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0628摄于深实光明部 学校的晚霞极美,像精心布置的油画板。傍晚从教学楼向天边看,就觉得得了许多的安慰。 总是想起泰戈尔的那句诗:天空不曾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 这一周每晚都在夜跑,五公里不停歇地跑,跑到精疲力尽,跑到耳边生风。好多次坚持不下去,都会想起五六年前的大一大二,在中珠操场奔跑的自己。 这些天没有更文,并非无事可写,而是悄悄藏起了很多很多的情绪。一点点酝酿、发酵、终于沸腾。端午假期总算去了心心念念的深圳市博物馆,此前几经波折,都没预约成功。只是这次到了实地,走马观花过一遍,觉得,不过如此。 大概因为,见过了其他更好的博物馆,难免对比;或者是,当时的心境,并不适合游历展览;又或者是,前期的期待太多,拉高了评判阈值。
因为学生的事情,和好几位父亲面谈或微信沟通。很多感动,涉及到学生隐私,不方便一一细说,这里粗略聊一些。遇到两鬓已有点点斑白的父亲,右手宠溺地搂着女儿的肩膀,安慰道:“你听到了吗?不是你的问题,是爸爸的问题,都怪爸爸,都怪爸爸。”左手食指指向自己。要不是当着领导的面,我想我眼里一定忍不住潮水涌动。遇到头发已经花白的老父亲,明明可能比我大了好多岁,初见还是弯腰鞠躬,为儿子谦卑地道歉:“实在对不起您老师,因为孩子生病,给校方和老师们添麻烦了!”(我并没有教过他的孩子)遇到在外雷厉风行、日理万机的父亲,给我电话聊上半个钟:“老师,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真的希望把他培养好,但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谈。”明明是生意场上杀伐立断的干将啊,却在孩子看不到的角落,偷偷给老师打来电话,举棋不定,踌躇不已。 很多的他们,学校之外,都是叱咤风云、干练凌厉的公司老总、企业高管、政府官员;学校之内,都软化成谦卑、柔软、有礼的慈父。我常听闻,社会大众说起,教师是个神圣的职业,因为它能改变人的命运。 我想补充一句,教师是个重要的职业,因为它承载了很多家庭的希望。孩子对一个家庭的意义,不光是宗族的延续,更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我该怎么做,正向影响这些生命的延续?接连两次班会都在讲鸡汤,原因在于我始终相信,持续的自觉学习,最终靠的是内在驱动力。给少男少女们看科比的视频,看张雪峰老师的视频,讲自己的求学史,不过是希冀着,能够多少给他们一点启发。 同事说没用的。我说,确实没用,那些今天答应你明天交作业的男生,到了明天,又改口下一个明天。但教育,从来都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我从不期望着说一遍就有效,如果果真能够起效,我不在乎多说那么一百遍、一万遍、甚至一亿遍。虽然嘴上经常抱怨他们懒散、学习不努力、言行不一、常常气得我心绞痛,但我这二十多年积攒起来的耐心,不留给他们,难得以后带进棺材里吗。 很庆幸,入职近一年,虽然很多疲惫、无数次委屈、怀疑、悲伤,紧要关头,还是保留着一点纯粹的理想主义。送给大家走廊外刚拍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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