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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与两只蚂蚁 文/金汇昆 生存或者死亡，只是一个值得慎重考虑的事情，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告诉我们人是绝对自由的，但那是一种主观意识上的自由。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的自由选择并非如此，也许与其他物种的选择并无二致。但无论如何，有一点应引起我们的关注：尽可能地，去选择一种生存机会，站立地生存下去，这关联重大。这篇文字讲述的这个故事，兴许能向友人言明何出此语？ 2010年夏，即今年的夏季，这是我在大学中经历的第二个夏季。那天是7月1日上午，早餐后，如同往常，我背起书包去图书馆学习、备考，那时是期末考试进行中。无意中，最被动地观看了这次毕业典礼，这也是我第一次观看，以往总说来日方长，谁料转眼间，竟已在大学中飞奔了两年，总之，心情不会安逸了，老念叨典礼快快完。事实亦然，对典礼，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日子行的快，有点儿怨她了，又有点儿怕她，心中沉沉的，预感到自己很快也会有这一天了，然而，断不敢多想那日的光景，因为人生像是一次期末考试，再怎么准备，总感到不足。一切都在漠然中进行，而对这种事情，我的确说不出什么新意，只待典礼完毕，容我们进馆学习。在《远方有你》这首由我们学校今年毕业生录制的赠别歌曲中，我的心飘忽不定，跟随着感觉游走。参与这种事情，真不知，该是喜，该是忧，也许有更多人有此同感吧！ 在典礼将尽时，我低下头看身边的花坛下方，发现了很多蚂蚁，其种类，有大的，也有小的。出于无聊和烦闷，我轻轻地踩了一只大蚂蚁一下。它受了伤，倒在地上，但仍奋力站起。此时，一小队小蚂蚁闻风而来，看到受了伤而正在挣扎的大蚂蚁，它们像野狼一样地扑在大蚂蚁身上，撕咬拖移。它们的猎物则竭力抗争，力求甩开它们，一场激烈的战斗开始了。 目击了这一过程：一只小蚂蚁发现了那只大蚂蚁受了伤，便赶忙去报信，不一会儿它便领来一小队的小蚂蚁，进行围攻大蚂蚁。之后，出于惊讶，乃至不信，我又出一脚，用同样的力道踩翻了另一只大蚂蚁。当然，它与另一只大蚂蚁具有同等的际遇。无疑，两场战斗同时进行了。第一只大蚂蚁愈战愈勇，它慢慢地减少了围攻它的小蚂蚁，最后只有一只小蚂蚁紧紧抓咬着它的一只后腿就是不放松，无奈之下，大蚂蚁带着它不停地奔跑腾挪、翻越障碍，试图以此摆脱它。一次次地，它们从石阶中间跌落到地面上，但大蚂蚁仍旧向石阶攀登，永不停息。  而第二只蚂蚁，也许是伤的过重什么的，愈战愈挫。在同样兵力的攻势下，它越来越失去斗志，接下来是战斗力。它被一小队小蚂蚁执住，不得翻身，尽管自己如何愤怒地大吼、撕咬、踢腾，但小蚂蚁们就是不松口。最后，这个大蚂蚁放弃了斗争，那队小蚂蚁们则得意洋洋地将它架起，向蚁穴移动，慢慢地！ 此时，第一只大蚂蚁已获得了自由，它成功地爬上了石阶，甩下了最后一只小蚂蚁，急切地向草丛奔去，很快便消隐在视线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谁知，不时，它又回来了。看样子，它不再想深入草丛。我向里面仔细看了一眼，原来草丛中有很多小蚂蚁在无事游走。但它也没有敢再爬下石阶，而是沿着光洁明净的石阶向西方奔去了，显然，我们这位蚁口脱生的大蚂蚁先生此时此刻并不愿再遇到任何小蚂蚁。望着它疾走时摇摆的样子，在我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场景：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在两旁都是郁郁青山的高速公路上。来吧，我们祝它好运！ 让我们再回头看看那只大蚂蚁，在几分钟内，它被塞进蚁穴，我观察了整个过程：先由一只小蚂蚁进入蚁穴，从内往里拉，其他的用力往里推，一只大蚂蚁就这样慢慢地被蚁穴吞没了。 这就是两只蚂蚁的不同命运：一只站立，一只倒下，一只奔走他乡，一只喂食同类。蚂蚁们之间的恩怨猎食让我想到了我们人类社会中的生存竞争，当然，不同于蚂蚁，我们并不吞噬同类，但竞争激烈的程度怕不亚于它们了。而且在竞争中，失败者的悲惨处境，有时也与那只葬身蚁穴的蚂蚁相互雷同了吧？ 因此，我们和它们，两个不同的世界，但却可以有着共同的道理：学会生存！毕业典礼也许正是一道命令，让我们去面对社会现实，去锻炼自己的特殊本领！由此而言，我当时的那种心情还是要得的喽！ 自此以后，我在生活中应更加强化这样一种观念：世界上没有人是不可以被替代的，由是我得倍加努力；生活中没有我是完全运行正常的，由是我得加倍珍惜！ 最后，我得发出这样一种呼吁：在人类社会中，竞争是必须的，但合作也绝不能忽略，让我们携手合作，共筑人文精神，同建和谐家园。作为呼吁者，我得首先践行人文精神：向两只蚂蚁深表歉意，感谢你们为了上了一次生动的人生教育课，尤其是那只蚂蚁，为此，却付出了生命代价！ 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看到地上跑着的那种大蚂蚁，我心中顿生歉意、敬意和歉意，而且主动让路。 榷山 2010年8月2日（一稿） 辛丑莺月（5.5二稿） 于湖城湖畔 【作者简介】 金汇昆，笔名江一，1988年生，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青年作家，诗人，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教育学术杂志课堂内外好老师签约作者，出版作品有《渡缘》《桃花坞雨》《艺术里的童颜》《美的唤醒》《情境之门》等。教育与写作理念：师德是知与行的合一，信仰中文，写作育人，让灵魂的启蒙不断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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