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念只为母亲激扬文字 小时候,“不兴”过母亲节;长大后,流行过母亲节时,我也成为了母亲。在母亲节里,孩子先是给我送过卡片,送过康乃馨;后来买衣服,买香水……并且大声地说道:“妈妈我爱你!母亲节快乐!”听了孩子的话,百感交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昨天,是母亲节。朋友圈刷屏晒妈,各种花式,对母亲说出心底的爱。而我在母亲节里“假装坚硬的心痛了一下”,唯有用文字,把我无尽的思念,真挚的祝福,献给天堂里的母亲…… 母亲,隔着浓浓的绿草,我望着你;隔着厚厚的尘土,我呼唤着你;炎热的夏季里,我思念你;阳光雨露,都让我记忆你。 母亲,我知道你孤独了很久,你的形骸,你的墓碑在空旷的原野中,经历风,经历雨,经历严寒酷暑。 一九八一年的农历六月初六,是我终生铭刻的日子。那天是你的生日,你还未吃上父亲为你买来的西瓜,就静静地走了,就永远的走了。去世前的一个星期,你将外公从下陆余家湾接到家中来住,天天变着花样为外公做好吃的。你和外公有拉不完的家常,还对外公说要外公在这儿多住几日,等你走了以后,才能回家。去世前的那个晚上,你用清脆的嗓音,呼唤着我们姊妹几个的名字,叫我们快些回家。我们几个贪玩,很晚才回来,回来后不知什么原因我坐在门墩上大声的哭,不肯睡觉。你摸着我的头说:“太晚了,快去睡吧,如果明天我死了,你再大声地哭吧!”只是我当时不晓得事,不懂得的这句话的含义。 第二天(六月初六)的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地,就被四姐摇醒了,她急切地说;“快起来,母亲快不行了。”当时,四姐(那年十五岁)、我、弟弟、妹妹和外公五个人在家。你拉着外公的手说:“父亲,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再也不能为您尽孝了。不孝之女,香儿要走在您的前面了。”家中乱成了一团,我们几个扑在你的身上大哭起来。你气若游丝的对我们说,要我们几个好好听父亲的话,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弥留之际,你交代四姐最重要的事是:煎一个鸡蛋蒙在你的嘴上,因为你得的是肺结核。在那个年代此病是不治之症,你怕将病菌传染给我们。你就是这样为自己考虑的少,为子女考虑得多,为我们操碎了心,可谓是“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地步。 母亲,我们坐在屋角,坐在梧桐树下,想你,一遍又一遍。门前的梧桐树叶,在风中凋落,仿佛是你离去的脚步,突然骤降的暴雨,滴落在屋檐下,发出吧嗒吧嗒地响声,仿佛是哭泣,又仿佛是不尽的思念。 母亲,我恨过你,怨过你,恨你早早的抛下我们,恨你将生活的重担让父亲一个人扛。俗话说,宁要一个讨饭的娘,也不要一个做官的爹。没有母亲的孩子,是一根草,是无根的浮萍。你的离去让我们受尽了白眼,尝遍了世态炎凉。 母亲,在我们的心目中,你永远是美丽的,你永远是四十一岁那年的模样:浓密的短发,白皙的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眉清目秀,鼻子一根葱。你永远是年轻的,永远是美丽的。 母亲,你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你用灵巧的手,把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你用粗糙的手,灵巧的编织着我们的生活。 母亲,你的爱,博大无边,是我们风雨中的避风港。你的爱,透明澄净,悄然无息地流淌在我们心田。你操持家务,像飞转的磨盘;你温柔贤良,若耸立的丰碑;你美丽大方,是高贵的女神。 母亲,四十年过去了,我越来越感受到,你活着时没有给我多么深的影响,而离去后,你给我太多太多的启示:你是我灵魂的安顿,我的思念只为你激扬文字。 
张兰花,湖北黄石人,爱好文学喜欢徒步,散文散见于《黄石日报》《东楚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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