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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说论语:八佾篇(22)

 素說 2021-05-09

原文

八佾第三

3.22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试老师说:“管仲的器量还是小啊,不具有行大道的器量,只有成就霸道的才能,而没有成就王道的仁德啊!”有人说:“管仲能力那么强,又那么有钱有地位,在生活上总该算得上节俭了吧?”老师说:“管仲有府第三处可归,各处都疫有专职、专事的人员,人员数量很多,这些人从不兼职,管仲在生活上的排场豪华,奢靡享乐,怎能算得上节俭呢?”“那么,管仲的衣食住行是那样的讲究,这点上管仲总该懂得是懂得礼的了吧?”老师说:“国君在宫门外有照壁,管仲也在府门外建有照壁。国君为了接待外国君主,殿堂上设有放置酒器的台几,管仲也学着国君的样子在府中也设有同样的台几。管仲身为大夫,他的这些建筑和摆设竟然和国君按照礼要求的建筑和摆设一样,甚至有些地方还超越了国君,比国君还堂皇富丽和奢侈,这些不是僭越了礼制吗?如果说管仲懂得礼,那还有谁不懂得礼呢?”

释字

《说文》:摄:引持也。从手聂声。

《广韵》:摄:兼也,録也。

汉字"摄",从手聂声,手与聂联合起来表示耳听手动,即根据命令集体统一行动。引持,引进而持之,指提起,牵曳,引申指整饬、整顿、管辖、统领、佐助。

《说文》:坫:屏也。从土占声。

《集韵》:攒涂谓之坫。

汉字“坫”,从土占声,土指泥土,占是占据、拥有。本义指古代设于堂中供祭祀、宴会时放礼器和酒具的土台。

素说

前一章老师对宰我没能把握住立社的本意,曲解先王之礼,而可能导致仁德之心的缺失,感到无奈和失望,从而感慨世道衰徽。从老师的言说之中,人们可以感到老师有内心之中有着克己复礼、独善其身的痴心和不弃。本章是通过对管仲的评论,让弟子们把握仁德这个核心在礼制中的位置,同时告诫人们有才能不一定有仁德,只有具有仁德的人,加上足够的才能和智慧的人,才可以称得上是有大器之人。老师说:“管仲的器量还是小啊,不具有行大道的器量,只有成就霸道的才能,而没有成就王道的仁德啊!”有人说:“管仲能力那么强,又那么有钱有地位,在生活上总该算得上节俭了吧?”老师说:“管仲有府第三处可归,各处都疫有专职、专事的人员,人员数量很多,这些人从不兼职,管仲在生活上的排场豪华,奢靡享乐,怎能算得上节俭呢?”“那么,管仲的衣食住行是那样的讲究,这点上管仲总该懂得是懂得礼的了吧?”老师说:“国君在宫门外有照壁,管仲也在府门外建有照壁。国君为了接待外国君主,殿堂上设有放置酒器的台几,管仲也学着国君的样子在府中也设有同样的台几。管仲身为大夫,他的这些建筑和摆设竟然和国君按照礼要求的建筑和摆设一样,甚至有些地方还超越了国君,比国君还堂皇富丽和奢侈,这些不是僭越了礼制吗?如果说管仲懂得礼,那还有谁不懂得礼呢?”理解本章的关键是对前章的把握和理解,这一章同样表达了老师的对世道衰徽,仁德的缺失,人们只重视小道之器,而忽略仁德大道而感到无奈和失望。

本章需要注意的是对“器小”的把握和理解。孔子一方面肯定管仲“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的功绩,一方面孔子又对管仲仅仅在这些功绩中,终没能再进一步为天子王道的复兴做出点应有的贡献,而感到可惜和失望,所以孔夫子评论说管仲的器量小。孔子通过具体的“不知俭,不知礼”来叙说管仲的器量之小,从这些小事之处暗指管仲没有达到明仁德的境界,因而不能致力于王道。这里也可以看出孔子的“以小观大”的逻辑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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