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讲 为维护中医表里学说而战的理论准备

 

本报本网吕鲜鲜记者和总编金日光教授之间访谈录

 
吕记者：金总编您好！通过近十来次的访谈，您已把传统中医药学理论中的阴阳学说、五行学说的当代科学内涵诠释的很深刻了。许多华人和国内中医药学界欢呼前两次战役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他们说真正击退反中医药人士对中医药学理论的攻击还没完。其中有关传统中医药学理论中占特别重要地位的腑脏表里学说（即指脏腑里表学说）仍受到反中医人士们的攻击和否认，所以我今天再次请金总编就针对这一问题进行访谈。您看行不行？

金总编：这一问题，我在上次有关维护五行学说而战的“最后决战”访谈录中提到了。我认为很有必要探讨中医药学理论中有关表里学说的当代科学内涵的问题，以便更彻底地反击反中医人士们对中医药学理论的攻击。为此今天先作一些大战役的准备工作。在这里我先说点有关基本概念的问题。

古医学是非常英明的，它把那些人体里“可装东西”的器官说成是腑（器），而充满实体的器官说成是脏（器），更有意思的是把前者称“表”，后者称“里”，还说“表”可以生“里”，接着进一步把“表里”对应起来了：即小肠（表）——心（里）；大肠（表）——肺（里）；胆（表）——肝（里）；膀胱（表）——肾（里）；胃（表）——脾（里）。为什么？古医学对此作了很多说明，但是由于没有说内在机理，加之由于当今的中医药学理论中表里学说仍停留在经典的论述上，所以一些反中医的人士们，在这里寻找攻击中医药学理论的把柄。他们公开提出“中医药学能解释大肠和肺相隔老远，而为什么它们之间总是有表里关系，为什么前者“生”后者？还问小肠和心也相隔相当远，而为什么它们之间也有表里关系，为什么前者“生”后者。他们说其他的表里关系相对来说好说，因为表里之间挨着近一些。这些问题同样给当代中医药学提出了一个难题。回答这个问题，的确是很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又一次收集了中外有关不同腑（器）的生命动力源分布数据。我们发现前几讲中所指引用的国外ICR22相当全，在其他国内数据中，比较全的还是在《实用元素医学》中。我的弟子们又一次通过由我创建的第四统计力学的分析，得到了一系列群子统计参数，再次论证了古医学表里学说是非常科学的。特别是互相对应的腑脏之间确实存在着生命动力源分布的客观条件。

至于大肠与肺、小肠与心、胆与肝、膀胱与肾、胃与脾之间“表”生“里”的实际情况，可用当代胚胎学来圆满回答了。从中大家看到古医是多么英明，不能不使我们叹服！

吕记者： 您说的很好。不过我考虑到当代胚胎学来自于西方医学科学，所以您能否用英文来表达上述意思，以便于让西方科学界也能了解中国传统中医药学表里学说的真谛？

金总编： 可以的，可以请他们看看下面的一段英文摘要。

Scientific Connotation of Exterior and Interior Theory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Abstract:
 

It can be called wise that the ancient medical scientists defined the “containable” organs as abdomen, while the “fulfilled” organs as viscera. What is more interesting , the former is called “BIAO”(the exterior) while the latter is called “LI”(the interior), and “BIAO”  generates “LI”, meanwhile, these two factors  correspond with each other: small intestine(BIAO)—Heart(LI), large intestine (BIAO)—lung(LI), gallbladder (BIAO)—Liver(LI), urinary bladder(BIAO)—kidney(LI), Stomach (BIAO)—spleen(LI). But why? There are many explanations in the ancient medicals while none serves the inner cause. Adding that the Exterior and Interior Theory of modern TCM is still remaining at the level of classical discussion, the anti-Chinese-medicines here find the target to shoot. They propose in public their wonderings: as the large intestine and the lung are in the two parts that are so “far away” from each other, how could they be “the exterior and the interior”, and how the former “generate” the latter? The same is in the case of the small intestine and the heart. It is not hard to accept other corresponding pairs as “the exterior and the interior” because they are “near” to each other. These wonderings are actually arousing a question to modern TMC and it is really difficult to find the answer. The author, therefore, recollect the data in and abroad on the distribution of life power source for different FUs and find that ICR22 is comparatively overall out of China while Practical Medical Elements in China. As is analyzed by cluster statistical mechanics, (it is founded by the author himself.) and proved by a series of cluster statistical parameters, the Exterior and Interior Theory in the ancient medical science is scientifically right.

   As for the exterior and interior relations of generation between small intestine—Heart, large intestine—lung, gallbladder—Liver, urinary bladder—kidney, Stomach—spleen, the author find the full answer in modern embryology. Here the readers may realize how wise the ancient medical is. It does arouse our deeply admires.
 
正如你所见，上述英文摘要是非常简单的，真正让西方医学界了解中医学理论中的表里学说还得让他们了解许多具体内容才行，我希望世界各国的华人中医师们了解了我们所讲的内容之后，请给他们再讲一讲。

吕记者： 我相信世界华人中医师们会作这一件事情。据我所知，在中华传统医药学理论中，脏腑的表里学说，在下药治病的过程中占很重要的地位。例如中医特别强调脾—胃、肝—胆、肾—膀胱之间联带关系；另外在《黄帝内经》等古医学文献中也提出肺与大肠、心与心之间关系，简称里—表关系或者倒过来顺口称表里关系。

金总编： 我们先看看中医药学脏腑里表关系的学说。

我们前几讲中已详细地讨论了中医药学关于五个脏器之间的相生相克的五行学说，但没有涉及到腑脏之间表里关系。两千多年前传统医学提出脏器为“里”，腑器为“表”的理论，并且在五行学说中作了以“表”至“里”，从“表”生“里”的对应关系（见图1五行排列法）。

看起来吕记者事先看了不少古医文献，你能否讲点有关情况？

吕记者： 谢谢，我谈点：总的来说，古代中医学对此没有具体讲，在现代人看来其中有的关系非常难理解。我们暂不看谁生谁的问题，先从当代解剖学观点来看脾和胃、肝和胆、肾和膀胱，它们在体内互相之间都很靠近或者直接有连带关系，所以现代人看它们内部的某种“表里”关系相对而言比较好理解，但是从人体内小肠和心脏、大肠和肺脏之间几乎看不出直接的连带关系，而且两者之间还存在着相当大的距离，那么它们之间为何能够成为表里关系呢？中医药学界一直说为肺与大肠之相表里关系是中医基础理论的重要内容之一，但说的不具体，所以现在往往受到越来越多的人们的质疑和非议，最近有些人从发展中医的好意出发，企图另创新说，以“肺与食管相表里”或是“肺与小肠相表里”这样一来，肺与大肠相表里理论已经陷入了某种危机之中。然而，绝大多数中医学者们认为这个观点在几千年的中医学术史中一直有效地指导着中医学的临床实践，一定有其存在的科学基础。

依我看，肺与大肠相表里观点出自于中医经典医籍《黄帝内经·灵枢·本输》篇，原文如下：“肺合大肠，大肠者，传道之府”。如果说脏腑阴阳表里的配合是以部位相近、功能相似而配合的，就象脾和胃、肾和膀胱、肝和胆都可以如此解释，那么心与小肠、肺与大肠功能不相似、部位亦不相近，怎么能构成表里关系呢？《难经》就曾提出这个问题，并试图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如《难经·三十五难》曰：“五脏各有所腑，皆相近，而心、肺独去大肠、小肠远者，何也然。经言心营肺卫，通行阳气，故居在上；大肠小肠传阴气在下，故居在下。所以相去而远也”，这个解释确实不大容易理解，似乎是说心肺在上通阳气，大肠小肠在下传阴气。所以一些人说阴阳本身就是“挺玄乎的东西，以玄解玄”，结果使人更加迷惑。以后的医家没有人再继承《难经》的思考，因为在《内经》指出，脏腑表里是通过经络的相互联系建立起来的，并依据中医的经络学说中的“大肠与肺相表里”理论来加以解释，且在临床实践中也屡屡行之有效，所以在中医理论体系中这个问题似乎不应该成为问题。然而在中西医学不断碰撞的和一些反中医药学理论的人士提出种种质疑的今天，对“大肠与肺相表里”与“小肠与心相表里”等理论进行现代意义上的阐释，就显得尤为迫切和必要了。

金总编：你说的很对，但是有必要再补充一点，例如，肺和大肠如何通过经脉来联系表里关系呢？中医认为肺的宣发和肃降功能助大肠完成传输的任务。肺的功能正常则大肠的功能也正常。相反，当肺的肃降功能异常时，大肠的传化功能将会受到影响，使肠运动困难。另一方面，便溏和腑器郁滞可以影响肺气的肃降造成喘咳和胸闷。为此中医界进一步解释下面两点：

（1）肺为气主，气和目明，张景岳说：“肺主气，气调则营卫脏腑无所不治”（《类经·藏象类》注）。由于肺朝百脉，主一身之气，肺气调和，气血流畅，则脏腑功能正常，五脏六腑精阳之气充足，皆能源源不断地输注入目，故目视精明。若肺气不足，以致目失所养，则昏暗不明。此即《灵枢·诀气》所谓：“气脱者，目不明”。

（2）肺主宣降，眼络通畅肺气宣发，能使气血和津液敷布全身；肺气肃降，又能使水液下输膀胱。肺之宣降正常，则血脉通利，目得卫气和津液的温煦濡养，且浊物下降，不得上犯，目不易病。

不过我发现对上述看法，中医界内部也有些争议，比如中医学界一些学者进一步拷问“为什么说肺主宣发和肃降？”。中医学界的另一派人解释说，肺主宣发：宣发即是宣布、发散的意思。肺主宣发是指由于肺气的推动，使气血津液得以散步全身，内而脏腑经络，外而肌肉皮毛，无处不到，以滋养全身的脏腑组织。肺气宣发通畅，则能主一身之气而呼吸调匀，助血液循环而贯通百脉；通过汗液、呼吸调节水液代谢，宣发卫气，输精于皮毛，发挥屏障作用。肺主肃降：肃为清肃、宁静，降为下降。肃降即清肃下降之意，有向下、向内、收敛的特点。肺主肃降是指肺气宣清宜降。肺气以清肃下降为顺，通过肺气之肃降作用，才能保证气和津液的输布，并使之下行，才能保证水液的运行并下达于膀胱而使小便通利。肺气必须在清肃下降的情况下，才能保证其正常的机能活动。经过中医界的多番探讨之后，当今中医学界认为，肺的宣发和肃降，是相辅相成的两个方面。上与下，外与内，散与放，既对立又统一。没有正常的宣发，就不能有很好地肃降；不能很好的肃降，也必然影响正常的宣发。肺有宣有肃才能气道通畅，呼吸均匀，保持人体内外气体的交换；才能使气血津液散布于周身，以濡养各脏腑组织；才能使无用的水液下输膀胱，排出体外，而无水湿痰浊停留之患。如果肺的宣发和肃降功能遭到破坏，就会引起“肺气不宣”、“肺失肃降”或“肺气上逆”等病理变化，出现咳嗽、喘促、胸闷、尿少、水肿等症。

吕记者：金总编，我在查阅一些资料的过程中还看到，古人用经络学说来说明上述表里关系。其中有许多说明，我不大懂，能否您对这方面作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