是需要寻求一些存在感呢？他们似乎委屈得太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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