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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铁中想念你

 雨非田 2021-05-12

  

天水铁中是我初中三年生活的母校,转眼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是1959年考进天水铁中的,1962年毕业。不觉已古稀之年,怀旧注定是白发之人的永衡情结,每每翻出初中的毕业留影总是使人思绪万千梦绕魂牵。

许多少年往事就浮现在眼前,曾记得学校门口传达室外墙上的小黑板,工整的通知每个人的信件、邮包和汇款。每到月初我总是关注着它。

曾记得我们拾多个男同学分工合作,爬到大槐树上去掏雏鹰。有二位负责掏鹰窝,有几位负责手持长竿保护掏鹰窝的同学不被老鹰袭击。还有的同学负责观察监视老鹰攻击的方位和路线,随时呼叫四周负责警卫的同学进行拦截。还有的同学手持弹弓对两只老鹰进行骚扰攻击,不让它接近担任主攻的同学。虽然在树上的同学经受了两只老鹰的轮番扑咬,最终还是捉到了一只雏鹰。我们把它关在一间小屋内每天轮流着去抓小鱼、泥鳅、科斗喂它吃,就这样一只蹒跚学步的雏鹰长成了翼展一米五左右的雄鹰。快到学期末的时候,大家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于是商讨放飞雏鹰。我们打开了房门,雏鹰疑惑地张望着走出了房门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然后仰望着天空腾空而起扑向兰天,也许它也要去寻找自己的妈妈。亲爱的同学们,你参加过这次行动吗?你在哪里?(我是雷振家,电话13007538909。毕业照中前排左数第二位)我想你们。

天水铁中位于天水市籍河南岸的源霸村。校门口不远处路西是供销合作社门市部,再向西走就是天水陆军军官学校的靶场。校内井然分区,教学区、生活区、文体活动区、植物园区错落有致。绿树成荫渠水潺潺,高大的洋槐散发着特有的清香,枝上云白似飞雪 , 槐堤香漫月涌来 。 一排排的教室隐匿在槐荫深处。神秘的植物园种植着许多优良植物,在这里我平生第一次尝到了香蕉梨的味道。学校实行完全寄宿制教学,封闭管理的女生宿舍大院在学校的中央,莹莹蔻鸿芳菲色, 幽幽群葩质溢香,那是一片芳草地,也是男同学的禁地。四合院式的男生宿舍分布在生活区三条主干道的两旁。进院正前方是一排可住二个班的男同学的宿舍主房高大宽敞。小院中间是花园草地,院子两边是几间相对称的小屋,那是监护老师的用房。教工和学生食堂座落在生活区的南边。那宽敞平坦的体育场正中布置着足球场和几个兰球场、排球场,长园形的跑道环绕四周,在另一侧还有单杠、双杠、高低杠、沙坑等设施,我常玩的是滚环。这里是我和好友陈中良(一个很爱干净的男同学,穿着得体整洁,白衬衣总是洗得让女同学都羡慕。)学骑自行车的地方。有位同学有一辆三枪倒闸自行车,我就是用这辆自行车学会了骑车,进而学会了双手撒把。只在操场骑不过隐,就上市里去了。到了伏羲庙的附近迎面遇见几个女同学,为了显摆自己的骑车技艺双手撒把洋洋得意。正在臭美之时有几个路人横过马路,慌乱中一个急刹便摔下车来,对面的几个女同学笑得前仰后合大叫:“让你臭美!让你臭美!”

初中那几年正是'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的岁月,我庆幸自己和全国人民一道挺过那激荡的时光。曾记得初一那年'小朋友'刘敏生晚自习时在教室旁拾到一包糕点,大家谁都不说吃害怕是药饵。闻着香香的点心味'小朋友'反复观察着手中的糕点,思忖着有谁会把糕点丢在校园里?终于抗不过那未填饱肚子的呼叫,宣称:“我先尝一尝”一口下肚没什么不好感觉,于是便大胆的品尝起来。大家疑惑地看着他……。

曾记得'小上海'(龚氏同学的绰号)教会我们在河滩里吊田鸡,不用清洗一刀去皮取肉的技法。凭着这个技艺平生第一次有了吊田鸡的体验,更有了吃田鸡的体验,哪味道真是鲜美。'小上海'推荐给我们的第二道菜是吃泥鳅。原来我是不吃泥鳅的,'小上海'发现河滩里有泥鳅可抓,于是便号召我们抓泥鳅吃。这真是又一道美食。但不久就资源枯竭了。肚子俄了吃什么都香。记得我们曾经到收完白菜的地里挖白菜根,回到学校一洗煮一煮就吃了。还有就是跑到山上去摘酸枣,挖甘草边挖边吃。捉蚂蚱用狗尾巴草穿起来带回学校烤熟了吃,也是一个的道的浑菜。蝉不管老幼捉来烧烤都是美味。亲爱的同学们,你品尝过这些美味吗?还有天牛、椿娥。

那时候学校规定只上正课其余全免。宽大的体育场被分到每个班级去种庄稼,我们初62(4)班在班主任伍大民老师的带领下种植甜菜和白萝卜。有一天劳动完了以后,男同学每人拔了一个萝卜。跑回宿舍看到有水,于是下手就洗洗了就吃,最后跑回来的张福生问:“你们是用这盆水洗的吗”?大家说:“是”“啊!那是我的洗脚水!”我直感到一阵恶心虽后就是干呕,同学们的指责声混成一片“张福生,你真坑人!”“洗脚水为什么不倒?”

眼看着我们班种的甜菜一天天大起来,同学们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开始偷偷地分享劳动果实了。班主任总是叮宁我们要管好自己的菜地。那些年屋子里的老鼠也多了起来,它们会在顶棚上跑来跑去啃我们吃剩下的甜菜疙瘩。一天大家都在宿舍休息,班主任伍大民来宿舍看望大家。凑巧的是他刚好站在顶棚人孔口的下方,此时正有一只老鼠把一个甜菜疙瘩从人孔口推了下来,正掉在老师的面前,不由分说一切真像大白,班主任气愤地说:“同学们!你们是监守自盗,监守自盗!”

面对毕业照直觉惭愧,有许多同学的身影那样鲜活而名字已无法忆及,所幸还有一些同学的名字尚存在记忆中,让我来尽量历数他们吧。和我在葡萄园铁小就同班的好友张志刚、陈中良;还有老师都说名字好的李巴国;小帅哥徐世清、吴俊昌、张福生;何世全;北京少年洪煜;王玉;徐州少年王继贤;突然长成一米八的东北'死孩子’史庆海;'小朋友’刘运生;女同学有欢快灵动的曹文贤、张桂兰;大辫子王巧荣,白皙怡人的张银平、李宝娥;小学时我心中的'惠姐’任以玲; 亭亭玉立的郝秀梅、裴素兰;还有一位同学未在毕业照中她就是李雪萍。(对于她的离开我觉得无耐的惆怅和感慨,面对同学们的哄闹我不能象小学那样仗义直言。)

同学们,我常常思念着你们。我们已分别了六十年不得相见,在当今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难道我们真要成为蒹葭伊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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