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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克勒老懂经&大众花老男人的3个标配

 乔茗星 2021-05-08

写完《上海老洋房丛录》后,一个思考了很久的问题又浮现出来。

为什么这么多有名的公寓洋房里面住了一辈子的老克拉,基本不会去写过去的点滴。看了英国电视连续剧《皇冠》后,明白了一个道理:

幸福的样本是千变一律的,那就是简单、无聊、克制。

男人脸上的三个标记要贴上去很容易,要认识很难。

现代社会乡下人早晨进城,上午去理发店下午去服装店。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们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不过饭桌礼仪倒还是可以很简单的判断出一个人的品味,男人在女生面前的认同程度决定了他是哪一种人。

男人最低级的配置是大众(花)化。一张桌子大部分花枝招展高声喧哗的中老年妇女,且有女人买单的为第1种男人。他的理由是我懂得非常多,是来传播知识的理应吃白食。

第2张桌子七八个小女生,男的引经据典口若悬河。女生异口同声的尊他为老克勒,又愿意买单的这个人肯定是生活经验不少的第二种人,老懂经。

第3张桌子1对1的低声细语,可能人有时会不同。但桌上永远不会超过三个人的,男的可能就是第三种人老克勒了。

现在写老克勒的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网络抄袭,没有具体细节内容的原因是他们基本啥都没见过。如果你在网上认识了一个人,他说他除了古典音乐别的东西听了耳朵会感冒的,于是你默默的在他旁边标注老克勒3个字。

然后他又说文学作品只看线装书,横排文字他看不来的,你开始犹豫了。最后他说绘画除了伦勃朗别的不看的,凡高是谁他不知道,你开始瞠目惊舌。

列农,张爱玲,克莱因等都喜欢,难到就不是老克勒了?于是你默默的把标贴换成了汉尼拔说的某个类别。

老克勒三个字出来了的时间不早也不晚。

它是伴随着老懂经,老模克,阿飞流氓,架梁的称呼一起伴着我长大的。没有住过洋房和新式里弄的,只能是道听途说而已。我们那个时候不要说英文,中文都没人学,哪来什么后人胡编乱造望文生义的克拉之说。

我住在茂名南路163弄,这条弄堂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非常出名的人物。有的只是1/3的知识分子,1/3资本家之类,1/3革命干部。3号住的是当年的出版社社长宋远芳,当年我们还笑话他儿子宋海东,爸爸怎么有个女的名字。

非常时期抢房的人不算,某坐家逢人便说自己住在163弄里的,同龄人会不知道他住是汽车间或是乱搭建的坯屋?那个时候小孩是按地区划块一起玩的。基本也就是陕南村、淮海坊、159弄到茂名南路第二小学,复兴路左拐瑞金路再左拐南昌路茂名南路收头。

小孩对未知的世界充满好奇,有模有样的人走过弄堂免不了议论纷纷。模客,见字拆字就是下流的意思不解释了。阿飞指的是时髦人士,和再长一辈的老克勒都略带贬义。

以前玩的三个盆友分别是普陀杨浦和卢湾的,长大后一起喝杨浦女儿的满月酒。醉了满口胡说女儿长大了会是拉三,普陀小子是流氓,卢湾儿子是阿飞,他们三个会称霸上海滩云云,由此可见早年词汇在人们心目中的烙印。

十个夹梁九个骚,这句话应该不是出自卢湾。

因为卢湾带眼镜的人不少。第一次听说还是那位杨浦朋友戴着平光眼镜的太太。让她说明出处大概是穷人的孩子有了近视也不会配眼镜,大人以为碍事。第二个理由是戴眼镜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脱了后眼球凸的很出,床头花头又太浓等等。这到也应了一句老懂经常说的话,床上夫妻床下君子。

老懂经那时候低一个档次,属没出过国的工商小企业家中头丝光亮的人或后代。克勒和懂经两者的区别是前者是两亮(头发亮皮鞋亮,后者有时候到下半身的打扮不会那么精致了)。

老克勒和阿飞一样时尚,女友或许偶尔会换但比较专一。他们一般不是我们的菜,因为他们都是关起门来焖烧的,最多微笑而过鲜有往来,最后无人提起了。

想不到若干年后吃萝卜干长大的不少人,以老克勒自居。好在喝过洋墨水吃过洋面包的人渐行渐远了,好这口的就显摆起来了。流氓和阿飞放在一起那是后话了,泛指拉三小三都属搞腐化。

老懂经好为人师,那个时候和弄堂里的人接触较多,懂经这个词一直留传了下来。

日记摘录:

今天去看了金石聲老先生的攝影展覽。感覺到一種淡定的,老派的生活方式。很想買本畫冊慢慢消化。老克勒自稱業餘的,但是個槍不離手,彈不下堂的大劍客。

喜歡他,是因為先生的作品感人至深,難以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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