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敏者，素有陕西作家班班长之称，纵横文坛数十年，因其文字灵动、故事诡异得名“文狐”;张妥者，西航文坛扛鼎之人，文字风趣幽默，俩人年龄相距20余岁，确有三点共同之处：文学、嗜酒、居北城，巧了，此三点我亦沾边，故从内心对此篇文字具有天然的心瘾，顾思诸君读后应有所获，如果凑巧您也在上述三点中有一二相同之处，那就定会击节叫好，如若三点皆同，那，别犹豫，备好酒：“啥时候喝酒，你喊我” 文/张妥 导语/诵读:梁轩诚 认识张敏是二十多年前，在西航公司文学教父关本满先生的家里，包括当时因为《最后一个匈奴》而名声如日中天的高建群都围着一个满头银发、七十多岁、呵呵发笑的人身旁。我问关先生：这位老先生是谁呀？关先生说：嘿，这人你都不认识，这就是陕西文学班的班长张敏呀。你被他的满头白发迷惑了，他其实年龄并不大。就是爱胡鼓捣，就跟他的小说一样，市井人心，变化无常。多少人被他迷惑得食肉不香、美色不想呢。 我就对这位张敏先生心怀敬意，可是他宠辱不惊，表情不变，既不理我，也不谦逊——这是一幅彩色照片。 2016年1月17日是“腊八节”，恰逢星期天，西航公司宣传部的罗志英、王智慧给我打电话，让我到一个驴肉馆见一个名人。他们说：这两年妥叔在西航公司文学方面闹腾的也算热闹，看来也是一个人物了，让他见见天下有多大、能人有多多，对他也能起到醍醐灌顶的作用呢。 年轻时妥叔也是水浒林冲一般的人物，一定阶段也会怒发冲冠、虎威大发的。后来翻看日历，现在距宋朝都一千年了，就把那江湖作风改掉了，一味地慈眉善目起来，就是遇到别人“通气”的气味，偶尔也会赞颂说：从消化系统看起来，身体还是不错的嘛。 听说来了名人，还能在驴肉馆吃肉喝酒，我就双手加额向苍天感谢：老天，想妥叔何德何能，让您如此垂念眷顾。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就到了目的地。 一圈人围着一个白发老人喝酒吃肉。罗志英就拉着我的手，指着白发老人说：这就是张敏老师。 呀，失敬失敬。自从在关先生家见到张敏，一晃已经二十年了。看了他的好多小说，每次读过，都觉得花团锦簇，口有余香。怪不得当时只要有张敏的文章，杂志和报纸都要加印份数，并做好再次加印的准备呢。张敏就是一颗摇钱树啊。想到这些，我的身体自然就缩小了一圈，把那酒瓶拿过来，兀自倒了二三两在玻璃杯中，说了些敬祝张敏老师万寿无疆的客套话，然后一饮而尽。 当年水浒作风就残存了这么一点儿，却正中了张敏老师的下怀。张老师略一欠身，跟我碰了杯，然后也饮了同样的一杯。然后说：就饮酒的做派来看，这个面似老汉的小伙子还是一个可交之人呢。 从此，我就如春天冒出的一苞嫩芽，在张敏老师的心里成长了起来。张敏老师经常对罗志英说：要喝酒了，你把张妥喊来。于是我就成了张敏老师家里啖酒的常客。在张敏老师自称的“文牢”家里，喝酒吃肉谈天说地唱歌拉二胡，端的比在自己家还自在放肆。 更多的时候，听张敏老师谈他的历史，讲他的见闻，他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经历，从他金口玉言中潺潺流出，心胸便扩大了许多，世界就充满了色彩，生活就增加了快乐。喝到耳热酒酣处，张敏老师就在赠给我的他的著作《泥海人尘》扉页上写满了对我的勉励之语。我对他感激涕零，抱着这部厚如枕头的著作，踉踉跄跄走了十里路回的家。不是没有钱坐车，就是一种仪式，用这种行动对张敏老师表一下忠心，添一下志气。 2017年4月9日上午，未央区作协在区委党校举办文学讲座，请张敏老师谈小说创作。得知消息，早上冒雨提前赶到了地方。首先走到台前向张敏老师寒暄问安。张敏老师又是他那惯常的幽默，对我说：张妥，你老人家也来啦。羞得我赧颜无状，差点儿跳楼。 逐渐的，听众越来越多，把能够容纳八十多人的教室坐得满满登登，后来者只好坐在走廊上听。 张敏老师的讲座最对我的胃口，是一种漫谈式的讲座，看似头绪不清，实则玉藏其中。现在的文学专业，鲜有作家出于其中，盖因为教育不当也。无外乎段落分析，中心思想，写作技巧，把鲜活的人物，支离破碎成了消化系统，生殖系统，呼吸系统等等。于是学生们捧起书本，坐而论道，头头是道；放下书本，躬而起行，样样不行。 张敏老师讲座，讲他的生活经历，讲他如何在生活中发现小说的“核”，讲他如何学习别人的长处，讲他如何练习语言，讲他如何重视标点符号的功用，讲他如何构思一篇小说的骨骼，讲他如何将一篇小说写成“凤头猪肚豹尾”，讲他如何将小说故事“编圆”而不露破绽。 老实说，不到一定功力的人是不知道里边的“妙道”的。我大概是闻到了其中的“妙道”。 张敏老师不但妙笔生花，而且是天生的演说家，三个半小时，他始终站着演讲，精彩处处，掌声阵阵。 我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边听讲，一边拟了两幅对联。一幅是： 读书作文等身著作 抽烟喝酒快意人生 心脏安好 “心脏安好”是说张敏老师去年做过心脏搭桥手术，保护好心脏才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精神享受。 另一幅对联是： 万卷书万里路读《良家妇女》难放手 一片心一副胆看《悬念乾陵》太摄魂 老汉万岁 这幅对联用了张敏老师的两个长篇小说，而且说出了我当时阅读的切身体会和良好祝愿。 张敏老师，看来我要打破我戒酒的誓言了——因为你演讲的精彩，啥时候喝酒，你喊我 (本文配图由编、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张妥：《美丽的原创生活》特邀作家。祖籍山西，生于陕西，数十年生活于西安北城。上过中专、大专、大学，学过机械、人事、金融，酷爱体育、音乐、文学，擅长诗歌、散文、小说、剧本，当过教师、干事，任过副院长、书记、工会主席。少时“狗崽子”出身，岁月维艰中、自强自立，与时共进。时至今日，身居国属重企要津，心瞩江湖人生百态，日日笔耕不辍，其为人行文皆纯朴自然，真情动人。 美 丽 的 原 创 生 活 专 注 原 创 文 学 | 分 享 生 活 美 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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