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见我下班,边上网边说:”妈,我饿了!“ “好的。"我脱掉鞋子。“就去做饭了。” 老公在厨房煮稀饭,探出半个身子。“每天这么晚,也不知你挣多少钱?”乒乒乓乓的响声。我从突然加大的餐具碰撞声里听出了不满。 “天天这么忙,也不知你忙什么!”母亲的语调加高了八度,语气中含有一丝愤怒。 小四,我家的小狗,亲热的咬着我的裤脚,趴到我的腿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 “这月任务大,经理天天愁得睡不着觉。”我逗弄着小狗。 “月月都有任务,你能做完吗?做多少是多少,何必那么累呢?”父亲淡淡的说,斜倚在沙发上没有改变姿势。 我记得两个月前,下雪的午后,哥哥来了。我在床上轻轻招呼了一声,就又昏沉睡去。醒来时,桌子上躺着一个黄澄澄的柚子,放着光。“舅舅有事吗?”我问儿子。“没说什么,只说让你起来吃柚子。” “ 小溪 ,别固执了好吗?会计,一月一千六,你想想吧。”我回忆起嫂子的声音。 小四继续在我腿上嗅来嗅去。我摸摸它的小脑袋,有一丝温热透过柔软的皮毛传到我的掌心。它突然安静下来,一声不吭趴在我的脚边。 “妈,我走了。明早主持早会,回去要做准备。”我站起身。 母亲又在絮絮叨叨。别乱脱衣裳,别乱吃东西,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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