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诗经》课堂：《大雅·绵》/ 解析:闻天语 / 薛红诵读（第1512期）

ljian21 2021-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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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语说：

《诗经.大雅》是周民族的史诗，叙述了周人从后稷创业到武王伐商的重要历史。

夏部落取代黄帝部落之后，后稷的儿子不窋继续为稷官，掌管农业，一直在邰地作农官。后来，夏部落酋长太康失败，到了夏朝的“夏后氏”时，夏后氏轻视农业，“弃稷不务”，逃奔到了西北边的少数民族戎狄之地，即现在关中（庆阳、彬县、宝鸡等地，皆位于关中）的庆阳一带，建立了国家。不窋传陶，陶传公刘。

公刘，姬姓，名刘，“公”为尊称，是古代周部族的杰出首领，后稷曾孙，不窋之孙，鞠陶之子，生子庆节，周文王的祖先。周后稷的第四世孙。

《史记.周本纪》载：“公刘虽在戎狄之间，复修后稷之业，务耕种，行地宜，号周人。自漆沮渡渭，取材用。行者有资，居者有蓄积。民赖其庆，百姓怀之，多徙而保归焉。周道之兴自此始，故诗人歌乐思其德。”

赏析：闻天语

诵读：薛红

大家好，今天我们继续在《诗经》的海洋中徜徉，在氤氲千年的书香里，走进那个遥远的年代，品味千年前人们的情感。

公刘受命祖父不窋和父亲鞠失去农官、族人没有立足之地的危难时期，他继承重振后稷以农为本的事业，一生致力于发展农业生产，带领族人励精图治、奋发图强，使周人兴盛起来，族人的生活好了，很多外族人也迁徙过来归附他。

在迁豳之前，公刘不畏辛劳，经过豳地，自漆水和沮水渡过渭水去选择好的树木，伐去木材以供使用，显示了先民们的聪明才智和勤劳勇敢的精神。后来，戎狄部族经常骚拢周部族，为了避勉与戎狄部族之间发生冲突，公刘带领族人，由北豳（今甘肃省庆城县、宁县）迁豳，迁徙到了泾河流域的幽地居住。可以说，周部族事业的兴盛是从公刘开始的。公刘去世后，他的儿子庆节继位，在豳地建立了国都，豳国历经皇仆、差弗、毁隃、公非、高圉、亚圉、公叔祖类共八代，时已为商帝武已之时。

古公亶父，姬姓，名亶，又作周太公、周大王，豳人。古公亶父，是轩辕黄帝第35代孙、周祖后稷的第13世孙。父亲公叔祖类；妻子德妃、太姜；长子太伯；次子仲雍；三子季历；孙子姬昌周文王。古公亶父，古是尊称，公是爵位。亶是私名，表诚然信然之意；“父”是男子的尊称，也表示他是周族的大家长，四字合称表周族“国父、太父”之意。古公亶父继承先祖后稷、公刘的大业，积累德行，普遍施行仁义，国人都非常爱戴他。

武乙暴虐，掠夺周人，北方猃狁也来侵扰。古公亶父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施行“仁政”的历史伟人，他不忍心用民众的战死，来换取自己的君主地位和统治。豳地的戎狄薰育族经常来侵略周部族，要夺取财物，古公亶父就主动送给他们。后来又来侵挠，要夺取土地和人口。于是，古公亶父帶领着族人离开豳地，度过添水、沮水，翻越梁山，一直迁徙到岐山之下膴膴周原。幽地的人扶老携幼，跟着亶父来到了岐下，附近邦国闻听此事，认为古公仁厚，纷纷归附，使周国人数有几千或万余人商代遇事先占卜，亶父定居哪里同样要先占卜。占卜用的龟纹指向那里就要在那里定居。

《周易》升卦第四十六：“王用享于岐山，吉，无咎（jiu）”。《象》曰“王用享于岐山，顺事也”。意思是周太王迁岐“休养生息”时是考察、占卜，龟纹从崛山指向了周原，祭祀后，出山定居周原。

亶父率众在周原划分邑落开发沃野，改国号为周，建邦立国，三月成城郭，一年成邑，三年成都，并设宗庙，立太社，设立官司，构建中央机关，设官分职，改革戎狄旧俗，改变过去游牧民族的习俗，首次建设四合院，采用井田制、助耕制，开垦荒地，发展农业，推行“务耕织、行地宜”的农业发展政策，将农业列为周原国家的命脉。过着种植谷子、高粱，饲养牛羊的生活。实现了“行者有资，居者有畜积，民赖其庆”的局面，周族逐渐强盛；粗具国家雏形。加之周太公“积德行义”，使得“国人皆戴之”。《史记.周本纪》载：“民皆歌乐之，颂其德”。周文王称圣以后，追尊古公亶父为“太王”。

在古公亶父的领导下，人们安居乐业，使周部族逐步强盛起来，奠定了周人礼教文化和武王灭商的基础。

《吴太伯世家》记载，周族的开基之祖古公亶父觉得自己的少子季历最为贤明，更为可贵的是，季历的儿子姬昌有圣瑞之兆。

季历继位后称公季，他秉承古公遗道，治理周宗，发展农业，推行仁义，使周逐渐强盛，诸侯很多都归顺了他，商王承认季历做西方霸主，号称西伯。季历死后，其子文王昌继位，他勤于政事礼贤下士。又拜姜尚为师。只可惜功未成而身先死。其子发继位，牧野之战后灭纣，建立周朝。

周太父是上古周族的杰出领袖、西伯君主、周王朝八百年江山的奠基人，是在周人发展史上是一个上承后稷、公刘之伟业，下启文王、武王之盛世的关键人物，是一位远见卓识的政治家、改革家、军事家，历史上的著名贤王。周人因有一代又一代的杰出领袖，所以才有了周朝八百多年的江山。而《大雅·绵》讲述的就是周部族的史诗性颂诗，周人历史上著名的五次迁徙，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对肥沃丰饶土地的追求。周王朝奠基人古公亶父自豳迁居岐下(在今陕西岐县)，使周之基业得到进一步发展。《大雅·绵》当是周王朝贵族为纪念古公亶父开疆创业之事迹而作。

原文：

大雅·绵

绵绵瓜瓞。民之初生，

自土沮漆。古公亶父，

陶复陶穴，未有家室。

古公亶父，来朝走马。

率西水浒，至于岐下。

爰及姜女，聿来胥宇。

周原膴膴，堇荼如饴。

爰始爰谋，爰契我龟，

曰止曰时，筑室于兹。

廼慰廼止，廼左廼右，

廼疆廼理，廼宣廼亩。

自西徂东，周爰执事。

乃召司空，乃召司徒，

俾立室家。其绳则直，

缩版以载，作庙翼翼。

捄之陾陾，度之薨薨，

筑之登登，削屡冯冯。

百堵皆兴，鼛鼓弗胜。

廼立皋门，皋门有伉。

廼立应门，应门将将。

廼立冢土，戎丑攸行。

肆不殄厥愠，亦不陨厥问。

柞棫拔矣，行道兑矣。

混夷駾矣，维其喙矣!

虞芮质厥成，文王蹶厥生。

予曰有疏附，予曰有先后。

予曰有奔奏，予曰有御侮!

注释:

1、绵绵:绵绵不绝的样子，瓞(dié):瓜。大曰瓜，小曰瓞。比喻周民族从弱小至壮大。日益强大。

2、民：周人。初生：初起。指周人的发详地。

3、自：从。土:居住。沮(jū)漆:古二水名，均在今陕西省境内。

4、古公亶(dǎn)父:周王族十三世祖，后追称大(太)王。古公是称号，犹言"故邠公";亶父是名。

5、陶:窑灶。复:地室。古时的一种窑洞，即旁穿之穴。穴：土室。

6、家室:"宫室"。来朝:清早。走：疾驰。这句是说为避狄难，趁早赶马。

7、率:循、沿着。浒:水涯。指渭水之涯。漆沮之侧也。

8、岐下:岐山之下。岐山在今陕西省岐山县东北。

9、爰(yuán):于是。及：与。姜女:指古公亶父之妃，姜氏。

10、聿(yù):发语词。胥：相，视。宇:居，住所。指考察地势，选择建筑宫室的地址。

11、周原：岐山以南的平原。膴(wǔ)膴:肥沃的样子。

12、堇(jǐn):植物名，可吃的野菜。荼(tú):苦菜。饴(yí):用米芽或麦芽熬成的糖浆。

13、契:锲，指刻龟甲占卜。龟:指占卜所用的龟甲。

14、曰:语助词。止:居，是说此地可以居住。时:言此时可以动工。

15、筑：建造。兹:此，这里。

16、廼(nǎi)：同“乃”。于是，就。慰：安定。止：居住。疆：划分疆界。理：治理土地。

17、宣：及时开垦。亩：耕治田垄。徂：往，去。周：徧（遍的异体字）

18、司空:掌管建筑都邑的官。司徒:管土地和力役的官。

19、俾(bǐ):使。绳：施工用的绳尺。

20、缩:直。版：古时筑墙版筑的一种方法。载:通"栽"，筑墙的长板。

21、庙：宗庙。翼翼:恭敬的样子。

22、捄(jiū):盛土用的筐。陾(réng)陾:众多的样子。

23、度：:填土于筑板内。薨(hōng)薨:拟声词，填土声。

24、登登:用力捣土的声音。

25、屡:通"塿(lǒu)"，土墙隆起的部分。

26、冯(píng)冯:削平墙面的声音。

27、堵:五版为堵。兴:起。是言竖起治宫室。

28、鼛(gāo):大鼓，长一丈二尺。弗胜:不能担复之意，是说不断打鼓使鼓受不了。

29、皋门:宫门外。伉(kàng):通"亢"。高大的样子。

30、应门:王宫的正门。将(qiāng)将:庄严雄伟的样子。

31、冢土:即大社，祭祀社神的地方。冢，大;土，通"社"。

32、戎:指昆夷，北方的游牧民族，即犬戎。丑:对边远民族的蔑称。攸:所。

33、肆:承接词，是说从古至今。殄(tiǎn):断绝、灭绝。愠：愠:怒。

34、陨(yǔn):坠落。问:通"闻"，谓声誉。

35、柞(zuò):栎树。棫(yù):白桵(ruí)，与柞皆丛生灌木。

36、拔：拔除。兑(duì):通"达"，通畅。

37、混夷:即昆夷。古种族的名字。駾(tuì):马疾行的样子。

38、喙(huì):疲劳困倦。

39、虞:古国名，在今山西平陆。芮(ruì):古国名，在今陕西大荔。质:评断。成:平。

40、蹶(guì):感动。生:通"性"。天性。

41、予:诗人自称。曰:语助词。王逸《楚辞章句》引作"聿"。疏附:指团结上下。

42、先后:指君王前后辅佐之臣。前后辅佐。

43、奔奏:指奔走宣传。"奏"亦作"走"。

44、御侮:指捍卫国家之臣。

译文：

大瓜连小瓜瓜蔓拖拉长，

周人最初的发祥地，

本在沮水漆水旁边。

太王古公亶父来，

率民把地室土室来挖，

那时候还没筑屋建厅堂。

太王古公亶父，

清早出行赶着他的大马。

着西水河岸直向西，

来到岐山山脚下。

和他的姜氏夫人，

共察山水找地方重新安家。

周原土地真肥沃，

堇菜苦菜都甜如糖。

大家一起谋划商量，

神的主张刻在龟甲上。

兆示这里是个定居好地方，

就在这里修屋造住房。

于是就在这里安家邦，

于是就在这里四处劳作忙，

经营田亩划疆界，

挖开渠引水又垦荒。

从西到东南到北面，

人人干活都有份。

先召来司空定工程，

再召来司徒定力役，

吩咐他们把房屋宫室建。

拉紧准绳又吊直线，

捆牢木板来打夯，

恭敬的造一座大庙宇。

铲土入筐装满满，

填起土上墙轰轰响。

齐声打夯登登登，

削平凸墙嘭嘭嘭。

成百道墙一时筑起，

人声赛过打鼓声。

于是建起王都的城郭门，

雄伟郭门高耸入云。

于是立起王宫的正门，

正门多么的雄伟气势壮。

于是修筑起大社坛，

正当防犯戎狄那大盗。

对敌人的愤怒不可消除，

民族的声誉依然保存。

拔去了柞栎和白桵，

打通了往来的道路。

昆夷丧气疲困的奔逃了，

疲弊困乏让他们痛苦。

虞芮两国争吵要我们来评，

文王感动了虞芮两国国君的天性。

我说有臣僚宣政策团结百姓，

我们有有臣僚辅佐主君。

我们有臣僚奔走四境，

我们有臣僚抵御敌侵。

天语赏析：

这首诗描写了周人的祖先古公亶父率领周人繁衍生息与创业的历程。从豳迁往岐山周原，开国奠基的故事和文王继承先祖古公亶父的事业。维护周人美好的声望。赶走昆夷，并建立了完整的国家制度。歌颂了周人的民族英雄，是一部周人的民族英雄史诗。前八章写古亶父迁国开斟的功业，从迁岐，授田，筑室直接写到驱逐昆夷，末章写文王继承祖上古亶父的传统，君明臣贤。本诗内容丰富，结构宏伟，善于作规模宏大的描写，场面描写犹为突出，多用排比，前祥后略，变化多端。对古亶父多用细致刻画，文王事迹多用叙述说明。

首章以"绵绵瓜瓞。民之初生，"起兴，开首八字简洁地概括了周人延绵不绝、生生不息的漫长历史。“自土沮漆。古公亶父，“陶复陶穴，未有家室。””周人早先所居的邠地，由于周人们遭遇强悍游牧民族昆夷的侵扰，促使古公亶父举族迁移。古公亶父率民把地室土室来挖，那时候还没筑屋建厅堂。

二章“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孟子·梁惠王下》记载狄人入侵，意在掠地，古公亶父事之以皮币、珠玉、犬马，均不得免，乃"去邠，逾梁山，邑于岐山之下居焉"“”长长的迁徙过程浓缩在短短的四句中:"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太王古公亶父，清早出行赶着他的大马。沿着西水河岸直向西，来到岐山山脚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和他的姜氏夫人，共察山水找地方重新安家。姜女是当地平原民族姜族的长女，周与姜联姻，意味着古公亶父被承认为周原的占有者和统治者。也为后文中渭水平原的种种生活劳动场面作铺垫。

三章“周原膴膴，堇荼如饴。”膴(wǔ)膴:肥沃的样子。周原土地真肥沃，于是周人们怀着喜悦及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投入了劳动，虽然吃的堇菜苦菜，却感觉像加了蜜般甜。“爰始爰谋，爰契我龟，曰止曰时，筑室于兹。”大家一起谋划商量，刻骨占卜，于是遵从神的旨意，神的主张刻在龟甲上。从占卜的卦象上显示，兆示这里是个定居好地方，于是就开始在这里修屋造住房。

四章在辽阔的平原上，诗人以浓重的笔墨描绘农耕，建筑的同时，融入了深沉质朴的感情。诗人说“廼慰廼止，廼左廼右，廼疆廼理，廼宣廼亩。自西徂东，周爰执事。”于是他们一边欢天喜地在这里安家定宅，一边在这里四处劳作奔忙，经营田亩划疆界，挖开渠引水又垦荒。从西到东南到北面，人人干活都有份。当然与落后的豳地相比，文明的标志就是房屋。走出地穴窑没洞，在地面上修建房屋，对于周人来说，是一个质的飞跃。这里是周人安居乐业的开始，这里是周人初兴发扬光大的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古亶父的伟大功劳。

五章“乃召司空，乃召司徒，俾立室家。”于是古亶父先召来司空定工程，再召来司徒定力役，吩咐他们把房屋宫室建。“其绳则直，缩版以载，作庙翼翼。”那些周人们热情高涨地拉紧准绳又吊直线，捆牢木板来打夯，恭敬的造一座大庙宇。

六章诗中“捄之陾陾，度之薨薨，筑之登登，削屡冯冯。”铲土入筐装满满，填起土上墙轰轰响。齐声打夯登登登，削平凸墙嘭嘭嘭。成百道墙一时筑起，人声赛过打鼓声。这里用"陾陾""薨薨""登登""冯冯"四组拟声词，以声音的嘈杂响亮来渲染周人们种种劳动场面，烘托了欢快的劳动气氛。我们可以想像在洪大的鼓声里被淹没在铲土声、填土声、打夯声和笑语声中，真是朝气蓬勃、热火朝天。“百堵皆兴，鼛鼓弗胜。”既是对施工现场规模的自豪，成百道墙一起筑起是多么雄伟辉煌。在暗示着在未来的日子里，周民族将更加蓬勃，更加的发扬光大。

七章“乃立皋门，皋门有伉。”皋门:宫门外。伉(kàng):通"亢"。高大的样子。于是周人们很快建起王都的城郭门，那雄伟壮观的郭门高耸入云。“乃立应门，应门将将。”应门:王宫的正门。将(qiāng)将:庄严雄伟的样子。于是立起王宫的正门，正门多么的雄伟气势壮。是周人们在炫耀自己精巧的技术和智慧。“乃立冢土，戎丑攸行。”于是修筑起大社坛，就是为了正当防犯戎狄那大盗。更显示了他们自强自立，不容侵犯的民族精神。

八章于是诗人顺理成章的说：“肆不殄厥愠，亦不陨厥问。”对敌人的愤怒不可消除，而我们周民族的声誉依然保存。“柞棫拔矣，行道兑矣。混夷駾矣，维其喙矣!”柞(zuò):栎树。棫(yù):白桵(ruí)，与柞皆丛生灌木。拔去了柞栎和白桵，打通了往来的道路。柞栎和白桵也暗指那个阻挡我们周民族发展的一切障碍。昆夷丧气疲困的奔逃了，疲弊困乏让他们痛苦。拔去了柞栎和白桵，打通了往来的道路。昆夷丧气疲困的奔逃了，疲弊困乏让他们痛苦。也表现了日益强大的周族人对昆夷的蔑视和胜利后的自豪感。

九章由于周民族在岁月的更迭中逐渐壮大，周边的小部落开始归顺，若部落中出现纠纷都来找文王评理。“虞芮质厥成，文王蹶厥生。”虞芮两国争吵要我们来评，文王明之以情，晓之以理，感动了虞芮两国国君，唤醒了他们的天性。诗人从侧面突出表现文王的睿智与仁德。“予曰有疏附，予曰有先后。”我们有臣僚宣政策团结百姓，我们有臣僚辅佐主君。“予曰有奔奏，予曰有御侮!”我们有臣僚奔走四境，我们有臣僚抵御敌侵。结尾四个"予曰"，一气呵成，既是诗人内心彭拜的激情一泻而出，又是对文王德化的赞美，更是对古公亶父文韬武略的追忆，开疆劈土的感念赞美，与首句"绵绵瓜瓞"遥相呼应，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