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爱飞翔 ——明杰诗歌印象 文/田化霖 诗人明杰，在中国当代诗坛可算是著名人物了。他先后出版十三部个人作品集，如《巨石与水》、《黑色的最后诱惑》、《生命本色》、《明杰小说选》、《人生本色》、《生命之门》、《时间的距离》、《如歌的竹板》、《日月之歌》、《生命无涯》等，而今年他刚迈进不惑之年，足见其是位才华横溢而又著作颇丰的诗人和作家。 与诗人明杰相识也可以说是一种缘分。记得是去年秋的一天下午，明杰来郯城采风，经一位文友的介绍与他相识。当时印象颇佳，只见他方面大耳，前额宽阔，皮肤白晳，身材魁梧，真的如相书上所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我当时的第一印象就是——“帅哥”！与他交谈，又了解到他是一位性情和善，开朗诚实，乐于助人，很具亲和力的诗人。但这时尚未读过他的诗。在这次相识之后，才从国内外几本大型的纯文学杂志上及网络上特别关注他的一些零散诗作，感觉他的诗很有艺术个性。于是又从别人那儿借来他的几本诗集，作了较为全面的研读。后又受其邀请，嘱我为他的诗写篇评论。现不揣深浅，遵嘱写点读后印象，谨请方家指教。 一、故乡的灵山秀水孕育了诗人过人的才华，成就了诗人华美的诗章，而对故乡的热爱使诗人之诗根深而叶茂。 大家都熟悉这首歌曲：“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沂蒙山小调》），诗人明杰就出在沂蒙山这片神奇的土地——临沂市费县。临沂是革命老区，是红色革命根据地，也是名人辈出的地方，它是“二圣”（书圣王羲之、智圣诸葛亮）、思想家荀子、文学家鲍照、文学理论家刘勰等一大批历史名人的故乡。 蒙山之巍峨，沂水之灵秀，琅琊文化之丰富，滋养了临沂地区一代代的文人学士、政治家和军事家。明杰就出生并从小生长在这片沃土上，这里丰厚的历史文化积淀，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熏陶着他，滋润着他，使他充满灵性、充满才气。因而美丽的故乡成了他永歌不衰的题材，不管走到哪里，家乡也是他情有独钟的灵魂栖息地。诗人曾在一首诗的题记中这样坦言：“沂蒙山，我心中的山，我心中的故事，我的灵魂，我的气魄；生在沂蒙山，长在沂蒙山；我要歌，我要颂，我要赞美养育了千千万万父老乡亲的山山水水。”“沂蒙山/让我靠近你/向你诉说/但我不知道靠近你的路在何方/真的，我不知道/泪水已经模糊/声音已经耗尽/为你的光芒/为你光芒一样的真理/我已无法说出/我对你的祈祷/已无法生长”（《沂蒙颂章》），沂蒙山的光芒，沂蒙山的伟岸，沂蒙山的真理，已深入诗人的骨髓。但人生之路漫长，探求之路曲折，作者怀着一颗赤子之心，怀揣理想，满腔热情，到处奔波，漂泊四方，为生活，为理想，为信念。当诗人靠近故乡、靠近沂蒙山时，犹如当年鲁迅渐近故乡时一样，心情颇为复杂，不免心中忐忑，情绪激动，泪眼模糊，内心甚至有点迷茫。这是赤子情怀自然喷发。虽然诗人已出版诗集多部，可谓成绩卓著，但诗人仍然谦逊地认为无法靠近高大光芒的沂蒙山。 诗人不仅热爱故乡的山，更热恋着故乡的水。故乡的水给诗人的灵光，洗濯着他的五脏六腑，使他玲珑剔透，他爱故乡像爱着恋人一样永生难忘。他在代表作《故乡的河》中这样写道：“故乡的河游荡我恋人樱桃小口般的记忆/惟有她在我寂寞时节才生长潮湿的风景/她坚贞的清凉穿透我五脏六腑/我每一份阳刚之气阴柔之美都经过他的熨烫/下午的阳光有她和我古老的誓言/岸边庄稼的有她烧红的灵感/我双手微笑无非是渲染她的情绪/躺在她没有碑文的梦幻里我失声痛哭。”（《故乡的河》）是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杜甫）诗人不仅热爱故乡，热爱给他灵魂的故乡的河，更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建设家乡，报效家乡。“故乡的山河呀故乡的河，我灵魂之河/一旦我衣锦还乡定让你重振威风/相信你繁衍的子孙已在昨天陈酿涌动的路标/荒野里一朵白色的罂粟火红的草莓也悄然声明/游子丰美的鹰翅正飏起万道光芒/披着唐僧的袈裟逾越燃不尽的野火而来/故乡的河/清清凉凉，滚烫滚烫”（《故乡的河》）。 二、爱情是诗人百歌不厌的主题，爱情使诗人的诗泉喷诵不已，也奠定了诗人在诗坛的坚实基础。 爱情是人类最美的情感，也是世界文学歌咏的永恒主题。中国也是爱情诗的国度，从《诗经》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到唐诗宋词及现当代诗歌，都留下了许多优秀的诗篇。同样爱情题材也构成明杰诗歌的主要内容，在他的诗作中占有相当的比重。诗人用火一般的激情抒写爱情，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深情恋歌。如“给你我的所有/我的臂膀知道你是不是寒冷/我的双眸预知你是不是温暖/拥抱你/使你终生无怨无悔/读懂你/映你一世风调雨顺//给你我的所有/身向你/为你挡住狂风暴雨/心向你/为你遥远孤独和痛苦/爱你/爱我”（《给你所有》）。是爱，让诗人愿望为爱人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可见爱的力量的强大和魔力。 诗人善于用细腻的笔触去描绘爱情，同时，爱情也激发了诗人汹涌的爱情。正如意大利文学家薄迦丘所说：“真正的爱情能够鼓舞人，唤醒他内心沉睡着的力量和潜藏着的才能。” 由于爱情的激发，诗人的诗情像拔开了闸门的的沂河水一样喷涌而出，一泻千里。诗人愿意为了爱，在“悄然无声中，我已失足/坠落在你无涯的幽容”《愿意》）。为了能和爱人永远在一起，白头偕老，他愿把一把匕首作为定情物送给恋人，如果哪一天自己变了心，他希望爱人用它去毁灭他的家园，用它来杀死自己（《让我和你走到终点》），这足见其爱的深刻，爱的真诚，爱的执着，爱的义无反顾。“爱情应当使人的力量和感觉更丰富起来，并且爱情确使人丰富起来。”（马卡连柯）诗人的爱情诗明净如水，爱情也让诗人的力量与感受更丰富多彩，让诗人感觉“阳光因恋人的存在而灿烂”，同样，诗人的诗也因恋人的存在而灿烂，因恋人的存在而内涵丰富，因恋人的存在而多彩纷呈，因恋人的存在而诗意缭绕。温柔甜蜜的爱情，也改变了诗人。诗人甘愿让“温柔的女孩”“以温柔收拢了我放荡的残核”。而恋人那“无法躲藏的注视”更是使“我的灵魂都荡然无存”。而爱情与恋人，让人产生如梦似幻的美感，“恋人是梦/夜 我用乡音/敲响她的门环/门 却久久不开/门环生锈”（《寻》）。尽管恋人久久不开门，但爱情却魅力无限，仍吸引诗人夜夜去敲响恋人的门环，哪怕门环生锈，仍然追寻不止。 三、漂泊的孤寂拓展了诗人的天空，时间的距离提升了诗人的诗艺，也让诗人之树硕果累累。 首先，诗人用流浪染绿文学常青树，以漂泊点亮诗歌满天星。诗人明杰作为沂蒙之子，他从沂蒙山出发，闯荡济南，北漂京都，求学、工作、当文学刊物编辑，一路逶迤。作为歌者，他一边做编辑，一边孜孜探求着诗歌创作之路。他为理想而奔波，为人生而忙碌。人生路漫漫，文学路迢迢，诗人明杰在这条崎岖的小路上孑然前行，一路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个中滋味，只有诗人自己知道。但诗人绝不退缩，更不彷徨，而是展翅高翔。“我要像一只雄鹰/自由的流浪/踏遍祖国的每一块地方/我要流浪/我要写作/我要寻觅。”“我会不惜一切/只要生命在/我就要流浪”（《流浪》）。诗人决心做个流浪诗人，天南地北，漂泊流浪，寻寻觅觅，把汗水洒满追求之路。他不惜一切代价的流浪，其真正目的无非只有一个——让文学之树常青，让自己的诗园结满硕果。他的确达到了这个目标。 其次，敏感的心灵不停驿动，漂泊的小站充满孤寂。自古贤者多寂寞，古人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歌者，永守孤独的领地。”诗人明杰自己也这么说。作为北漂一族，诗人伟岸的身躯内仍包裹着一个孤寂的灵魂，热血沸腾的心脏中布满着脆弱的神经。诗人明杰为了理想，为了事业，漂泊流浪，让动荡的灵魂奔走在这个并不是处处都充满和谐的世界上，就必然会和这个复杂浩繁的世界发生碰撞。可以说，有追求探索，就会有孤独寂寞；有冷静的沉思，就会有不安的躁动。这在他的诗中不能不表现出来。“我要承认，我像枚叶子/在早晨或傍晚/在失去和谐的世界中/不安地飞旋/从一个春天到另一个春天”（《动荡的灵魂》）。在这个纷繁的世界，诗人自觉像一片孤单的树叶，在这个世界不安地飞旋，但为种飞旋并不是无目标的飘荡，而是认定了自己目标——从一个春天飞到另一个春天。诗人是在寻觅春天，寻找开满鲜花的理想殿堂。 另外，不断与生活抗衡，绝不屈从于命运的安排。应当说，诗人大都是感性而又多愁善感的另类，诗人也往往是多情的种子。生活中既然不全是鲜花，还有荆棘、苦果，所以诗人有时会向天狂笑，有时又会“泪流满面”，为青春，为年华，为爱情，为友谊，为和平，诗人时时在思考，时时在追求，一步也不会停息（见《泪流满面》）。诗人是“归途的浪子”，在静静的暗夜的烛光中，睁开洞察一切的双眼，在芜杂的人世间，哪怕摔倒，也会“以一千种速度行进”（《归途的浪子》），也会爬起来伫立在风夜中，“同冷冷的沉思，冷冷的空间，做冷冷的抗衡”（《伫立》），诗人就是这样与生活抗衡，绝不屈从于命运的安排，就算“我双目失明/在雪地上行走/泪泉已经干涸/惟有一双耳朵/觅着方向/北去/北去”（《融雪的时刻》），作者在人生之路上探寻，旅途的艰辛、困厄、痛苦都不算什么，这只能激起诗人更加执着，更加刚强和坚定；哪怕双目失明，哪怕雪地迷濛，哪怕只有一双耳朵，也要坚定走向人生的目标，沿着既定的方向，向前走去，走去…… 纵观明杰的诗，爱是其诗歌的主题。爱像美丽的青鸟一样在他的诗行中到处飞翔，无论是情爱、父爱、母爱、兄弟之爱，还是对家乡、对民族、对诗歌文学的爱，都充溢其间，俯拾皆是。这些爱的涓涓细流最后汇成他已出版的十部诗集这个诗的海洋，使他成为一位令当代诗坛不可小觑的多产诗人。 最后祝诗人明杰不断摘取诗人王冠上的明珠！ 作者简介：田化霖，字钟雨， 1965年8月出生，江苏省邳州市人，现供职于某县教育系统，高级教师，系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育委员会课堂教学研究中心研究员，曾获“全国抒情短诗大赛”一等奖，“春笋杯全国诗歌大赛”一等奖，“中语会全国论文大赛”一等奖等，在各级报刊发表诗文30余篇（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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