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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堂肆考

 我欲乘风凌霄汉 2021-05-06
助丧
  春秋说题辞知生则赙知死则赗赙之为言助也赗之为言覆也车马曰赗货财曰赙玩好曰赠衣被曰襚珠玉曰含
  摄马
  檀弓伯髙之丧孔氏之使者未至冉子摄束帛乗马而将之孔子曰异哉徒使我不诚于伯髙注云摄货也十个为束毎束五两盖以四十尺帛从两头各卷至中每卷二丈为一个束帛是十二个二丈今之五匹也乗马四马也冉子知以财而行礼不知圣人之心则于其诚不于其物也
  脱骖
  见故人
  班布
  檀弓子柳之母死既塟子硕欲以赙布之余具祭噐子柳曰不可吾闻之君子不家于丧请班诸兄弟之贫者注云子柳鲁叔仲皮之子子硕之兄具谓丧事合用之噐物也不家于丧恶因死者而为利也
  赠纁
  礼杂记鲁人之赠也三二纁广尺长终幅注云赠谓以物送别死者于椁中也
  沐椁
  檀弓孔子之故人曰原壤其母死夫子助之沐椁按沐治也
  往襚
  檀弓卫有太史曰柳庄寝疾献公曰若疾革虽当祭必告公再拜稽首请于尸曰有臣柳庄也者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也闻之死请徃不释服而往遂以襚之与之邑裘氏与县潘氏书而纳诸棺曰世世万子孙毋变也裘县潘二邑名
  原渉还赋
  汉原渉字巨先哀帝时父为南阳太守卒官为赋敛送塟至千万已上渉皆让还由是名显京师
  王丹陈缣
  东汉王丹字仲回好周给人有丧者则赙助之亲自营防河南守陈遵闗中大侠也其友丧亲遵为防丧事赙助甚丰丹乃懐缣一匹陈于主人前曰如丹此缣出自机杼遵闻而有慙色
  悉辞赠赙
  魏管寜字幼安丧父中表愍其孤贫咸共赠赙悉辞不受又晋王浑为凉州刺史卒故吏赠赙数百万其子戎悉辞而不受由是显名
  不取赗遗
  唐陆贽以丧解官客东都诸方赗遗一无所取惟韦臯以布衣交又先以闻故所致輙称诏受之
  奉金为具
  汉朱建母死辟阳侯奉百金裞注云赠终者之衣被曰裞言以百金为衣被之具也
  罄资办事
  宋河东柳先生仲涂少时纵饮酒肆坐侧有书生接语乃以贫未能塟其父母将谒魏守王公祐求资以办事先生问费防何曰得钱二十万可矣先生曰子姑就舍吾且为子谋之罄其资得白金百两钱数万以遗之议者以郭代公之义不能逺过
  赐之粟帛
  唐孔巢父卒上赐其家粟帛存恤之
  给以绢布
  唐房龄薨帝给以绢布二千段粟三千斛
  敇吏办丧
  汉何易于为益昌令民有死丧不能具塟者以俸金敇吏为办之
  饭僧追福
  唐田神功卒上命百官吊丧赐赙赗绢千疋布五百端并屏风茵传饭桑门为之追福
  佐生
  荀子大略赙赗所以佐生赠襚所以送死
  赠死
  左隠元年赠死不及尸吊生不及哀非礼也
  以赠分遗
  苏子赡作李宪仲哀词叙曰予同年友李君惇之子廌自阳翟见余于南京泣曰吾祖母边母马前母张与先君之丧皆未塟贫不敢以饥寒为戚顾四丧未举死不瞑目矣适故人梁先告老闻余将归耕阳羡以绢十匹丝百两为赆辞之不可乃以廌曰此亦仁人之餽也既又作诗以告知君与廌者庶几皆有以助之
  作诗为助
  苏子瞻防章居士曰章黙居士字季明生公侯家才性髙爽弃家求道不蓄妻子与世无累而父母与兄之丧贫不能举以是眷眷世间不能无求于人余深哀其志既有以少助之又取其言为诗以赠其行庶几有哀之者诗云章子亲未塟余生抱羸疾朝吟噎隣里夜涙腐茵席前年黒花生今嵗白髪出身随日月逰恨与天地毕愿求不毛田亲筑长夜室难从王孙裸未忍夏后堲武陵多豪士百万付一掷心知义财难甘心贫友乞不辞毛发施行自丘山积此志茍朝遂夕死真不灭誓求无生理不践有为迹弃身尸陁林乌鸢任狼籍
  治同门丧
  唐何畨和州人居太学二十年凡同门有死丧无归者皆身为之治丧
  给乡人丧
  窦建徳有乡人丧亲贫无以塟者建徳方耕闻之太息遽解牛给与治丧事了无吝色一乡之人皆异之






  山堂肆考卷一百五十五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五十六 明 彭大翼 撰典礼
  国葬
  左传天子七月而葬同轨至诸侯五月而葬同盟至大夫三月而葬同位至士逾月而葬外姻至王制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士庶人三日而殡三月而葬
  桥山衣冠
  史记黄帝葬于桥山之南空棺无尸唯劒舄在汉武帝廵朔方还祭黄帝于桥山曰吾闻黄帝不死有塜何也公孙卿对曰黄帝已僊去羣臣葬其衣冠
  骊山鳬鹤
  三辅故事秦始皇葬骊山起坟髙五十丈下锢三泉周围七百步以明月珠为日月人鱼膏为灯烛水银为大海金银为鳬鹤
  雀垅
  拾遗记舜葬苍梧之野有鸟如丹雀名曰冯霄自丹洲而来能返形变色登木成禽行地为兽又能衘青沙如珠积成垅阜风吹如尘名曰珠丘
  虎丘
  越絶书吴王阖闾薨发吴郡之士十万人穿土为川积壤为丘池广六十步水深一丈五尺铜棺三重澒池六尺黄金珠玉为鳬鴈専诸鱼肠之劒在焉葬三日金精上腾为白虎蹲踞于上因名虎丘
  沙丘石椁
  荘子狶韦曰衞灵公死卜葬于故墓不吉卜葬于沙丘掘之数得石椁焉洗而视之有铭曰不冯其子灵公夺而埋之夫灵公为灵久矣
  武都石镜
  蜀记武都山精化为女子蜀王开明纳为妃不习水土而死王哀之遣五丁力士于武都山担土为塜盖地数亩髙七尺上有石厚五寸径五尺号石镜表其墓门
  不用金银
  汉文帝治灞陵皆以瓦器不得以金银铜锡为之因其山不起坟自文帝已后皆预作陵
  使同丘垅
  光武初作夀陵曰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车茅马使后代之人不知其处今所制地不过二三顷无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使迭兴之后与丘垅同体
  金箱贮书
  汉武帝崩遗诏以杂道书三十卷置棺中贮之金箱卷后题东宫臣名年月后河东太守张纯以书进宣帝帝示左右时有武帝典书中郎将冉登见书及箱流涕曰此先帝殡时物臣此时着棺中因何得出宣帝怆然惊愕以书付武帝庙中视茂陵宛然如故庾信赋茂陵之书空聚盖谓此也
  玉匣镂象
  西京杂记汉帝及侯王送葬者皆有珠襦玉匣形如铠甲连以金锁匣上皆镂以蛟龙鸾鳯鳞之象时谓之蛟龙玉匣后赤眉贼帅樊崇陷长安发掘诸陵取其寳货凡所发有玉匣殓者皆如生故赤眉多行淫秽唯灞陵杜陵独完按灞杜二陵文宣二帝之陵也
  豪杰迁居
  文选五陵皆汉帝墓所后迁豪族居之故曰五陵豪五陵谓髙帝葬长陵惠帝葬安陵景帝葬阳陵武帝葬茂陵昭帝葬平陵此五陵皆在北而文帝葬灞陵宣帝葬杜陵此二陵皆在南不在五陵之数
  少年盗发
  薛用弱集异记兰陵萧頴士为州功曹秩满南游济州江舟中有二少年熟视頴士曰此人甚有肖于鄱阳忠烈王頴士是鄱阳曽孙一时未及询访及至岸二子忽负担去頴士心谓非僊即神也明年頴士北归止旴邑长处有吏获发塜盗数人皆反接其手束缚甚固而頴士悬认江中二少年亦缧絏于内因具述曩日舟中事于邑长即令先穷二人湏防欵服云尝开鄱阳王塜大获金玉当门有贵人顔色如生年可五十髭须斑白僵仆于石榻姿状正与某人相类
  无起寝庙
  东汉明帝遗诏无起寝庙园陵扫地露祭率天下以俭
  悉藏图书
  五代梁温韬为耀州节度使唐诸陵在境内者悉发之取所藏金寳而昭陵最固悉藏前世图书钟王纸墨笔迹如新
  望子望夫
  秦夏太后卜葬令东望吾子西望吾夫按望子者荘襄王葬正阳也望夫者孝文王葬夀阳也
  卜年卜世
  隋文帝仁夀二年皇后独孤氏崩上令仪同三司萧吉为择葬地得吉地云卜年二十卜世二百上曰吉凶由人不在于地髙纬葬地岂不卜乎俄而国亡正如我家墓田若云不吉朕不当为天子若云不凶我弟不当战没然竟从吉言吉退告族人萧平仲曰后四年太子御天下隋其亡乎吾前绐之云卜年二十者二十字也卜世二百者取世二也汝识之
  石兽
  荘陵在丹阳县东葬梁简文帝也有石兽髙丈余
  金牛
  郡志齐梁诸陵皆在金牛山中丘埭西陵口有大石麒麟辟邪夹道唐陆鲁望诗地废金牛絶陵荒石兽稀
  日月照临
  东汉中山王日月照临于佳城烟云变态于神道按墓门前开道建石柱以为梁谓之神道
  龙鳯盘翥
  唐明皇朝拜五陵至桥陵见金粟山冈有龙盘鳯翥之势复近先陵谓侍臣曰吾千秋万嵗后宜葬此地得奉先陵
  作为层观
  唐文徳皇后既葬帝即苑中作为层观以望昭陵引魏徴同升徴熟视曰臣眊昏不能见帝指示之徴曰此昭陵耶帝曰然徴曰臣以为陛下望献陵若昭陵臣故见之帝泣因为毁观
  累为浮图
  唐徳宗徙梁唐安公主道薨帝悼之甚诏厚其葬宰相姜公辅谏曰宜从俭以济军兴帝怒谓陆防曰唐安之葬不欲事营垅令累甓为浮图费甚省约公辅才不足为相自知且罢故卖直售名耳遂下迁为太子左庶子
  擅改山林
  宋仁宗崩司天监邢中和言于内侍雷允恭曰今山陵上百步法宜子孙类汝州秦王坟但恐下有石与水耳允恭曰上无他子若如秦王坟有何不可第移就上穴我走马见太后言之人不敢违即改穿上穴入白太后太后曰出与山林使丁谓议可否谓唯唯遂命工徒数万穿地土石相半继之以水众议日喧惧不能成功诏遣使按视王曽因言谓包藏祸心今允恭移皇堂于絶地太后怒诛允恭免谓知郓州
  议易皇堂
  宋仁宗崩葬永昭陵且有日忽皇堂栋损时诸山陵使皆不欲闻而掩之韩琦正色曰不可果损当易之若违葬期侈所费此责犹可当若茍且掩之后有坏而致人主疑心臣下何以当责
  龙輴以棺
  檀弓天子之殡也菆涂龙輴以棺加斧于椁上毕涂屋天子之礼也注云龙輴殡时用輴车载柩而画辕为龙也按是輴车亦在殡中非脱去輴车而殡棺也
  蜃车
  周礼地官遂师大防使帅其属以共丘笼及蜃车之役注云蜃车柩路载栁四轮迫地而行有似于蜃因取名焉行至圹乃脱更载以龙輴
  丰碑
  天子之窆用大木为碑谓之丰碑诸侯谓之桓楹碑
  宸驾
  谢朓册文冯相告防宸驾长往
  葬
  叙事见国葬
  不封不树
  易系辞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防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葢取诸大过
  周衣周棺
  檀弓国子高曰葬也者藏也藏也者欲人之弗得见也是故衣足以饰身棺周于衣椁周于棺土周于椁反壤树之哉
  必诚必信
  檀弓子思曰防三日而殡凡附于身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三月而葬凡附于棺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
  如慕如疑
  檀弓孔子在衞有送葬者而夫子观之曰善哉为防乎足以为法矣小子识之子贡曰夫子何善尔也曰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
  执引执绋
  檀弓吊于葬者必执引若从柩及圹皆执绋注云引引柩车之索也绋引棺索也一説庙中曰绋在途曰引
  画帷画荒
  防大记饰棺君龙帷黼荒大夫画帷画荒士布惟布荒注云君诸侯也帷饰栁车边障也以白布为之诸侯皆画为龙故云龙帷荒蒙也栁车上覆谓鼈甲也縁荒边为白黑斧文故云黼荒画帷画荒皆画为云气也布帷布荒皆白布不画也
  明旌
  檀弓铭明旌也以死者为不可别已故以其旗识之又孔子曰之死而致死之不仁而不可为也之死而致生之不知而不可为也是故竹不成用瓦不成味木不成斵琴瑟张而不平竽笙备而不和有钟磬而无簨簴其曰明器神明之也注云神明之言以神明之道待之也
  功布
  防大记君葬用輴四綍二碑御棺用羽葆大夫葬用輴二綍二碑御棺用茅士葬用国车二綍无碑比出宫御棺用功布按葆盖也以羽为之故曰羽葆国车即杂记輲车輲读为辁説文有辐曰轮无辐曰辁有辐者别用木以为辐也无辐者合大木为之也大夫死于道以白布为輤行至于家而脱輤则载以輲车功布大功之布也
  祖载
  白虎通祖始也始载柩于庭乗輲车辞祖祢故曰祖载
  廞车
  唐张説祭文廞车既展祖奠斯闻
  刍灵
  檀弓涂车刍灵自古有之注云涂车以泥为车也束草为人形以为死者之从衞谓之刍灵畧似人形而已亦明器之类也中古为木偶人谓之俑则有面目机发而大似人矣故孔子恶其不仁
  方相
  周礼夏官方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元衣朱裳执戈盾帅百而时难以索室敺疫大防先柩及墓入圹以戈击四隅敺方良
  读赗
  檀弓读赗曽子曰非古也是再告也注云赗所以助主人之送葬也既受则书其人名与其物于方版葬时柩行主人之史请读此方版所书之赗盖于柩东当前东西面读之古者奠之而不读周则既奠而又读焉故曰再告也
  迎精
  礼问防送形而往迎精而反盖言既葬则迎精诚而反日中而虞虞犹安也
  即逺
  檀弓子游曰饭于牖下小敛于戸内大敛于阼殡于客位祖于庭葬于墓所以即逺也故防事有进而无退注云自牖下而戸内而阼而客位而庭而墓皆一节逺于一节此谓有进而往无退而还也
  之幽
  檀弓葬于北方北首三代之逹礼也之幽之故也
  葬防山
  史记鲁襄公二十年而孔子生生而叔梁纥死葬于防山在鲁东由是孔子疑其父墓处又檀弓孔子少孤不知其父墓殡其母于五父之衢问于聊曼父之母然后其母得合葬于防
  葬嬴
  檀弓延陵季子适齐于其反也其长子死葬于嬴之间孔子曰延陵季子吴之习于礼者也往而观其葬焉其坎深不至于泉其敛以时服既葬而封广轮揜坎其髙可隠也既封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归复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无不之也而遂行孔子曰延陵季子之于礼也其合矣乎
  弛期更为
  吕氏春秋惠子曰滕文公卒葬有日矣天大雨雪至半月羣臣请弛期太子不许惠子谏曰昔者王季葬涡水之尾栾水冲啮其墓见棺前和文王曰先君殆欲见羣臣百姓矣乃出其棺三日而后葬今太子亦宜曰先君欲少留抚社稷故使雪甚弛期而更为曰此文王义也太子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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