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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 我在七农场当广播员 作者/王惠文

 雄风847 2021-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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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号第7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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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农场当广播员

王惠文

1968年9月,我下乡到柏各庄农场五分场六队,经过4年的摸爬滚打、风雨磨难,1972年11月,被调到七农场场部当了广播员。播音工作始终是我的志愿,如今梦想成真,喜悦之情难以表达,但七农场荒凉、知青少,我又有些惆怅。

当时的七农场,现在是曹妃甸湿地的一部分, 是一个成立得比较晚的农场,连电都没有,那里盐碱地多,水少,没法种水稻,主要是生产芦苇。那时,宣传工作特受重视,总场的大街上,各农场、各生产队高音喇叭比比皆是,家家户户也都安上了小喇叭,普及程度可算是家喻户晓。

广播员的工作任务就是早晨和中午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联播》节目,转播总场广播站的《农场联播节目》。到了晚上,还要有本农场的联播节目,报道本农场的形势动态、生产状况、宣读批判文章、表扬好人好事等等。并且把好的报道和文章投到总场广播站,如果总场广播站播送我们的稿件多了,那也觉得很有成就感了。

当时的七农场广播室和电话室同在一间屋里,一台旧的不能再旧的卧式扩音机,在屋角的一个办公桌上平躺着,因为没有电,是用蓄电瓶带动的,据说,我的前任广播员在时,隔不长时间就要在电话员的帮助下,抬着蓄电瓶到机务队去充电。我比她幸运,去了没几天就通电了。

去七农场的第一天晚上,我点亮了桌上的煤油灯,打开扩音机,开始了我的第一次播音。由于七农场人少,报道工作比较簿弱,场部领导要求各生产队都配备报道员,广播站归政工组领导,上午经常和宣传干事一起下队了解和交流情况,下午组稿、改稿,为广播做准备。每天忙忙碌碌却觉得很充实。有时,总场广播站也会把我们各分场的广播员召集在-起,进行思想和业务上的培训,我们还可各自叙说本农场的趣事,也是满开心的。但也有令人特紧张的事情,有一次,总场传达说某某县的某地出现了敌台广播...当时,那可是重大的政治事件啊!所以,我每次广播都格外地认真,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和松懈。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广播站按照上级的要求,广播室和电话室分成了两个屋子,老的扩音机被淘汰,换上了明光锃亮的新的立式扩音机,增置了新的录音机,唱盘除了样板戏之外,还多了许多歌曲,这样就充实和活跃了我们的广播内容。我也可以利用录音机来提高自己的播音水平。

在工作和生活中,我渐渐地和七农场的人们融在了一起,同他们一起谈工作、唠家常、和同龄的姐妹们说说悄悄话....

七农场最忙的季节是入冬以后,那时,绿色的海洋变成了金黄一片,芦苇该收割了。人们挥舞着镰刀把芦苇割下来,捆成捆,堆成一个个金色的小山丘。从四面八方前来买芦苇的人来车往、络绎不绝。苇地里镰刀割苇子的嚓嚓声和人们的欢笑声,拉苇子的汽车轰鸣声和马车车把式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整个七农场沸腾了。大道上装满芦苇的车辆- -辆紧 接着一辆,可绵延三四里,场面十分壮观。

这时,也是我们最忙的时刻,各队报道员写的报道纷纷而至。除了广播还要和场部科室人员参加割苇大会战,跟随场部和各队的领导到各队的劳动现场进行联查和评比。有一次,联查回来后,我写了篇《生产中抓产量更应抓质量》的文章,用算帐的方法,说明每根芦苇多割下三四公分,积少成多,对创产创收就会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阐明注意质量的重要性。文章广播后,大家都说写得好,很精辟。场部的黑板报上登了这篇文章,总场广播站也很快地播送了这篇文章,就连我们的一把手在大会小会上,也是掰着手指头跟大家算经济帐,强调注重质量的重要性。我心里美滋滋的。

一曲雄壮高亢的《东方红》划破了夜空,“七农场广播站现在开始播...”我的声音在七农场的上空回荡。家家户户的电灯亮了,人们从睡梦中醒来,洗漱打理,手拿镰刀开始了一天紧张的劳动。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要说我们知青在农场酸、甜、苦、辣、咸都尝过,我觉得在七农场当广播员的日子就算是比较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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