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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杂记(旧)——出租车司机的愿望、乞讨的孩子

 常熟记忆 2021-06-01

《一个出租车司机的愿望  20120107》

昨日中午去城里办事,公交出、打的回。

常熟的出租车分两种,蓝绿色车是出租车公司的,红色车是个体经营的,我上的是辆红色车。刚坐定,就听司机用车载电台在向开出租车的同行诉苦。

他刚刚在喜洋洋宾馆前和两个乘客狠吵了一架,气还没消。乘客要去三元小区,他说车子开不进去,于是就险些动起了拳头。他告诉同行:“要是他们把我打了就好了,反正生意不好,在医院里住几天乐得开心。”乘客终究理智尚存,只是朝他的车轮上踹了两脚;开始准备拒付车费,也在他拨打“110”后勉强拿到了。

我心里想:都说常熟出租车司机素质差,没想到遇到野蛮乘客,他们也没办法。从喜洋洋宾馆到三元小区,要经过非常狭窄的通河桥弄和东仓街,我拍老街时经常走过这两条小街,看见过几次汽车被堵在里面动弹不得。出租车不愿意钻小街,这点我理解。但司机说生意不好,甚至希望受伤住院,我就有点想不通了。

也许是这种经历太平常,他的同行们几乎没怎么劝他,继续着热烈的群聊,内容无非就是哪条路上有生意,哪段路上比较堵,交班后去哪里打麻将,昨天晚上谁赢到钱了,或者就是吃吃女司机的豆腐。群聊常常被总台呼叫打断,呼叫内容是哪里有乘客在等车,有位乘客打车时遗失了物品,甚至还有长江路某处袜子清仓处理十元三双。这时,电台里有一个司机在骂娘:“开了七八公里一个生意都没拉到!”

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我看出租车生意挺好的啊,怎么会没有生意呢?”司机没有马上回答我,等到红灯时停住车,他从仪表台下掏出今天的营业款数给我看,总共320元。他又看了下里程表,从早晨六点到现在(午后一点)开了304公里。

然后,他给我算起了成本账:汽油费120元;税金每年20000万,平均每天55元;保险费每月700元,平均每天23元;按去年的修车费用,平均每天40元。收入扣除支出后,他今天开车7小时的毛利是80元。他说:“到五点钟交班,最多再赚100元。”

我说:“晚上把车租掉,你还有笔租金收入。”常熟的出租车都是24小时连轴转,人停车不停,本地车主开白班,外地司机开夜车。

他说:“晚上租金120元,一整天毛利300元,一年下来十万多点。”

我说:“收入不是蛮好的吗?”

他说:“我这车是花八十万买来的,要是算上折旧和银行利息呢?”

我的脑子转得飞快,一辆普桑不值钱,8年报废每年只摊到1万元;八十万元存银行,一年利息3万元。简单估算,他一年到头、一天不歇在路上跑,每年能赚7万元,当然这是理想状态。首先,他要保持身体健康;其次,他要保证行车安全;如果他买车资金是借款,现在民间借贷利息很高。

平心而论,只要吃苦耐劳,开出租车的收入还是不错的。但是,很多人入了这行以后,吃喝玩乐就会越来越精通,因此脱底棺材寅吃卯粮也大有人在,为了多赚钱,部分司机在营运过程中经常违规出格。于是,出租车司机在常熟市民、特别是网民中的口碑越来越差。

有句话叫“理解万岁”,作为一个城市必不可少的公共交通工具,大家还是要多理解出租车司机。常熟是县级市,出租车起步价却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和上海、苏州接轨了,因此管理成本不菲。开出租车很辛苦,也很危险,十年前和住在颜港六区的某出租车司机,就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谋害在了大虹桥附近,留下孤儿寡母在靠低保和捐助度日。

通河桥弄最窄处

《沿街乞讨的孩子们  20080101》

2007年12月31日晚8时,方塔东街必胜客外。可怜的小姑娘,本还是读书、嬉戏、甚至撒娇的年龄,却已过早地被人操纵,沦为赚钱的工具。掏出一元硬币放在那铁罐里,我能做的仅此而已。

2008年3月27日中午颜港桥,我比较好奇,这个大男孩他怎么跪得下来!

2008年1月1日晚7时,方塔东街权金城下。可怜的小姑娘,本还是天真、可爱的年龄,却已过早地学会了耍赖、骂粗话。要是你家的孩子,你舍得她们小小年纪就变成这样吗?都知道她们是被迫的,但看多了也就逐渐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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