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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第十九篇《郑子家告赵宣子》(下)

 wunianyi 2021-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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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10年八月,晋国又约宋、齐、卫、陈、许、曹等诸侯在扈地(郑地,今河南原阳西)会盟。会盟时,晋君以郑国暗地通楚为由,不准郑穆公去扈地参加会盟。这时,郑国的执政大臣公子家听说晋君怪罪郑人通楚,不准郑君去扈地会盟,便写信给晋国的执政大臣赵宣子,告诉其郑国历次亲晋的事实及通楚的原因。上次一讲我们说了信中的一半内容,这周我们继续讲公子家的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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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我们是小国,这样做也没有哪个国家能超过了吧。现在你作为大国说:'你们还做得不快我们的心意。’我国要像这么被要求就只有灭亡,再不能增加什么了。古人有言说:'头也害怕尾也害怕,留下身子还能剩余多少不害怕呢?’又说:'鹿要死也就不管自己的声音了。’小国服侍大国,大国以仁德对待它,它就是人;不用仁德对待它,它就是一只鹿,着急了就会疾速走入险境,着急了还能选择吗?大国无准则地下命令,我们也知道要灭亡了,只能把我国的全部军资集中起来在鯈地等待了,任凭你执政命令我们吧。我们文公即位的第二年六月壬申,到齐国朝见。四年二月壬戌,因为齐国侵伐蔡国,我们也只得与楚国谈和。处在大国之间,都要求我们服从强者的命令,难道成了我们的罪过?你们大国如果不考虑这些,那我们就无处逃避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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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家在信中末尾说:“郑国居两个大国之间,就必须从属于一个强国,非晋即楚。有什么罪过呢?郑国被逼得急了,不但不会亲近晋国,反而会投靠楚人。”晋国的执政大臣赵宣子看了公子家的信,不但不再指责郑国,反而准许郑穆公去扈地会盟众诸侯,与郑国再次结为友好。赵盾派巩朔到郑国和谈,赵穿、公婿池也到郑国作了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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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06年(郑穆公二十二年)初,楚庄王又因郑国与晋国结盟而讨伐郑国。公元前606年(郑穆公二十二年)十月,郑穆公去世,终年四十三岁,其子公子夷继位,是为郑灵公。郑穆公在位时期,先后与楚国、晋国结盟,使得免遭亡国之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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